分卷閲讀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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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平靜,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在敍述陳年舊事。
姚晨心頭狂跳,明教口中的豬元帥不就是我朝太/祖嘛!敢這麼稱呼的至少當年與太/祖是平級啊!這老人都活成妖了吧?!
“前輩高壽。”姚晨由衷地説道。
這絕對是靠歲數熬死了全部對手的典範,妥妥的人生贏家!
“哈哈哈!”老人暢快一笑,“你這脾氣,倒和你祖宗很不一樣!”
“前輩如何斷定我是明教護教法王之後?僅僅因為相貌?天底下長得相似之人不少,是巧合也説不定。”那個左使師正陽不就把他和他娘認錯了嗎?
老人睿智的眼睛調皮地眨了眨:“洛書盟也並非只有虛名,無奈弟子不肖,若是肯用心鑽研,也能得看相望氣之法。”姚晨:“……”靠!封建信啊!
他明顯不信的表情被老人看在眼裏,老人也不惱,他就像老師教學生一樣,道:“古有觀眉知人術,曰:眉為兩目之華蓋,實為一面威儀,乃月之英華,主賢愚之辨別。”他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水,接着説:“你眉
疏而秀,秀而長,
聰明,多智善謀;眼含如笑,上下雙弦,光如水溶,眼角有痣,似多情薄倖之相;然雙目清澈有神,目光堅定,心神屬一,應該心有所屬,且兩相情悦。餘算算
子,青龍騰白虎躍宜合巹,便在三
後。”
“咳!”怎麼突然不正經起來了……
而且説青龍白虎,而不是陰陽合鴛鴦戲水之類的,難道已經看出自己是基佬嗎?
姚晨將信將疑。
“手掌。”老人老神在在。
“左手右手?”
“兩隻都要。”説好的男左女右呢?不過,零號算是男的還是女的?
姚晨就像入了套的小羔羊,順從地伸出雙手,但這回老人卻不再滔滔不絕,握着他的手掌細看,沉許久,看他的目光飛快變化。
許久,他緩緩吐出六個字:“得之可得天下。”
“您老可別害我。”姚晨渾身上下的汗都豎了起來。
他又不是兵家必爭之地,華夏有一省三市比如徐州襄陽漢中之類,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佔領了就能逐鹿中原,制霸天下。
這也不是瑪麗蘇傑克蘇文,要真是這樣,他身邊的一號怎麼那麼少?過去近二十年遇到的不是直男就是太監!而且,第一個對他獻上真心跪下唱征服的應該是皇帝,他們好歹一起長大,算是歡喜冤家竹馬竹馬吧?
總之,他就一條鹹魚,要不是突然被派出去當間諜,他能老死在牀上,醉死在貴妃懷裏,怎麼可能和天下扯上關係?他既不是龍脈寶藏,又不是武功秘籍,連繫統給的金手指都透着股尷尬……
不過,話説回來……
“餘已經是將死之人,何必騙你?”您這麼大歲數,都將死很多年了吧?
姚晨腹誹,他的警惕心已起,那六個字實在太不妙,好像自己被捲入一個摧毀武林爭奪天下的大陰謀,這輩子別想安生了,不死也要層皮。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掀開自己的褲腿,姚晨悚然一驚,其皮膚呈死後的深灰,肌
已經萎縮,某些地方甚至
出白骨,如病樹枯死的枝幹,一點一點
食生機,看着實在可怖。老人的身體正在死亡,似乎用特殊方法才減緩了腐敗的速度。
姚晨勉強維持鎮定:“鋸掉壞死的組織,或許還有救。”
“教中神醫也看過,餘五髒六腑死了七八,壽元將近,蜉蝣覆水,餘早已看破,撐着這一口氣,只是為見你一面。”姚晨哪怕鐵石心腸,此時亦有幾分動容。
“您的批命,我是不信的。我的父親可能姓姚,母親可能姓簡,我從小無父無母,不知道父母是誰,身上也與胎記證物,因此不敢肯定。不過,我可以告訴您,我現在姓曹。”姚晨深深了一口氣。
“東廠曹督主的曹。”姚晨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才有勇氣説出真相。
他現在已經在懷疑那老不死的用心了,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如果自己真的是明教護教法王之後……
老人平靜無波的神請終於變了。
在他説出那要命的六個字批言的時候一派平靜,在他説自己壽元將近的時候都雲淡風輕,然而在姚晨自爆身份時,卻變了臉。
許久,他才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人算不如天算。這天下,到底還是姓朱啊……”姚晨有些難過,就是從心底冒出來的悲傷,不受控制地溢出來,他也不知道這些情緒從哪裏來,好像透過了淳淳時光,穿越了萬里邊疆,從明教教徒為了蒼生浴血奮戰慷慨赴死,從兄弟鬩牆刀戈相向,從中原明教西遷在荒漠中用屍骨踩出一條血路……
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臉,後知後覺地發現居然臉頰下巴都濕了。
姚晨腦中一片清明,他十分清楚,那些傷情壯烈的情緒都不是屬於自己的,彷彿是通過老人,從某個神秘的地方傳遞到了自己身上。
他還未從這玄之又玄匪夷所思的情況中回神,便聽老人又道出一段秘辛。
“當年教中勢力爭鬥,不慎走漏了餘對你的批命,你母親當時懷着你,江湖人士誤以為你母親身懷重寶,起了貪念,才不斷追殺。歸結底,是餘害了你母親。若教中太平,你能平安長大,説不定我教復興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