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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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殺人縱火的明姑娘是什麼模樣,那與他心目中優雅慧黠、風情萬種的明棧雪直若天地雲泥,相差不可以道里計。明姑娘雖非心慈手軟的子,卻有原則、講道理,會做出如許瘋狂的行徑,縱説不上“情有可原”,其中必有原因。
“那時候,谷裏的情況亂得很,她四處放火、見人就殺,就像發瘋似的。”姥姥低道:“我急於搶救門主命,無暇他顧,料她再怎麼鬧騰,總不能翅飛出去,只教豔兒去追她。她武功非是豔兒的敵手,情急下鑽入道;我聽了豔兒的回報,滿以為黑蜘蛛會將屍首連同天羅經送回,一如既往,怎知她們居然將人縱放出谷,更延誤了咱們追回寶典的時機,教那丫頭揚長而去,從此不知所蹤。”她抬起頭來,定定望着耿照。
“從那時起,我便再也不能如過去一般,全信道乃教門之守護。”
“道那廂,可曾給過解釋?”
“黑蜘蛛從不解釋。”老婦人喃喃道:“她們沒有名字,個個以黑紗裹頭,過去我們送入地底的那些人,裹上黑紗後便再也辨別不出身份,是不是還活着、過着何等生活,通通一無所知。在薰兒之前,教門甚至沒有過能回報消息的暗樁,但即使是她,也無法知曉如今掌管黑蜘蛛的,究竟是什麼人。”此事之後,姥姥才真正懷疑起黑蜘蛛的用心,表面看來,是開始着手培養能滲透道的暗樁,實際上是藉此試探黑蜘蛛的底線,看她們對此舉的反應,以判斷對教門有無提防、乃至出手之意——這表示兩樁例外裏的另一樁,卻是發生在明棧雪之前。
否則,黑蜘蛛在明姑娘之後又破一例,敵意昭然若揭,就算姥姥將手下視為棄子,犧牲得毫不痛懷,也沒必要白白饒上一名蘇合薰;若例外是在蘇合薰躋身領路使者之後才發生,則代表黑蜘蛛不但識破姥姥的用心,且對此十分不滿,蘇姑娘絕不能再自由出入道,任意攜出消息。
因此,由姥姥的態度以及蘇姑娘的安危兩點推斷,另一樁例外必是發生在明姑娘破門出教之前,更有甚者,就案發當時的姥姥看來,此事並沒有嚴重到將會危及教門存續的程度,故多年來未曾積極應對,直到黑蜘蛛私縱明棧雪為止。
蚳狩雲對耿照條理分明的思路剖析,算得上是見怪不怪了,當少年説出這番推論時,她的反應明顯是嘉許大過了驚奇,輕嘆一聲,含笑搖頭。
“我怎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正想你什麼時候會説出來呢。他也一樣,老是做些教人想不透的事。”她又出那種悠然神往的懷緬之,出神片刻,才輕聲道:“另一次例外,是獨孤弋。那時我才剛當上護法不久,不能老是在外頭逗留,我倆分開不過數,一天夜裏,我浴罷正擦抹濕發,忽聞有人叩窗,回頭一瞧,他便從窗底冒了出來。”忽然噗哧一聲,忍不住失笑,面頰微紅,一副又氣又好笑的神氣,帶着難言的繾綣與温柔。
當時的蚳狩雲可半點也笑不出來。獨孤弋縱使武藝高強,一旦被人發現,莫説門主出手,但教谷中半數高手圍上來,累也能生生累死了他;活拿人死見屍,哪還有第三條路可走?嚇得女郎魂飛魄散,趕緊一把拽進香閨裏,窗門閉得嚴實,不一絲聲息。
“看你這麼猴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啦。”説歸説,手腳可沒落下,娃娃臉上才剛有些害羞的模樣,兩層褲衩已褪至膝彎。
“你一定想念得緊罷?教你嚐嚐老衲的……哎唷!”
““哎唷”個頭!”女郎狠揍了他一腦袋瓜子,連人帶拳,差點都摁進了地板裏。
“你怎麼進來的?是誰放你進來的?你怎……你怎知我在這裏?還有沒有其他人看見你進了冷鑪谷?”最終,那一晚是仍以她無法想像的疲累與痠疼作結。
與獨孤弋歡,一向是體力與力雙重極限的挑戰,然而在師長同門環伺、隨時可能被發現的驚險環境,須極力咬着枕被褻衣,不讓呻嘶喊迸出縫,意外地使如快一翻數疊,遠較平來得更兇猛烈,幾教人發狂。
她身子癱軟如綿,被男兒抱着四處行走,無法抗拒或阻止他在最危險的地方恣意動,撞得她發散汗飛、搖,榨出身子裏的每一分力,連同她甘美豐沛的汁……那絕對是她平生最貼近死亡的一次,伴隨着絕無僅有的快美與昂。
直到平明獨孤弋離開為止,她都無法確定他是怎麼摸進冷鑪谷裏的。
“……一堆黑女人圍着我,身材可好了,嘖嘖……我是説怎麼都差了你一截,但也算是好的。哎唷,哎唷。”獨孤弋講話永遠是興之所至、漫無章法,三句不離牀笫褻,也算表裏如一了。
“然後呢?”她狠狠擰着,不管掐哪兒,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橫豎不死他。
“身材好的黑女人怎麼了?”
“也沒怎麼。那些身材沒有你好的黑女人跪了一地,悄靜靜的沒人説話,我站了一會兒尷尬,就直接問:“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找蚳狩雲呢,一個臉蛋漂亮子又、長腿翹股的丫頭……哎唷!””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仍是勉力板起面孔,兇霸霸地問:“你沒事兒同人家“哎唷”什麼?”
“我沒同人家哎唷,是你打我才……哎唷!”
“少廢話!”她忍笑扇他一記。
“接着説!”
“我説:“我找蚳狩雲呢,你們知不知道她住哪兒啊?””
“然後人家就帶你進來了?”女郎只當他閒嗑牙,一逕冷笑。
“然後人家就帶我進來了。”他一臉無辜。
她蚳狩雲可是堂堂冷鑪谷中最年輕的護法,教你這般呼攏!女郎靈機一動,立刻逮住漏,赤的體一把翻了過來,兩團結實堅的濕濡美壓上他寬厚的膛,長腿跨騎着熊。
“她們跪滿一地之前,你又幹了什麼?老實招來!”獨孤弋微微一怔,忽然笑起來。
“……打架呀!”他擺出一副“這還用説”的懶憊表情,無奈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