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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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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男人的陽具練功啦。”她口中的“玉具”,乃採擷希罕的萬年寒玉製成,其質玄異,極是養陰。這種寒玉對修練腹嬰功的裨益甚大,天羅香遂覓巧手匠人,將寒玉碾成拇指細、長近四寸,形如男子陽物的輔器,教內皆以“玉具”呼之。

玉具天生神異,通體瑩潤不説,還會沁出滋潤的石。女子蹲坐其上,以尖端抵住玉門徐徐坐下,石使口的那圈薄膜變得奇軟奇綿,像化開了似的,容納玉具全入而不壞貞,不但滋養元陰,更能以完璧之身修習媚術,實是女功的無上聖品。

然而萬年寒玉數量稀少,玉具有限,自輪不到外四部使用。如盈幼玉、孟庭殊等菁英,自小便是坐玉具練的內功,毋須犧牲完璧汲取男子元陽,武功已凌駕同齡的外四部諸女。外四部無此良器,像鬱小娥這樣的少女早早即拋棄處女身,以媚術做為主要武器,雙修什麼的倒還是其次。

以她們修為之低下,找的對象內功太高不了,能到手的又腹笥有限,還不如原始的體頂用,久而久之,便成“外四部於媚術,內四部武藝高強”之勢。

兩邊互不待見,亦與長久以來分配不均的陋習不了干係,故被鬱小娥拿來説事。

盈幼玉未料她如此直白,不由得脹紅俏臉,怒道:“無恥!你……你蕩!”

“你這一罵可罵盡了本門列位先賢。”鬱小娥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練得不是腹嬰功、不用靠雙修蜕變功體,一輩子都不打算給男人碰一碰似的。你是水月停軒的賊尼,還是觀海天門的道姑?”盈幼玉自知失言,嘴上卻不肯示弱,怒道:“我等內四部與男子合,須經姥姥考核批准,若非忠誠勤勉、功勳卓著,等閒還沒這個機會!雙修之對象,更是教門挑細選,陰陽和合、水火相濟,無不講究,才能使功體蜕增,如蝶蛹化!豈是與你一般不知羞恥,專找那些個低三下四的土匪野合!”

“……説得好!”鬱小娥拍手叫絕,出佩服的表情。

“要是姥姥再休養個一年半載的沒消沒息,你盈代使還能不找個男人來要好,就當是我鬱小娥犯渾,我給你磕三個響頭認錯,叫你一聲祖。”她笑得不懷好意:“盈幼玉,你也快二十了罷?練了十幾年的玄陰內功,不要錢似的大啖滋陰補藥,又用上玉具那種厲害的玩意……嘖嘖,好不容易撐到二十歲這個關頭,遇上一個元陽雄烈的好男人你可美啦,乾他一身的純陽內力,順利地蜕增功體,從此內力翻個幾翻,變成真正的高手,這可是咱們外四部作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啊!”盈幼玉知她沒安什麼好心,聽這話時卻不覺一凜,觸動了心底的隱憂。

內四部的菁英們享盡資源,極力修練純陰功體,就是為了在大成之時奪取足以匹配的男子元陽,使陰陽泰,內力突飛猛進,才能駕馭《天羅經》裏的絕學。然而天地造化,孤陰不長,這種極度修練陰功的方法並非毫無風險,相反的,在與男子合、奪取陽功之前,陰功練得越強,越容易受其反噬,必須適時補充陽氣,方能持盈保泰。

為此之故,谷外各分舵經常劫持年輕力壯、健康俊美的童貞少年,送入半琴天宮,由姥姥從中挑選出合適的,以其陽為少女們補充陽氣。

鬱小娥見她神有異,趁熱打鐵,正道:“駱天龍那種騙三歲小孩的白痴故事,只合去蒙那些個上腦的土匪頭子。説白了,谷外的男人就同雞豬牛羊沒兩樣,養肥了就該洗剝落肚,不吃好了長膘,養牲口做甚?”盈幼玉長到這麼大,還不曾這般赤地與人談論這事。半琴天宮裏的教使乃至護法雖都經過這一段,卻不是誰都愛拿出來説。

據説外四部在這方面開放許多,但盈幼玉從小便是菁英中的菁英,自是無緣得聽。

她心思飛轉,一時有些紊亂,不覺喃喃:“你這身功力……便是這麼來的麼?

從那些……那些人身上汲取而來,能追上我們多年苦修?”鬱小娥微微一怔,突然會意:原來她將自己擋住那一腳的“解蚹蜩翼爪”,誤以為是運氣護體一類的內家功夫,故意不説破,神神秘秘一笑:“也不是哪個都行的。像那方兆熊生如熊般,指不定是外強中乾的貨,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也有天生元陽豐沛、極是補人的,像我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忽然閉口。

這突兀的動作自逃不過盈幼玉的眼睛。她回過神來,不動聲,冷然道:“你做這些事,不怕姥姥或門主哪天突然回來,治你個欺師滅祖的死罪麼?還是你就這麼有把握,姥姥決計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套話就不必了,盈幼玉。你也不是蠢人,怎就這麼想不開?”鬱小娥冷笑:“有實力才能守護教門,這點姥姥比誰都清楚,她一直就是這麼做。我現在做的或與既往不同,但從未偏離姥姥的宗旨:持續不斷地積累實力,不惜一切代價。

等姥姥回來,且看她是懲罰你還是懲罰我?”她其實並不記得對話是怎麼結束,又是由誰結束的。鬱小娥的話一直迴盪在她腦海裏,比那賊賤丫突然擁有足與自己匹敵、甚至猶有過之的功力,更讓盈幼玉到震撼。

這是她初次覺得自己敗給了一個外四部養出的娼──在她看來,她們甚至不能算是天羅香的一份子,不過是打着教門旗號沾沾光、背地裏以齷齪行招致惡名的婢僕罷了。有這些人,“天羅香”在黑白兩道間永遠無法擺館娼寮的印象,走到哪兒都被人看不起。

──她憑什麼這般振振有詞,儼然以姥姥的後繼者自居?

明明……明明我才是姥姥的直傳弟子啊!

盈幼玉拖着疲憊的步伐,越過一重又一重的庭院月門,匾上書有“定勢如恆”四字的漢白玉牌坊已近在眼前。冷鑪谷內的分佈,像是月亮四周環繞着八顆星辰,慧觀定止四部在一邊,玄元章華四部則在另一邊;走出定字部,逕行穿過中央的半琴天宮,是回到章字部分壇的捷徑。

但現在的她並不想去那裏。

原本她們打的主意,是請方蘭輕方護法作主,自百里外的昌義分舵調回另一名同為定字部出身的主事,迅雷不及掩耳撤換鬱小娥,以防她益猖狂,擅引外人入谷。可惜方護法在寫下手諭前即已斷氣,盈幼玉帶着壞消息回來,本想先制住鬱小娥、拿下定字部再做打算,沒想到連武力上都沒佔着便宜,滿盤皆空。

天羅香最後一名能主持大局的耆宿已逝,沒人知道門主去了哪裏,沒人知道姥姥是死是活,冷鑪谷由此刻起再無權威秩序可言,隨時可能發生動亂。

而她不管是武功、器量,乃至判斷局勢的目光與決絕,通通輸給了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鬱小娥,簡直愧對姥姥十數年來的心血栽培。

“……有實力的人才能守護教門,姥姥比誰都要清楚。”不斷積累實力,不惜一切代價。這才是姥姥的傳人該做的事!

盈幼玉停下腳步,餘暉將影子長長地投在身前,孤獨而寥落。定字部分壇的院落沒見有人走動,四處悄靜靜的,興許是鬱小娥下了嚴令,不讓女郎們任意出入,以免撞破自家代使的醜事。也可能這位定字部的新頭頭將得力手下全送出谷“增進實力”去了,適才盈幼玉匆匆掃過人羣,不見了幾張悉的舊面孔,擔心之餘,不浮想翩聯。

靜謐的院落給了她可乘之機。盈幼玉並沒有遲疑太久,杏眸一眺,看清四下無人,忽躍上庭樹,藏身樹冠觀察形勢,片刻才飄然落地,掉頭掠往密道口的方向。

鬱小娥留有一個巨大的破綻。她讓兩名大東川的土匪抬擔架,將那名身分不明的紅衫女郎攜入谷中。問題是:一牀擔架哪需要四人抬?另兩名空着手的土匪顯得無比突兀。

那賤婢不會聊做無益之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擔架本該有兩牀,而非眾人所見的一牀而已。盈幼玉發現她談論取男子元時,無意間説漏了嘴,提到:“像我那個……”又趕緊閉口,目光卻不自覺瞥向密道。結合刻意藏起擔架的行徑,答案已呼之出──鬱小娥在道里,藏了個元陽豐沛、極是補人的男子,是她功力突飛猛進的關鍵!

第百四十折橘下相逢,江湖夢惘半琴天宮裏藏有谷外各分舵“進貢”的健壯少年,用蒙汗藥了心智,縛於特製的牀架,供香副使汲取陽,以緩和陰元反噬的症狀。

這些少年被戲稱為“豚貂”,起因似是某人一直想要養而沒養成的寵物。少女們經常私下討論哪個英俊、哪個長,誰的嚐起來特別潤口,滋味若何……這類話題總能惹得小圈圈裏烘熱一片,個個羞紅小臉曖昧嘻笑,膛裏怦怦有聲。

外四部的人無此需要,自沒有“貂房”的設置,盈幼玉沒法預先埋伏,待鬱小娥派人將暗藏的貂豬抬回再出手劫取,只好潛入密道一探究竟。

所幸鬱小娥忙着招呼她的新玩具,若方兆熊人如其名,與外表一般勇猛強壯,有得那小蹄子折騰,一時三刻顧不上匆匆藏起的舊玩意。

在內四部,極少數天賦異秉的“豚貂”在汲取告一段落後,會被放回來處。

這些少年在冷鑪谷時糊糊神智不清,便將零星的記憶片段説出來,也像是一段糊里糊塗的白夢,怕連自己都不信,沒有漏機密的危險。過些時,待他們休養恢復了,再劫入谷中供少女們取,直到貂豬們不敷使用,或突然搞清楚狀況時才予以淘汰。

據説放回原初的地方,調復的效果最好,遠超過豢養谷中。鬱小娥若得了頭萬中挑一的貂豬,斷不會殺雞取卵、完便罷,定是反覆捉放,養其元陽,才有今復抬入谷的舉動。

這也能説明,為何她要冒險啓用那四名大東川匪徒的原因──定字部裏這麼多雙眼睛,可不是吃齋的。要是鬱小娥指使弟子捉入放還,寶貝一定很快就會被盯上;偏你懂採補,旁人便是木頭麼?要不多時,鬱小娥倚之上位的武力優勢將不復存。利用那些蠢土匪安全多了,不僅能當作開胃小菜,事了隨手滅口,除了蘇合薰,誰都不會知道鬱小娥的秘密。

至於蘇合薰會不會出賣鬱小娥,甚至將貂豬據由己有,以換取功力突飛猛進的天賜良機?盈幼玉無法確定。但在天羅香過往的歷史之中,有強將女子行“割禮”後才送入地底的殘酷記錄,領路使極可能已失去了尋常女子的慾望,以及接受男人的能力;非要賭一把的話,盈幼玉也寧可押在蘇合薰身上,而非是定字部諸女。

一如此際蘇合薰那難以捉摸的行蹤,已令她小小的冒險蒙上陰影。

即使身為姥姥親傳,自幼備受寵愛,沒有領路使者的記號指引,盈幼玉也無法自行出入章字部道。每年冷鑪谷總有一兩個蠢丫頭,為了形形的理由偷入道,最後無一例外地以冰冷的屍骸模樣重見天。領路使不會拯救未經許可的擅入者,沒有姥姥的關條,只能把命留在地底城之中。

道入口照例毋須留人把守,盈幼玉一入其中,便改以左手持劍,右手食指抵着冰冷的甬道牆面,沿路滑行,一刻也不敢放──這法子據説能帶人離開宮,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她在微光中緩行,前方幽黑越行越深,每踩落一步她都忍不住想掉頭,直覺自己將會死在地底某個陰濕角落,身軀逐漸失去温度,帶着滿滿的痛悔不甘……

直到踢到一團既硬又軟的異物,失足仆倒為止。

黑暗中盈幼玉雙手按着那物事,差點扭了腳踝,這對自幼習武的她來説直是不可思議;手上傳來悉的肌膚温度,讓她一怔之間明白了是什麼,生生咬住湧至喉間的尖叫聲,伸手一抹刺癢的面頰,才發現滿臉是淚,温鹹的水漬浸透襟領,顯然一路沒停過。

好丟臉。

她跪在男子身畔,咬聲又哭又笑,不敢相信自已如此幸運,在頭個分岔口便尋到目標。男子膛厚實健壯,盈幼玉抹去淚痕,飛快摸索他的雙臂手掌,一方面辨別位置,另外一方面也確認此人通不通武藝。以他掌裏結繭的程度與部位推斷,該是使刀能手。

伸手幾不見五指之下,認頗有難度,盈幼玉仍封了他身上三兩處大,一按腕間脈象遲滯,不知是鬱小娥已閉其經脈,抑或身受內傷所致。男子衣衫濕破爛,卻不似那些匪寇髒臭難聞,反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脂粉氣息,疑是鬱小娥所遺。

男子身軀沉重,扛出須冒偌大風險,總不能費了老大工夫只撈得個西貝貨,未免太也惱人;咬牙把心一橫,紅着小臉往他間摸索半天,七手八腳解開褲頭,於男兒兩腿間撈出一團又軟又熱的物事,着指尖辨出形狀,一手託穩一手輕捋,挑動,慢慢掐握成彎柱模樣。

拜玉具所賜,盈幼玉迄今仍是完璧,自八歲姥姥喂她吃了第一口陽,十年來皆須以男子華補身,以免遭純陰功體反噬,於此自不陌生。

若甬道內光照充足,此刻便能見她傾着巴掌大小、緻絕倫的臉蛋,將一側柔發過頸背耳後,輕啓檀口吐丁香,小巧的舌尖順着柱勾挑,有滋有味地舐着,連每一處細小的褶縫隙都不放過。

垂落的濃睫輕顫,杏眸裏眼波朦朧,説是“媚眼如絲”未免太過失禮,少女的專注透着一股誘人的無心之美,襯與她小小的、細細的,無論哪個角度都覺巧致的五官,更顯出嫺的品簫動作冶誘人,説不出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