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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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曲線判斷,該有雙結實勻稱的腿子……
他勒住行將失控的玫瑰想像,把注意力放回現實。難道……這就是她們被拐子帶走的共通點?
“喝點。”他隨手拎過一把金壺。姑娘搖搖頭。
“我……我頭有點疼。”
“濃茶醒酒,對蒙汗藥也有點效。”姑娘似醒了醒神,空的眼眸裏亮起一縷細芒。
“我……我在哪兒?”
“這不重要。”胡彥之笑道,壓低聲音湊近:“重點是:你,想不想回家?”姑娘茫然點頭,淚水忽溢滿眼眶,捂着臉又更用力點頭,肩背輕顫。
“你是孫自貞、於媺,還是吳阿蕊?”他忽然問。
姑娘愣了一愣,片刻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嗚咽道:“我……我叫孫自貞。”
“那便是了。你爹越浦長定街坊的老孫頭讓我來尋你。”胡彥之持金壺輕碰她的肩膀一下,權作撫,怡然笑道:“別怕,我帶你回家。就回家啦。”
“砰”的一聲紙門撞開,一條殺氣凜凜的嬌小麗影俏立於燈華逆影處,白皙的裎嬌軀裹了件素雅的藍花褙子,衣料為光所透,其下更無片縷;衣底一雙赤足
錯並立,雖無華服女史,自有一股高傲出塵的
覺。
胡彥之目光如炬,濃眉微挑,翹着蘭花指捻鬚笑。
“一斛珠,你放工了不是?來找你胡大爺吃夜宵麼?”玉斛珠美腿錯,一步步走進上房來,彷彿正試着新納的繡鞋幫子,每一下都踩得很穩、很小心,慢慢越走越是順暢,步幅也逐漸恢復正常──但這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正常。
玉斛珠其人至少有三張面目:無辜的稚弱少女、榨乾男人的冶女魔,還有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妙齡女郎,身負高明媚術,於牀笫間卻有着過度的自尊心,喜歡將快美的呻
死死咬在嘴裏……胡彥之一度以為這是她的真面目。如今看來,玉斛珠竟有第四副截然不同的面貌。
她看上去……像是全然不同的另一個人。這般走路模樣,會讓人誤以為她一雙極其修長的腿子,習慣自高處俯視他人,明明玉斛珠是個嬌小的姑娘。
胡彥之心頭沒來由地掠過“借屍還魂”四字,背脊微悚,暗提真氣,將那小婢孫自貞扯到身後。
玉斛珠踮着赤足踏前,眉目霜凜,悉的五官上有着全然相異的表情,偏又無比鮮活,絕非人皮面具等易容術。
胡彥之估量着她該從藍花褙子底下出一把劍,沒想到揪着
襟的白皙小手一鬆,她甩開唯一的一件衣裳,玉足輕點,飛也似地朝二人撲至!
真是麻煩,翠十九娘想。
胡彥之是個不能摸不能動的主兒,毋須主人三令五申,翠十九娘也明白其中輕重。這麼個瘟神般的人物,避開總行了罷?偏生又找上門來,“羨舟停”偌大基業,卻不能扛着掖着,跑給一個人追。請神容易送神難,便將胡大爺請出門,回頭少主少不得要起疑,是不是自己行事有什麼不周,漏了這處據點……
她滑進鋪着白狐氈子的長背椅中,輕捏眉心,搶在主人駕臨前少憩片刻。那隻自天花板上垂落的鏡筒對正椅座,不管她願不願意,抬眸便能望見字號上房裏的動靜。
龜奴們抬走了玉體橫陳衣衫不整、醉得不省人事的眾侍女,疲力竭、癱如一堆爛泥的七八名
字院紅牌亦被攙出,只一名脂粉未施的青衣少女怯生生地蜷在架梯邊……翠十九娘眸光一鋭,坐直身子湊近鏡筒,果然認出了少女的面孔。
該死!是誰敢自作主張,將囚於後進的女子帶來此間?
她多看了幾眼,才發現悉的不只是少女的容貌而已。
在胡彥之身上扭動的、背對覘孔的嬌軀分明是斛珠兒,但她已命人將玉斛珠抬出上房歇息調養,況且以適才虛耗之甚,沒元陰盡已是對方手下留情,豈能在轉眼間復起
歡?
她一把湊近鏡筒,赫見斛珠兒那短髮遮不住的左肩胛上,慢慢浮起一團彤暈,就像是烈的
媾時,易
的
體上會出現的片片飛紅一樣,但那團紅斑卻比她身上各處的酥紅更深更濃,凝而不散,漸漸形成一枚吐蕊盛開的牡丹痣,襯與周身雪肌,益發耀眼……
翠十九娘頸背一悚,魂飛魄散。
──是明端!
那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寶貝女兒翠明端!
第百卅三折往而不害,遠引臨非翠十九娘雲袖拂去,數尺外的紙門“唰!”應聲滑開,蛇一擰,牡丹裙旋若金鰂散尾,掠出門的瞬間逕取直角,玉頸一俯,大敞的後領灌風曳開,幾能直望至
,連緋
的肚兜繫繩亦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