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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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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似芋莖一類的水生植物。

正是此物發出碧磷磷的幽光,染紅霞卻不覺噁心,端詳着掌中瑩碧,玉指輕拈,“剝”的一聲,擠破了一枚異藻,從厚厚的殼中淌出發亮的汁,腥甜氣味更濃。她似被光暈引,忽然舉掌相就,連着池水藻漿,一併送入了檀口。

異藻口的詭異一如外表:肥厚多汁的殼嚼起來像蘆薈,黏膩中帶着脆,發光的汁卻似牛血魚生,幾令人產生啖食鮮的錯覺。染紅霞還未萌生“吐掉”的念頭,身子搶先做出反應,“骨碌”一聲進了肚子裏。

耿照望着賁起的美,好不容易回神,赫見女郎垂首過肩,一頭濃髮散在水上,稀般的池水浮力甚強,青絲與水面之間彷彿有層隔膜,虛託其上,光華透發而出,宛若仙子伏波,嚇得他魂飛魄散:“紅兒!”一掠而至,揪着帶提起,卻“啪!”硬生生將帶兒扯斷。總算少年應變快絕,左臂暴長如猿,堪堪抄住她結實的蛇

螓首離水,裹着稀漿的髮束甩開,轉過一張濕濡的嬌豔臉龐,染紅霞雙頰酡紅,嘴角、面頰沾滿晶晶亮亮的稠膩漿水,嬌嗔道:“你幹什麼?莽莽撞撞的,壞我的衣裳啦!”眼波轉,説不出的可人。

耿照見她並未溺水,心上大石落地,綺念又生。

女郎自無所覺,但瞧在男兒眼中,這模樣倒有幾分像是雲收雨散後,被愛郎了一臉,滾燙濃稠的男子華遇風化水,掛得她滿面薄漿……浮想聯翩之餘,下的怒龍倏爾昂起,分外猙獰。

染紅霞沒心思搭理,櫻微啓,細潤的舌尖舐過嘴角,將一縷暈芒捲入口中,細辨滋味,如剛吃完一尾鮮魚的貓兒。

耿照幾暈倒。

“你……你吃什麼?那水……那水……”唯恐玉人着惱,“怎生吃得”幾字扣着沒説,染紅霞竟當他之面,抄水又吃一口,雪的面頰鼓如花栗鼠,“喀滋、喀滋”美美嚼着,瞇眼微一絲饜足。

這要是弦子也還罷了,堂堂水月停軒二掌院、名震江湖的“萬里楓江”,怎會在野地胡亂飲食,將來路不明的發光異物吃進腹中?耿照哭無淚,硬將她拉離,沒口子叨唸:“這水萬萬吃不得!你怎麼……這是……唉!”染紅霞嗔道:“怎吃不得!我覺得好吃的。”不知哪來的氣力,一扭,游魚般自臂間掙出,又撲向池畔。

出石隙,她將那來路不明的陰寒真氣連同丹田內息,毫不吝惜,用得一乾二淨;而逞強爬過甬道,更是耗去所剩不多的筋骨健力,按説此際還能四肢撐地,猶未癱軟如泥,贊她一句“意志過人”,那是毫不違心。力竭至此,豈有這般身手?

耿照被掙了個措手不及,但碧火神功發在意先,應變快絕天下,還未會過意來,右手倏然探出,徑拿她眼!可惜染紅霞動如兔,仍有毫釐之差,耿照碰着她後衣布,未及拿住,女郎已加速逸去,眼看便要錯開--旁人或來不及,於耿照卻未必。碧火神功應氣機,緊扣一縷將逝;鼎天劍脈倍力加催,化極弱為極強!五指一攢,竟已抓實。但聽“嚓!”一聲長響,女郎的褲連同騎馬巾,被一前一後兩股力量拉扯,褲管破開至靴靿,出渾圓雪,以及兩條壓着裂綢的結實大腿。

耿照面紅耳赤,又不血脈賁張,染紅霞驀覺股間一涼,仍先探下水面,吃了兩口脆多汁的異藻,回見下身半,柳眉倒豎,紅着烘熱的小臉大聲斥責:“你--無恥!禽獸!……魔!”埋螓首於臂間,香肩抖動,卻未聞噎之聲。

耿照正要認錯,忽見她飽滿的腿間,夾着一隻縫窄嬌、光潔粉潤的細蛤,對比主人的高挑修長,蛤嘴便如一枚小圈圈,開歙的兩片酥脂當中,一抹滑不斷被擠溢堆棧、鼓脹飽滿,彷彿一霎眼便要撲簌滾落。

染紅霞埋首片刻,終於回過一張紅撲撲的桃花臉蛋,吃吃笑道:“魔!”

”字才出口,蛤嘴一顫,汩出大把,由稠而稀,終至清澄如水,沿着雪股淅瀝淌下,宛若失,打濕了腹間的烏卷細茸。

這不是他認識的染紅霞。

女郎像吃醉了酒,胡亂踢動雙腿,枕着一側臂兒,不住掬水就口,闔眼如絲,似在午後鞦韆下吃着糕餅細點、飲着果甜茶,鼻中飄出細軟輕哼曲不成調,自顧自的吃吃笑着,徑轉,無比嬌慵。

那樣的嬌媚如一把熊熊烈火,燒去少年心中最後一絲理智。

息解開帶,踢掉烏皮靿靴,一層、一層剝去束縛,直到光赤出澆銅鑄鐵般的結實肌。緩慢的動作裏飽含了持續增幅的壓抑與蠢動,猶如風暴核心,女郎卻恍若未覺,似乎跌入天真無憂的兒時記憶,直到一雙滾燙糙的大手握住嬌兩側,往她腿心裏抵入一枚光滑如剝殼兒水煮蛋也似、既硬又軟的碩大異物。

染紅霞尖叫一聲,一邊咯咯笑着,圓忽然向後撞去!

這下用力極猛,杵尖反而滑開,硬得微微彎起的怒龍蹭過她柔光滑、肌淡細的會陰和小巧菊,徑自朝天昂起;餘勢不停,瓣撞上鼓脹的卵囊。那裏本是男子要害,饒是耿照焰高漲,囊袋比灌飽了水的豬更硬更韌,復有碧火真氣護體,仍不免氣息一窒,痛彎了

女郎一撞到底,猛被震開,不知是渾厚的護體氣勁所致,抑或股太過結實有彈;正借勢入水,身子忽停在水面上尺許,旋被一股大力扯將回去!

原來耿照忍痛出手,堪堪抓住她鬆的纏,用力收轉。

那幅絳紅纏沒了帶兒束縛,被他雙手接連纏繞,宛若紡輪線,扯得她身子飛轉,三兩下絳綢繞到了頭,染紅霞兀自滴溜溜打轉,幾層衣物旋甩開來,但見上腴下窄,寬的是香肩雪、長的是玉腿紅靴,中間一段蓮紅緊束,卻是她的貼身肚兜。

耿照只看一眼,探手便攫她襦衫後領,“潑喇!”一扯,染紅霞整片背衫連着內裏的單衣一齊破裂!女郎的前襟早已旋開,這下背門又失連綴,左右兩隻袖管各自耷連着腋下半條殘碎,滑至肘間;若非被束在腕上的臂韝所阻,早已臂飛去。

然而,撕碎的半截紗質袖管虛籠在藕臂之上,玉一般的肌忽現忽隱,又比裎更加誘人,益發起男兒的獸慾,直想按倒在地,分開她修長的雙腿盡情逞兇--耿照抓住倒卷的袖管亂轉幾匝,權作繩縛,染紅霞雙手高舉過頂,被少年揪着一把叉倒,濕冷的觸貼上玉背,“嚶”的一聲拱昂頸,嬌軀窣窣顫抖。

他雙目赤紅,滾燙的吐息猶如飢獸,看獵物被制伏在地,殘剩的袖管褲腿狼籍零碎,倍顯無助,慾火更熾,空出來的左掌壓上飽滿拔的雙峯,隔着軟滑的蓮紅綢面恣意掐,手勁沉重,毫不憐惜。肚兜下的肌膚比綢緞更絲滑,觸絕佳,卻是結實彈手,如握一團鼓脹肌束,兩下里對比強烈,卻又融合得恰到好處,手妙不可言。

他單手一陣蹂躪,得滑韌的峯在掌底不斷變形,施力點每一稍離,便迫不及待反彈,似與掌勁頑抗,雖不能抵擋,卻執意恢復飽滿堅的峯形,絲毫不肯妥協。

這般倔強的體,遠比順從更能起征服的慾望,況且隨着大手的蹂躪,肚兜與雪肌之間,漸漸膨起兩枚堅硬蓓蕾,於中分外清晰,耿照五指一攫,揪着綢布用力扯落,肚兜上下兩條繫帶一齊迸斷,在頸腋處留下彤豔豔的醒目勒痕。

紅綢離體,雪白的峯彈撞而出,底厚腹飽、如脂玉,形狀如一枚對剖的貢品荔芋,尖翹渾圓,即使平躺在地也不過略略攤厚,沃如堆雪,峯形卻依舊完整,聳如蜂腹;頂端翹着兩枚嫣紅苞,昂然怒起,分不清是疼痛或快美所致。銅錢大小、同樣細潤的暈與地宮涼風一觸,泛起大片嬌悚,更是誘人。

肚兜貼身,繫帶用料結實,方能經久。耿照生生自她頸間扯斷,焉能不痛?自來咻、哀鳴如小動物一般的染紅霞,忍不住“呀”的痛呼一聲,眼角迸出淚漬。

這一喚令耿照略微回神,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單手按着女郎的腕子,另一手抄起她雪白修長的大腿,以擠開徒勞無功的並緊,兵臨玉門,只憑最後一絲清明,俯首湊近那帶淚的美麗臉龐,啞聲道:“紅兒!給……給我……”染紅霞被頂得一顫,眼看便要破關而入,身子本能上挪,避兵鋒。但男兒下的怒龍比嬰臂更長,又制住雙手不讓掙,挪開三兩寸不到的空隙,豈能阻擋巨物入侵?

女郎死了心似的屈起大腿,濕淋淋的玉股隨之抬高,像要讓男兒加倍侵入、直抵花心。耿照再無猶豫,退些調整位置,杵尖正要移向蛤口,豈料染紅霞滑至他上的玉踵一錯,兩條白皙大腿頓成殺器,狠狠箝住男兒的

有碧火真氣護體,脾胃臟腑等免於被箝爆,卻無法將勁力悉數化消,耿照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但鼎天劍脈幾乎在瞬息間便接上了真氣續斷,搐緊的筋脈驟然舒張,甚至遠超過遇襲之前,碧火真氣以絕難想象的速度與沛量周行運轉,少年靈台一清,旋又甦醒。

若有他人在場,怕要以為這記足以絞殺江湖一好手的猛烈箝腿,竟不能使典衞大人氣窒失神,佩服之餘,不免嘆將軍府藏龍卧虎、慕容柔多納異士,益發畏懼惶恐,莫敢輕攖。

令耿照錯愕的卻不僅是箝腿而已。

視線才聚焦,驀地右掌底一股奇寒竄起,附近氣為之一凝,忽爾迸碎!

纏着女郎雙腕的紗袖四散爆開,彈上巖壁卻是沙沙作響。耿照及時舉臂,飛上臂遮膛的哪是什麼殘紗?本是大把大把的冰珠!

便只一頓,染紅霞雙手撐地,蛇凌空一轉,拜長腿所賜,生生將他掀了個頭下腳上的倒栽葱,“砰!”肩頸撞地,差分許便是破腦迸漿之厄。耿照摔得眼冒金星,心頭忽生應,不顧疼痛疾探右臂,指尖掠過女郎足踝,運勁一奪,留下一隻繡金紅靴。

染紅霞吃吃笑,僅着羅襪的右腳一沾地,左腳反足勾來,但股微動耿照即生應,舉掌“啪!”接住厚納靴底,發勁震開,染紅霞順勢入池,落於一片圓蓋巨葉。那圓箕般的肥厚巨葉僅僅是晃了一晃,竟未被踩踏入水,穩穩托住她的身子,看似毫不勉強。

染紅霞的武功他約略有底,絕無傳説中“登萍渡水”的造詣。那圓葉雖有三四尺的內徑,也就是大得多的荷葉。蓮荷弱質,怎能撐得起一名高挑的成年女郎?

地宮景緻已十足夢幻,此刻所見,更如塵世出離。

凝目望去,葉上玉人幾已全,幽藍的光影投映在白皙的體之上,風過葉搖,水面浮藻盪漾,蒼華便於她峯壑起伏的嬌軀上徑行轉,宛若星雨紛墜。她腕間只束着彤豔的臂韝,紗袖餘韝緣小小一圈,霜的破碎絲縷隨風飄飛,像極了被星雨劃穿的絲絲雲湧,不似人間應有。

染紅霞在邊緣不住輕晃的巨葉上站得筆直,小腹無一絲餘贅,肌束繃實,線條勻稱;而雙並未因此有所垂墜,依舊尖翹如筍,只是飽實,峯形十分圓潤,又非筍尖可比。

緊並的雙腿一蹬紅靴,另一隻卻僅着羅襪,各有各的銷魂美態,一如“健美”二字在她身上相持平衡,已臻完美,當真增一分太剛,不免稍失玲瓏;減一分則太媚,難有如此英颯。

而最引人的,卻是那股狂野危險的氣息。

耿照平生所歷諸女,僅明姑娘能於牀笫間盡情逞,進一步驅策慾望,追求極致的歡愉快美--世人皆畏爪牙,但對雌豹而言,獰爪利牙不過療飢罷了,有甚好怕?因此明棧雪的美麗異常危險,越是懸劍以發、側身絕壁,越能品出她的火熱與昂。

此刻的染紅霞與她非常相像,若耿照能稍稍冷靜,應能察覺有異。但突遭攻擊的痛楚與憤怒混入旺盛的焰,剝奪了所剩不多的清明;女郎俏立水上的風姿,對男兒來説更是赤的挑釁。

怔忡不過霎眼,耿照縱身如鷂擊,人尚在空中,雙掌已攫向女郎!

他的輕功不怎麼樣,水月一脈於此卻有獨到處,染紅霞沒等他墜下,點足後躍,靴尖將葉面踏沉些個,旋勁所至,原本穩穩浮在水上、形如倒翻圓蓋的巨葉頓時翻攪起來。

耿照意在美人,相準的落點本不在中心,一把踩塌,偏又無處借力,整個人倒翻入水。翻起的圓葉“啪!”彈回水面,打在他背上,只覺背門熱辣辣一痛,趕緊扭身避開;好不容易破水而出,伸手攀葉,掌心又被刺得鮮血長

原來巨葉外側,相當於蓋緣的部分生滿暗紅倒鈎,堅鋭不遜骨角,落水後絕難攀附。所幸離岸不過一躍的距離,但池水黏稠浮力甚大,極不好遊,耿照奮力爬回,上岸已累得張臂仰躺,劇咻咻。

染紅霞咯咯嬌笑,足下不停,一葉接一葉地跳往池中央,嘴裏哼着歌兒,輕巧便似孩提時跳格子玩耍。那巨葉的內裏並非是一片平坦,質地雖肥厚如蘭葉,葉脈卻似田陌,將葉面分割成一畦畦的隆起,每個都有雙掌併攏大小,當中灌滿空氣,以分散承重,才能輕易托起百來斤的成人。

窪池中央的葉子,似是這一池異種蓮葉的主心骨,圓蓋裏的面積最大,直徑已逾一丈,每個隆起的氣囊足有一尺見方,葉脈如槍桿,連豎起的蓋緣都有六七寸高,宛若小小女牆。

染紅霞一躍而上,偌大的葉面晃都不晃一下,比漁舟還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