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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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快。耿照驀覺身下一片濕暖,懷中玉人顫動不休,不由心驚:“莫不是受傷血了?”關切情亂,急喚道:“紅兒、紅兒!你怎麼了?”染紅霞正魂飛天外,咬着牙嗚嗚輕顫,周身如電竄閃,整個人被高高拋過幾個頭,餘韻本還要持續一陣,被連喊幾聲倏然回神,最先恢復的卻是疼痛--適才她動情已極,蛤珠充血腫脹,被耿照魯磨蹭,豈能不疼?是快一瞬間漫過了痛楚,尚且不覺厲害;此際回神,嬌的私處竟熱辣辣地痛了起來。
她本能夾緊大腿,濡滿愛的巾被飽腴的腿着一縮,恰恰捂住玉户,濕暖的絹布貼熨着蒂兒,不但腫痛略消,温温的包覆其上,似又喚回一絲酸美,快又將延長。
耿照哪裏知道其中周折?急得連喚,驀地頸間一疼,卻是女郎張口咬落,細細貝齒印入中,痛得分外麻利。
他乖乖閉上了嘴,維持原有的姿勢不變,耳畔一温,一股濕暖香息噴來,悠斷瘖啞的氣聲裏帶着令人驚心動魄的撥與魅惑:“抱……抱我!”耿照聽得蕩氣迴腸,可惜石隙之下空間窄小,僅容兩人貼面,環着她後的手掌往下滑,抓住渾圓翹的瓣一握,指腹陷入既綿軟又緊實的股之中,觸妙不可言。汁水浸透的褲布被這麼一纏絞,股間束緊,染紅霞嗚咽着仰起頸背,放心大顫起來,持續了一會兒,劇烈起伏的脯才漸漸平息,鼻息由濃轉為輕促。
男女之事,耿照可比她知道得多,擁着女郎休息片刻,才道:“紅兒……”冷不防頸側又一痛,染紅霞柔軟的嘴貼上脖子,觸絲滑,面頰卻熱得發燙,連空氣都炙滾了,幾能想見她滿臉通紅,一聽愛郎詢,情急之下張嘴咬他的模樣。
耿照忍痛沒有作聲,心中卻暖洋洋地淌過一片似水柔情,知她臉皮子奇薄,沒敢笑出聲,摟着她的雙臂緊了緊。女郎見他無取笑之意,十分温順地偎在他懷裏,細品着殘留身子裏的酣美微倦。
兩人在黑暗之中並頭卧,聽着彼此的呼心跳,也不知過了多久,到底是耿照務實,一心想着要離這個狹小漆黑的險地,開口道:“你……”染紅霞心中羞惱:“還問!”姣好尖細的下巴一抬,水月嫡傳的“聽勁”功夫之所至,黑暗中辨位如白晝,無比準地咬向男兒的脖頸,三口都落在同一個位置上,果然是水月門下武功第一。
殊不知碧火神功發在意先、快絕天下,耿照搶在伊人的貝齒前一仰頭,意識才追上身體的反應速度,暗呼糟糕:“……莫惱了紅兒!”忙收束真氣,碰的一聲,腦袋已撞上石樑。
染紅霞一咬落空,又羞又怒,欺他無法騰挪,低頭改咬膛。水月停軒的二掌院不同一般,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內,變招可謂奇巧,貝齒咬上情郎的肌,竟還搶在耿照撤去護體真氣之前,渾厚的鼎天劍脈之氣反震,不但震破了嘴角,更震得她微向後仰,正遇着耿照吃痛低頭,下巴撞在她後腦勺上。
兩個人窩着半天都沒説話,眼角雙雙迸出淚花。
“紅兒……”耿照察覺她身子微動,怕她又來,趕緊搶白:“我説正事,你莫咬我。”染紅霞被他搶了先,好勝心起,不肯落人口實,賭氣閉起小嘴不説話;片刻約莫自己也覺好笑,“噗哧!”笑出聲,趕緊抿住。兩人靜默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大笑起來,耿照背脊撞上石樑,粉塵、碎石簌簌而落,兩人笑完又咳、咳完又笑,一時間忘了身處險地,心懷俱寬,十分酣暢。
“哎唷!”染紅霞着氣,眼皮子眨巴眨巴地擠出淚來,艱難地弓身道:“我的肚子好疼……嘴裏都是沙,呸呸呸。”
“我幫你清理。”耿照自告奮勇。
喀的一聲脆響,嚇得他趕緊收嘴。
“再來咬你鼻子!”空氣裏一片烘熱,不只臉蛋,她該是連脖頸、耳都羞紅了吧?儘管嬌膩的語聲裏似還帶着一絲笑意,但貝齒清脆的咬合聲委實令人膽寒。鼻子不比膛脖頸,耿照自忖碧火功難以抵受,乖乖打消念頭,心頭又浮起適才石蓮傾倒、九死一生的驚險畫面來。
其時周圍的蓮瓣型巨石接連倒落,兩人進退無路,瞥見不遠處的青石磚隙回映着金屬鈍光,耿照靈光一閃,拉着染紅霞撲去,果然是一片鑄鐵活門,手把以鐵鏈鎖頭扣住,但另一側的鉸煉已隨固定處的青磚震裂而變形。
耿照提刀相就,門煉的材質自不能與“文武鈞天”的得意作相比,但鑄件被震得畸零拱起,曲面受力不易,藏鋒刃薄,難以一氣分斷;連斫幾下,好不容易才削斷了一枚鉸煉。
染紅霞福至心靈,忙拖過沉重剛硬的昆吾劍,使勁砸落!
“匡”的一響,餘下的鉸煉應聲迸開,活門鋃鐺陷落,出黑黝黝的方孔來。
“……跳!”兩人及時躍下,掉入蓮台基座的內室之中。
內室無窗,十分幽暗,僅頂上的門孔能透光,耿、染二人才剛踏上冰涼的青石鋪板,天花板“轟”的一震,如地動山搖,粉灰磚碎唰唰而落,頭頂驟暗,方孔已被轟倒的石蓮壓塌堵住,室內伸手不見五指。
短短一瞥,室內並無屋舍慣見的大梁,而是以方柱的形式嵌進牆裏,空間明顯較外觀狹小得多,兩者之差,絕非是砌石壘磚而已,其中必定埋設了足以支撐建築的樑柱。耿照心念電轉,明白眼下已不容猶豫,待餘瓣齊落,恁是再堅固的結構也抵受不住,當機立斷,摟着伊人往牆畔一滾,屈身縮在凸出的方柱角;轟隆一響,室頂坍落,樑柱到底較牆面更能支撐,方柱並未全崩,而是攔斷折,兩人遂被埋在斷柱形成的石隙底下。
“……我們出不去了,是不是?”黑暗中,染紅霞的聲音聽來格外平靜,彷彿問的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她半天沒等到耿照回答,忽會過意來,心頭湧起柔情,面頰貼着他怦怦鼓動的厚實膛,閉目微笑:“我不怕死的。能……能和你死在一塊兒,我很歡喜。”這話雖是肺腑之言,出口之際卻不免生出一絲遺憾。嬌軀裏殘留的一絲絲快美已然消淡,渴望卻未饜足,女郎忽然意識到:若生命將於此間劃下句點,此際她最盼望的竟是愛郎的熾烈撫愛,用他那駭人的堅長,深深地、用力地填滿自己,再無一絲空隙……
染紅霞面頰發燙,這在平時會被自己斥為謬的大膽念頭,此刻卻再真實不過。她好想再品嚐一次被他貫穿、填滿,像要被扯得四分五裂似的,那種不斷拋高跌落、心慌得彷彿要炸裂膛的銷魂滋味。
“我果然……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麼?”她顫抖的櫻微揚,緊閉的眼角卻沁出滾燙的淚珠,悽苦之餘,心底不湧起一絲興奮渴望,慾念越熾,一發不可收拾。可惜在這裏什麼也不能做--才剛想着,男兒結實的臂肌就動了起來。
染紅霞驚慌失措,又隱隱受他撥,股間倏然濕暖,香汗愛大把大把地汩溢,宛若失。
她不知道在這連翻身、甚至回臂解衣的空間也無的狹隙,要怎樣才能與他合而為一,但這又如何?自投入水月停軒,沒有一天不壓着她的男女之防、禮教責任,乃至師父師姐的期許,這一刻終於被最原始最本然的身體慾望擊潰,女郎一夾大腿,起被汗水濡濕的飽滿恥丘貼着男兒的身軀,附耳顫道:“耿郎!我……我……”
“忍耐一下,”耿照的聲音倒是相當冷靜,透着惱人的專注。
“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怎麼可能“馬上就好了”?在紅螺峪那晚,她記得自己被擺佈得死去活來,在烈的快美之中突然就陷入酣眠,彷彿昏死過去;翌甦醒時那遍佈全身的嬌軟酸疲,不下於練了一整天的劍--染紅霞這才發現自己全然想錯了,不由大窘。
所幸石隙之中伸手不見五指,耿照又專心在她下襬,未有留意,才沒教她羞得鑽進地縫。理智恢復,腿勁一鬆,訥訥地放落了抬高的渾圓翹,驀覺底一冰,“嚶”的一聲又拱起,心念電轉:“鑄鐵?不對……是活門!”適才她情慾興,稀般的愛溢滿股間,不惟掩束玉蛤的騎馬巾,就連穿在外頭的綢褌也已濕透,濕布貼着瓣坐上冷鐵,自是涼透心脾。耿照聽得嬌呼,身子略往前移,左掌環着她的雪往間按近些個,低聲道:“我找到門把上的活釦啦,可惜有鐵鏈鎖着。我運功試試,看能不能斷它,你小心點。”這扇活門的形制、大小,與蓮台頂端那扇相彷彿,連位置都差不多,顯然功能相類,都作出入口之用。耿照摟着染紅霞滾往方柱之時,手背恰巧碾過冰涼的活門,便即不動,賭的正是這萬中無一的逃生之機。
染紅霞聞言凜起,趕緊運氣護住心脈。
男兒腹臂間的肌原本堅硬如鐵,語聲方落,突然變得其軟如綿,驀地渾身一震,澎湃的氣勁透體而出。染紅霞首當其衝,頓覺氣血鼓盪、猶如鼎沸,説不出的難受;後地面“嗡”的一聲悶響,似撞金鐘,聲波若有形質,在小小的空間裏旋沙攪塵,久久盤繞。
兩人貼面相擁,不容平伸一臂,耿照以掌勁震擊鐵鎖,靠的全是鼎天劍脈的緻密真氣。此法原無不可,但染紅霞緊偎在他懷中,腹相貼,雖非掌心所向,卻不能不受影響。
耿照怕傷着了她,這下只用不到五成勁力,而染紅霞亦不敢全力抵擋,以免形成內功相抗的尷尬局面。兩人各有顧慮縛手縛腳,倒便宜了活門上的鎖釦。
“你大力些無妨。”染紅霞勉強調勻氣息,低道:“我……我受得住。”嬌美修長的玉人在耳畔如是呢喃,教人血脈賁張、浮想聯翩,然此舉兇險,耿照實是笑不出;沉未久,終於下定決心:“我再試一回。”出七成功勁一擊,活門應手嗡顫,仍無鬆動的跡象。
“再來!”染紅霞咬牙低道,帶着一股人的狠媚。
耿照抱着僥倖之心,倍力加催,雙掌按着門扣咬合處一推,這回連嗡嗡聲都沒發出,塵沙未動,發勁的一瞬間竟連空氣也不到,彷彿狹小的空間全被力量滿,平平壓上了活門。
鑄鐵暗門一晃,傳出悶鈍的簌簌聲響--石隙底下既無落塵,顯然是鐵門鬆動,砂土墜落門下空間。活門動了!
“再……再來!”染紅霞一開口,香暖的噴息中透出一絲血味,耿照心念觸動,不遲疑:“你受傷啦。這法子不成,會害死你的!”此間輕重,染紅霞豈不知?耿照運勁七成時她便已受不住,第三下全力施為,更震得她嘴角溢紅,氣息一窒,才被愛郎嗅到了口中血氣。不知為何,她心中始終有股難以言喻的狂躁與不耐,卻不肯順着他的意思,恨聲道:“打不開門,左右是個死!快動手!”
“不行!”耿照搖頭。
“再下去,打開門之前,便先打死你啦!”
“……我不怕死!”
“我怕。”染紅霞聞言一愕。黑暗中耿照沉默片刻,呼平穩,顯示心意堅定絕無動搖,緩緩説道:“紅兒,你莫惱我,這法子行不通,我們再想過別的。我沒想過今要死,但最終若只有我一人能活,我情願死在這兒。”染紅霞心中悲喜錯,突然冷靜下來。
耿郎的情意她從未懷疑,易地而處,恐怕自己也是一般的決斷。她恨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功力不及愛郎、輕易便被情慾支配了理智,連兩度逃生的活門都是他發現的……什麼時候她變得這般脆弱易損,要人捨命保護,宛若一隻巧卻無用的珠寶玩物?
她驀地想起蓮台上的最後一瞥,師姐那令人冷徹心扉的眼神。
與耿照相識、在紅螺峪獻出寶貴的處子紅丸,乃至傾心相愛,可説是她迄今廿四年的人生之中,最為混亂序的一段。
在此之前,染紅霞便已揹負着高貴的出身、師門的期盼,在眾人的注目下長成,絲毫不以為苦。為傳承水月之劍、延續師門香火,她本就有“終身不嫁”的打算;但身為鎮北將軍的愛女,顧及老父心情及宦途所需,若得師傅允許,她也不是沒有放下刀劍嫁入侯門的準備--廟堂顯達,有進無退。染蒼羣雄鎮一方,為國為民,早已錯過了急勇退的時機;要想有個歸老田園的好收場,結一門強而有力的親事,殊勝十萬兵。
人只有一輩子。這一生,如非為水月,便是為了父親。
所以她從未抱怨、不以為苦,甚至沒想過有別的選擇,直到耿照闖入她的生命,把一切攪得天翻地覆。染紅霞這才驚覺:她的人生早已壓得她不過氣來,連苦心創制的劍法都成了枷鎖,鎖住她的進境和眼界,將她留在十六歲的斷腸湖畔,一步也未曾離開。
如今想來,生命中最自由奔放、無拘無束的時刻,除開這被深埋在石礫下的絕境外,就數不久之前,蓮台上與耿郎放手一決的當兒了。既不念情,也不顧理,只有她和她的劍,連手掙那錮已久的無形牢籠,一吐多年積鬱--那雲疏月朗、雨過天青的覺重又湧上,令她不由得一拱,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身體深處噴薄而出!
“紅兒!”耿照的叫喚將她拉回了現實,染紅霞睜眼一瞧,赫見他滿面憂急,半張臉隱在幽微不明的晦暗中,映入眼簾的另一半則淡青如犀照,光源正是來自她按在他膛上的兩隻玉掌。
(又……又來了!)意識恢復,她趕緊凝神內視,細察體內的異狀。
這詭異的外道真氣她無法縱自如,否則適才運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