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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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摜,“轟”的一聲入地兩尺有餘,連望台基柱亦隨之動搖,惹得台頂一陣驚呼。適君喻與漆雕利仁離他最近,被腳下的巨力掀得站立不穩,本能一個筋斗倒翻出去;梁成武倒是很乾脆地趴下地,不知是被震暈了頭,抑或只是腿軟難支。

那少年朱五身子一軟,李寒陽隨手握住他的臂膀,一股綿和的內力傳將過去,少年的頭暈眼花、鬱氣悶頓時消解。他雖不懂武藝,也知是李寒陽幫了自己,點頭低道:“多謝你。”李寒陽微笑頷首,權作示意。

適君喻見他了這手,面鐵青,李寒陽二話不説乾脆解兵,在他看來不過是示威而已,益發忌憚;瞥了那少年朱五一眼,心知是李寒陽唯一的弱點,伸手去拿他肩膊,嘴上笑道:“多謝李大俠,在下陪李大俠上去--”李寒陽虎目一眥,原本温和的目光凝鋭起來,肅然道:“你做什麼!”適君喻一不做二不休,施展小擒拿手抓朱五臂膀;眼神一招,已悄悄下至梯台邊、預備接應的李遠之,以及一旁的漆雕利仁雙雙撲上,牽制李寒陽。他三人自小一塊長大,又同窗習藝,默契絕佳,毋須言語溝通,李、漆雕便知其意。

而李寒陽只是冷哼一聲。

適君喻神掌沉雄,李遠之金剛不壞,而漆雕之快,更是五名師兄弟中數一數二,但三人都沒能看到對方出手,陡被一股山崩海嘯般的巨力撞飛出去,眼前倏黑,連背脊觸地也沒有什麼痛覺,就是身子一撞一彈,連滾幾圈而已;勉強扶坐睜眼,卻見魁梧的南陵劍首負手昂然,居然在三丈之外,適君喻等人連爬都爬不起來,邊温黏不斷,滿嘴腥甜,趴在地上奮力起,只是終歸徒勞。

便只一擊。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武功造詣!

李寒陽立於台下,仰頭叫道:“慕容將軍,我誠心求見,貴屬卻如此做為,我還能不能信你,請你還給無辜的老百姓一個公道?”慕容柔淡然道:“我平生執法,不問人情。你若信我,自有公道。”

“好!”李寒陽一提鐵鏈,將梁成武拽到身前,朗聲道:“此人乃越浦城尹樑子同之子,去歲八月不遂,害死越浦在籍徐貴、徐雙雙父女,望將軍明察。”將徐老頭父女的冤情説了一遍。

慕容柔聽罷,面無表情,只問:“可有證據?”

“有。”李寒陽點頭道:“徐氏父女屍首我已起出,驗得致命的刀創數處,連同當時受命殺人的官差王某、張某,並行兇之刀器等,一起留置於徐家祠堂,待將軍下山,可派人徑往取回,另由衙門的幹練仵工勘驗,料想結果無差。王、張二人的口供在此,請將軍過目。”從懷裏取出兩封牛皮信柬。

台上樑子同冷笑不止,厲聲道:“一派胡言!口供、兇器都是你説的,誰知有是沒有?荒唐!”慕容柔舉手製止他,俯視李寒陽。

“我少時一併再看。須得先提醒李大俠:南陵封國之主,雖享有朝廷優遇,在國境內不受衙門提拿刑訊,領有使節令的遊俠儀同國主,一體適用。但既是你告了官,代表願受朝廷律法節制,若有誣告、偽證或人串供等不法情事,我一樣拿法辦你,絕無寬貸!如此,你仍是要告官麼?”

“是。”李寒陽朗聲道:“除梁成武外,我也要代徐氏父女告越浦城尹樑子同。證據顯示:民女徐雙雙力保貞節,抵死不從,咬舌自盡,然其時尚有氣息。經廿五間園值班官差王某發現,向上稟報,是樑子同下令將她毆死,殺人滅口。”眾人聞言譁然。

樑子同面慘白,兀自強笑:“你……你憑一名官差的口供,便想定二品大員的罪?簡直是笑話!”慕容柔盯着他的臉好半晌,點頭道:“行了,李大俠,你説的是實話。來人,剝去樑子同的官服烏紗,用鐵鏈鎖了,待下山之後打入大牢,聽候本鎮發落!”羅燁領命,帶巡檢營的弟兄上前,一把將人掀翻在地,取鐵索麻繩捆了,稍有掙扎便飽以老拳,連隨行的官差護院亦都遭殃。巡檢營都是兵油子,力大拳重出手狠,被梁氏父子的劣行起義憤,逮到機會便往死裏打;眾人以為城尹大人方不免有些抵抗,誰知轉眼即被揍趴在地,如野犬般呦呦哀鳴,鼻青臉腫、折手斷腿的,方知鎮東將軍威名不虛。

樑子同吐出幾枚斷牙,忍痛顫道:“慕……慕容柔,我……我是中書大人門下,你……你憑他人片面之詞,居……居然敢定我殺人之罪,拿……拿鐵鏈鎖我?”慕容怡然道:“教唆殺人,其罪不赦,豈可憑一面之詞鎖人?本鎮鎖你,依的是瀆職濫權之罪。你私人庭園中,居然教衙門官差輪值,盜國之帑,竟不遮掩,無恥至極!當然瀆職罪不致死,回頭我着人抄了你的廿五間園,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鬻官、收賄、私販人口的罪證,再來砍你的頭,教你死得服氣。”樑子同面如死灰,被拖下台時兀自抱持一線奢望,對鳳台叫道:“娘……娘娘!任大人!我……我乃中書大人門生!但看大人之面……娘娘!”任逐雙手抱,低頭一啐,怒斥道:“娘你媽的!要不是看中書大人之面,老子一劍砍了你都有份,教你這般造孽!王八蛋!”獨孤天威心想:“連越浦城尹都拉下馬來,蒲胖子你這回倒黴啦。”卻見蒲寶神自若,並未嚇得腳軟失,還對慕容柔笑道:“慕容大將軍真是青天哪!連中書大人的帳都不肯買,洗刷民冤,當真大快人心!只可惜處理民之事,着實狠些,要不真是霹靂菩薩啊!”慕容柔冷笑。

“你不必拐彎罵人。適才一戰,在伏象公主打斷之前,我方已然獲勝。適莊主之劍雖被斷,然貴方段典衞被打出七八尺遠,無力還擊,勝負明顯。將軍堂堂一鎮,該不會真要混賴罷?”蒲寶出訝

“將軍什麼時候產生了比斗的錯覺?方才那段,乃是表演,是熱場子用的,就跟樂師奏樂、舞伎跳舞一樣,所以派個子大的,下場娛樂大家。怎麼將軍派的是正式代表麼?”慕容一想,果然他從頭到尾沒説段瑕英是南陵代表,顯有預謀,冷道:“將軍派何人,還請劃下道兒來。”

“慕容將軍有所不知,本鎮此番北上,素聞“八荒刀銘”嶽宸風嶽老師威名,慕容將軍不但倚之甚深,據説專程出個四府競鋒,讓嶽老師一舉挑了三大鑄號,大揚鎮東將軍之威!料想這等打擂台的場面,派的還是嶽老師。”蒲寶笑道:“我們遠來是客,可不能失禮,找個子大的便算了事。所以本鎮想來想去,也只好請與嶽老師齊名的“鼎天劍主”李寒陽李大俠代表南陵了。”説着起身憑欄,雙手圈嘴,笑道:“李大俠,請!”封底兵設:藏鋒【第二十二卷完】第二十三卷造極之戰內容簡介:封面人物:段瑕英論法會上三戰決!蓮台首戰,無法戰勝的強敵對上無法再戰的傷兵,無堅不摧的巨劍對上無險可守的薄刃,不容一敗的慕容柔、不容一敗的耿照,他們將如何創造勝機?

碧火神功存在着難以超克的缺陷,耿照在短時間內的快速提升,實與自殺無異!再也無法挽救的功體,是死地抑或轉機?號稱“文鬥”的蓮台第二戰,又何以戰至裂血倒冠,捨生搏命?

第百十一折飛鳶下水,當者無畏着滿場的錯愕目光,李寒陽濃眉軒起,抬頭揚聲:“這便是你的條件?”蒲寶被瞧得渾身發,猥瑣的笑意全僵在臉上,“骨碌”一聲頸圍搐,活像了只死老鼠,乾笑:“李大俠這麼説未免太見外啦,大夥兒都忒了……”見李寒陽目光炯炯,整個人宛若入大地的鋼巨劍,寒光迫人,滿肚子瞎扯擠溢不出,嘴裏幹得發苦,捂汗強笑:“這……這樣。只……只消李大俠為南陵贏了這一場,本……本鎮便將虔家的孩子無罪釋放,絕不留難。”唯恐他不信,將身旁的孩子高高舉起,笑道:“我連貨都帶來啦,能賴了你不成?”他將孩子抱過雕欄,旁人無不變。沈素雲驚呼:“小……小心,別傷了孩子!快……快些放下來!”不覺起身。符赤錦唯恐她纖斜倚,不慎翻落欄杆,趕緊輕按香肩,低道:“夫人勿憂!李大俠神功蓋世,便是無咎不慎摔落,料想李大俠也能接住的。”沈素雲想起適君喻一躍而下的捷,卻被李寒陽於眨眼間擊倒;此人武功如此高超,豈能接不住一個小孩兒?心神略復,驚覺形勢對夫君極是不利:“蒲寶以孩子為質,那位李大俠若真要為南陵出戰,這廂誰人堪住?”據於鳳台居高臨下,任逐雙手抱,平素笑意輕佻的嘴角緊抿着,連上兩撇又彎又翹的烏須都難得正經起來。

“嘖嘖,蒲胖子有備而來,居然請出偌大的靠山!這回我看慕容柔……等一下!你上哪兒去?”見耿照並未停步,依舊往梯台處行去,“嘖”的一聲,飛鳳劍連鞘戟出,徑點耿照頸下“大椎”!

劍方一動,碧火功應殺機,畔“藏鋒”亦連鞘而出,誰知居然落空!一片劍風攔掃至,耿照及時以刀鞘格開;怔愕之間,三道鋭風又來,彷彿身後三人一齊出劍,次序雖分先後,其間差距甚微。

耿照刀勢圈轉,用的是蠶娘所授之極守一式,滿擬接下三劍,豈料網罟般的刀勁一裹,三劍之二竟又憑空消失,“篤”的一聲刀、劍鞘擊,轉身見金芒驟閃,映滿視界,任逐眨眼間連遞四劍,分刺他雙肩大腿,手腕飛顫,用的全是虛招;第五劍勁風呼嘯,貫中而入,徑取口“膻中”!

碧火功應氣機,敵勢無所遁形,耿照毋須依賴耳目,便知貫之劍才是真正的殺着,人刀一合,猱身撞向劍尖,竟是易守為攻,挾着鼓盪出的雄渾真氣,將任逐一舉震退!

豈料第五劍仍是虛招,“嗤!”一聲鋭響,右肩的衣衫應聲分裂,飛血如絲,飛鳳劍鞘尖虛引,藏鋒驟失目標,幸賴碧火功穩住重心,並未踉蹌失衡。兩人錯,耿照回刀護住要害,左掌按緊右肩的傷處,不敢冒進;任逐搶佔梯口,鳳劍斜指,左手食指撓須笑道:“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太沖動了。連老子也打不過,李寒陽你就別想了罷。”耿照自修習碧火功以來,賴先天真氣的靈覺克敵求生,未嘗有誤。任逐劍法雖高,修為決計不能高過蠶娘、城北小院的黑衣怪客等高人;連她們起心動念的瞬息間都不能躲過碧火真氣的應,任逐之劍何以能欺敵成功,忽現忽隱?

“你不用奇怪。”任逐怡然道:“我這路劍法專走偏鋒,如作畫的皴破之筆,以偏筆行正局,繪得奇峯如削,飛瀑空懸;山石有森然搏之勢,林木有拏空相攫之形,全取偏側,乃能得勢。

“雲台八子”裏只有我繼承了這一脈,其名曰“飛鳶下水”。”耿照無視肩上熱辣辣的痛麻,略一凝神,搖頭道:“你先頭那四劍,有一記不是虛招。雖不知如何辦到,然而劍勢一旦化實,亦能造成如實劍般的傷害。”任逐不由失笑。

“他媽的!你讓老子威風一下不行麼?我自下山以來,等閒對敵,不輕用草堂秘劍,一來呢是用不上,二來也怕用得多了,教人窺破虛實,居然被你小子一語道破。你的,你是瞎濛濛上,還是真瞧出什麼端倪?”耿照無法詳述碧火功的妙用,想了一想,道:“你方才刺我背後的那一劍,非是實劍,而是隔空凝成的劍氣,我雖察覺殺意,刀卻揮了空;緊接着攔掃來的那招,才是實劍所為。出劍快時,的確能紛至沓來,如數人同使,然而虛招離手,無法任意化實,我猜想任大人所用非是劍法,而是某種隔空凝聚的發勁之術。再説--”一指飛鳳劍別緻的鳳尾鞘尖:“任大人劍未出鞘,傷口卻如此鋭薄,傷我的必不是實劍。”

“嘖!被你一説,倒像是老子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任逐伎倆被揭,卻無絲毫不悦,反出佩服的表情,笑罵:“這當然是劍法,還是央土無雙、獨步天下的快劍!你以為拎了把劍一徑胡戳亂刺,便能與人比快麼?老子的劍氣能離劍三尺之後成形,虛招都能變實招。你以為對的是一把劍,其實是三把五把甚至更多,誰人快得過我?”拳掌中有劈空掌、“隔山打牛”一類的武技,講的是隔空發勁,以內力傷敵。

任逐這路“飛鳶下水”原理相似,卻把凝成的劍勁,混入仰刺、挑劍等招數,武學套路中本有虛招之設置,用以誘敵,若對手的眼力更高,又或臨敵過招的經驗豐富,不輕受撥,出手無的,自然是虛;然任逐的“虛招”卻未必全虛,空刺的一劍可凝出傷人的劍勁,實劍卻可能是虛晃一招,真假相參,益發刁鑽難防。

耿照沒想到他的外號便是一套高深的劍學,也沒聽過“雲台八子”的名頭,但這位金吾郎劍術之高,確是平生罕見,離劍三尺而凝出劍氣,更是了不起的修為,配合獨門的“瞬差”之術,“央土第一快劍”的美譽當之無愧。當夜在棲鳳館匆匆手,想是任逐有意相戲,並未拿出真本領來,今方知不虛,心中僅有的一絲不豫登時散去,抱拳行禮道:“是我失言。還請任大人讓一讓路,在下銘五內。”任逐搖頭。

“你想替慕容柔出戰,我便不讓。你是老子看中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