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露璃公主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在吃了幾頓鞭子依舊不破壞行動——摔破木桶時,梳媽媽也算是明白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做某些事的,木桶也要錢啊!經得起這般折騰麼?
於是乎,淪為擔水砍柴的某笨貓在上任後的第五天被華麗的解僱了。
五天,十三隻木桶,連梳媽媽也被她那驚為天人的破壞力所折服,快的給了她一頓鞭子大餐而後放了個病假,順便賞了間雜貨屋臨時搭了張**的牀,正式調配到前面打雜。
就掃個地,擦個桌子總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被水殤當寶貝捧在手心的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認為掃地擦桌子簡直是天下最輕鬆的活計。
事實上,當她拿掃把這掃掃那磨磨的時候,真的動的想淚,相比前幾天的高體力活,這簡直不能叫活計!而且現在來到了前院,大庭廣眾之下誰都要面子,一整天下來居然沒挨一頓鞭子,這簡直是奇蹟。
話説回來,鞭子吃多了還:結出些東西呢,事實上那壯漢也不像表面看來那麼可惡啦,他人那力度控制的剛好,當時確實會讓人疼得想抓狂,可絕對不傷及筋骨內臟的,基本上睡一覺起來也就好了七八成的樣子。
工作時間恰好和月明樓客的高峯期錯開了,如此客人沒見到幾個,裏面的姑娘倒是記了半數之上,一時間震驚無比,沒想到這地兒的規模這麼大,姑娘這麼多。一開始見着個姿不錯的還會假裝打掃的樣子多看幾眼,掃了幾個房間,才知道自己錯了,若是每個姿不錯的姑娘都這樣看過來恐怕假裝打掃上一天也看不完!
眼花繚亂到審美疲勞,滿子胭脂水粉的香味,遇到個那個啥的主,把香料當不要錢一樣的人用,簡直是種磨難。
一天結束之後疲憊的躺在牀上之簡直連鼻子都失靈了,總覺得那些味道糾纏在身邊,揮之不去。響亮的打個幾個噴嚏,總算舒服了不少。
睜着眼看着漆漆地屋頂。
這是第幾天了?擔水劈柴做天。連上掃地擦桌子地十三天。來地月明樓居然也有一八天地樣子。一時間覺得有點恍惚。彷彿前一刻還在和水殤擁吻。一眨眼就九天。每天都累得半死。子卻過得特別快。
細想一下每天便是起牀、掃地、吃飯、擦桌子、掃地…重複個幾遍也到天黑了。一沾到牀便睡。而後又是第二天。
慢得連自個都來不及打點。每都是灰頭土臉地。
幹些簡單瑣碎地事情。自然也不會犯錯。倒沒有誰來責備她。就連梳媽媽也是在幹活地時候打了幾個照面而已。
其實這樣下去也還不錯吧?反正現在她也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也不知道該往哪走。就當是鍛鍊。留在這裏幹活。包吃抱住雖然條件不算很好也沒特別刻薄。這樣地子也能過下去地吧。
這樣也好,只要能讓自己成一點。
水殤説,這是個複雜的地方,讓她萬萬不能進,如此,越是複雜的地方越容易成長吧?
幾天來看到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事情,譬如説,親密的事情不僅只是夫之間才能做;譬如有錢也不一定能拍到某個姑娘,有時候權比錢有用;又姑娘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像一開始看見那樣其樂融融,背地裏的勾心鬥角實在讓人心寒。
她記得蓉姑娘曾讓她趁打掃的時候把一顆藥丸放到柳姑娘的茶水之中,她不明所以的問她為什麼,她説,為了活得更好。實在不理解其中的關係,問明白那藥毒不死人口也就就手去做了,結果後來的幾天她都沒見到柳姑娘,前兩才聽見別人説,她不知道怎麼的,滿身的小紅疙瘩,好像還會傳染,至少也要休息個十天半月的樣子,而讓她放藥的蓉姑娘就今天讓吳公子給贖身回去做小妾了。
據説,那姑娘和柳姑娘素來不合。
據説吳公子每次來不是招蓉姑娘就是叫柳姑娘。
她不明白其中的關係,可是一想起來就覺得心寒,冷得想打顫,蜷縮起身體,閉上眼睛努力把那種覺趕出腦海,不知不覺居然睡着了。
而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這便是她在月明樓的子裏最後一個安穩的夜晚。
就連遲鈍如此的也發覺了今似乎不太一樣,明明還不到正式營業的時間門口卻已經熙熙攘攘站了好多人,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
再説裏面,平裏全是她一個人做的活計居然叫來好幾個人幫忙,整個大廳擦得亮堂堂的可以當鏡子用,上方還掛上了幾盞碩大的紅燈籠,搞得跟過年似的。
“我説,今天是怎麼了?要幹什麼啊?的這麼隆重。”用掃帚的一頭捅了捅一旁穿的和她一樣的小夥。
那人吃痛驚呼一聲,仰頭就想罵人,對上無害的笑容忽然就僵住上滿滿浮起兩朵紅暈,對視了片刻居然害羞的撇過頭她並不知道自己這般灰頭土臉的模樣笑起來也特有殺傷力。
莫名其妙,低頭檢查了下着裝,很正常啊:“你倒是説啊。”那人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才娓娓道來,原來今可是月明樓的大子啊,月明樓本事也忒大,居然了個公主來,雖然是亡國的公主那身份也是光環閃耀啊,關於那璃公主的傳聞早就在瑤城傳得沸沸揚揚,璃公主在未亡國之前就以美而聞名各大國,據説她那天仙似得,何故“據説”?因為這世上見過公主真面目的人寥寥可數,而就是神秘的東西才更有引力,如此想低調都不可能。
而今就是璃公主正式接客的子,你説能不轟動麼?看看外面形各異的服裝就知道來人可是天南地北啊,説不定其中就混雜着某國的王公貴族的。
口水,也太那個啥了點吧?自己的消息也還真是閉鎖,人就呆在月明樓之中,卻不知道這事兒的存在。
暗罵了自己幾聲,忽然就;起了那個一直上鎖的房間,梳媽媽還特別代不能進去,本以為裏面沒人住,這樣想來那個什麼公主的應該就在裏面吧。
一時間好心洶湧翻騰,被那些説辭得心癢癢,就只想呆會摸過來看看那傳説中的璃公主到底美成什麼樣。
着手心,眼睛賊亮賊亮,麼看怎麼惡。
而那小夥放恢復正常的臉瞬間紅了。
然後誰也沒;到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出事了。
“啪——!”陶瓷茶杯猛的砸到地上,瞬裂成碎屑四處濺開。
正是那個一直上鎖的房間,一羣人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梳媽媽瞪着牀被上刺眼的血,身子因為憤怒而顫抖着,平裏本來就有不怒而威的氣質,這會更是嚇人的很。
“誰把她口中的布取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整個屋子的空氣瞬間降低幾分。
一個小廝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小人…小人只是…”
“只是什麼?”
“公主想要喝水,我就給她取下來,誰知道就那麼一會她就…”公主死了,咬舌而死,那麼決絕,那麼狠心,活生生的將舌頭咬斷,那樣的疼痛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梳媽媽憤怒的了口冷氣:“我當時怎麼説的!就算她想喝水你不會叫人來麼?”
“對不起…對不起…小人不知道…”那人不停的磕頭,不停的道歉。
可是誰都知道,這時候道歉有個用!人都死了,道歉能讓她活過來啊?
公主尋死,梳媽媽早就知道,所以將她綁住用布好嘴巴關在這裏,派專人看管,誰知道還是出事了。
詔告天下的消息放出去了,人也引來了,就在門外候着,這時候作為整天晚上絕對主角的公主卻死了,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牀上,滿嘴的鮮血不斷往外湧,張開的嘴巴像一個巨大的血。
屋子裏沉寂的像沒有生命存在一樣。
誰多知道,這下麻煩了。
公主死了,不僅僅是今晚的活動全部取消這麼簡單,月明樓這響鐺鐺的招牌,也是梳媽媽多年艱辛才樹立起來的,用了多少手段和心血,就算看也能覺到其中的不容易。樹大了招風,這麼隆重的場合之上出這種大簍子,毀了招牌不説,絕對後患無窮啊。
沉默…沉默…
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小廝忽然就畏畏縮縮的開口:“梳…梳媽媽…”
“住口!我不想聽那些無用的説辭!”梳媽媽已經氣得快要爆炸,怒吼出來的聲音讓房間都在顫抖。
“不…不…小人只是有個想法…不知道…”這時候一展莫愁,聽到這話簡直比天籟還要動聽。
幾乎是同時梳媽媽大步走過來,一手拎起那小廝的領口:“快説!”那小廝害怕的低着頭:“不是説其實沒幾個人見過公主本人麼?不如我們找別的姑娘頂替…”話還沒説完就被梳媽媽一巴掌翻在地:“你是豬啊!沒見過公主還沒見過我們月明樓的姑娘麼?隨便抓個姑娘去充數,瞞得了誰!”梳媽媽憤怒的息着,眼睛瞪得幾乎要充血。
也知道是誰,忽然低低説了一句:“那找一個沒有見過客人的姑娘不就成了。”不出所料,此話一出又招來一頓臭罵:“你比他還豬!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上哪去給我找個美若天仙還沒接過客的姑娘來!啊——!”最後那個“啊”字忽然就變調了,頗有柳暗花明的覺,驚叫一聲,充血的眸子閃亮起來:“對啊,可以先找他啊。”(,)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