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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被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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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哎呀——”

“哐當——”哦,天吶,股絕對摔扁了,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一旁一隻滾來滾去的木桶,好不容易快要拎到廚房的水就這樣灑了,衣服全濕了不説,還得從新跑到庭院的另外一邊打水。

委屈的幾乎快要斷裂的骨,還好沒人看見,不然又是一頓臭罵。

慌忙爬起身,拎起整整有她半個身子般大小的木桶,一瘸一拐的朝水井那邊走去,手掌細的皮膚上接觸到糙的木桶,加之一淺桶水的重量,不過兩圈,手已是又紅又腫,但是她不能停,眼角含着淚水,終究沒有落下。

何故如此,還得追憶到剛被賣到這來的那——“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不信你看。”一邊撇嘴,一邊揚起光滑的脖頸。

“這…這…這不是…”

“喉結啊。”眨眨眼睛。

梳媽媽不死心的那有些硬的喉結,不可思議的又跟着重複了一遍:“喉結啊…”最後那個“啊”字音調微微往上翹,拖長了語調,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用力點頭:“貨真價實。”這可是水殤出來地哦。絕對自信。

梳媽媽晃了晃腦袋。彷彿要將某些荒謬地念頭晃出腦海。失神地捏了捏柔軟地臉蛋。無比嘆地道:“天吶。我居然也會看走眼。不可能啊…這分明…”看她這模樣。果然説自己是男人是正確地。一喜。連忙趁熱打鐵:“不可能也是事實了。既然…”話還沒説出口。梳媽媽着太陽地手忽然就襲上了她地脯。按了按。。再不確定地捏了捏。

果然。雖然不是**地但也是貨真價實地平

“你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梳媽媽忽然就站了起來,急躁的走來走去,半晌才停下來,深深吐了口氣,做出總結的發言:“呼…果然是男人。”大喜過望,連聲道:“我沒騙你吧,那快點放我走吧,我一個男人留在這裏也沒用啊。”事實證明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單細胞生物,以為只要不是女人就能逃過一截,就在她一臉期待的伸出雙手想要她給她鬆綁地時候,之間梳媽媽在一瞬間風雲湧動,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居然還想叫她放人?想她梳媽媽從幹這行起就沒看走過眼,今天既然讓一個小頭給矇混了,一兩銀子啊!整整一兩銀子!一時間怒從心間起,柳眉一挑,尖聲道:“想走?你當我是這客棧啊?不管你男地女的,被買下了就是我月明樓之人!居然不能接客,給我到後院幹活去!”説着,揚起手巴掌響亮的拍了兩下,方才那兩名壯漢恭敬的推門而入。於是乎,某個一兩銀子身價的小男人就給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後院柴房。

後背猛得撞到了**的木柴之上,尖鋭地疼痛刺着淚腺分泌眼淚,哀號一聲,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剛想控訴,只見那壯漢,站在門口滿眼鄙視的看着狼狽的,冷冷吐出幾個字:“別妄想逃出去,乖乖的給我待著,省着力氣留着幹活吧。”而後“哐當”一聲巨響,門被示威般的用力關了起來,良久不曾打掃的椽子上震落大片灰塵,連忙掩上口鼻,耳邊傳來門上鎖地聲音。

“咳咳…”皺着鼻子咳了半晌才漸漸適應了滿是灰塵的空氣,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一時間哭無淚,沒想道説了自己是男人情況還是這麼糟糕,昏暗地房間中除了柴還柴,中間空出一小塊地兒,也免不了落下些細碎的柴枝,柴堆地很高,將窗字子完全遮擋,關上門,阻斷了最後一絲光線。

不是吧,真要在這地方睡麼?

不死心的跑到門邊用力拉扯着門,果然被鎖得死死地,鎖砸到木門上的聲響刺耳得很。頹然的退到一邊,四處張望着,手心忽然一癢,驚訝過後驚喜浮上臉龐,連忙抬起手掌小聲喚道:“小我?在麼?”幾乎是同時,小我就探出了它那圓圓的腦袋。

這時候見到小我那種覺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麼,急切道:“小我,我們現在怎麼辦?”小我嚴肅的抿着嘴,飛在半空巡視了半圈,而後來到門口,懸浮在半空,劈哩啪啦的抖動着翅膀,忽然朝那木門猛得裝去!

一聲巨響,一團圓圓的球變成了餅華麗的落在地上。

目瞪口呆,半響才回過神來,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拎起那餅:“你沒事吧。”小我痛苦的閉着眼睛,在大力的搖晃之下,勉強睜開來,眨巴了一下,眼淚得跟那瀑布似得,嘰卟嘰卟叫個不停。

事實上,小厲害,畢竟也是那麼多人爭奪的靈物,只要它願意,,半個瑤城都會毀滅,問題是,它遇人不淑啊…先是筠釋,每天就帶着他去看各界的風景,要不就是忙的不見蹤影;而後是白凝,這個主倒是很正常的,只是它僅從他手上溜了一圈就淪落到手上,認主儀式之後又去筠釋那玩了段時間,而後來到狐狸國,也一直被月枚他們當小貓小狗養着…

好吧,嗦這麼多,只是想説,就算天分再高,用養小貓小狗的方法也只能養出只小貓小狗,不要妄想它變成老虎猛獸。

啊?還不明白,好白,直説了,小我那光鮮的外表之下就是一包稻草,談談八卦吹吹牛它還行,若真地動手,它本比還那個啥。

小我哭了會,許是自己都不好意思,尖叫一聲,瞬間鑽進了的手心。

呆了很久,卻再也不想也不敢召喚它出來,頹然的退到角落,雙手環着膝蓋坐在角落,晃晃沉沉居然睡了過去。

然後光榮的成為了月明樓的一員,再具體一點,是月明樓後院負責幹活的下等奴才。

試想一下,被水殤保護的那麼好的她平裏簡直就米醋鹽巴都分不清楚,這會卻一下讓她去幹那樣的活怎麼能習慣?光是拎起那隻半個人高的大木桶就讓她幾乎無法氣,更何況還要讓她拎着那東西走大半個院子。

“哐當——!”手掌中間被摩擦地腫脹地地方收到壓迫,疼得手不停得哆嗦,一抖,就把桶給抖落了,現在,這次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木桶落地,發出脆生生的聲響,還在高興着這次沒把桶翻,卻見桶底濕了一片,居然把桶摔裂了…

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譬如驚訝,緊張亦或者還差怕,只聽“唰”一聲,不明所以就捱了一鞭子,即使隔着厚厚的衣袍那火辣辣的疼還是讓她直冒冷汗。

驚叫一聲,軟軟地倒在地上,雙手抱到後背,疼得話都説不出來。

至少再她有記憶的子裏,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就算是謝亦竹捏她那次也沒這麼疼。

艱難地睜開眼睛,她認得這個人,正是昨把她鎖在柴房的那位,依舊是那樣不屑的表情,手中拿着鞭子,冷冷的看着她:“月明樓可不收廢人,不過真成了廢人有些事就不用做了。”説着鞭子又朝揮過來。

幾乎沒有思考,聽見鞭子劃頗空氣的尖叫聲,身體不自覺地行動起來,順勢一滾,躲開了那一鞭子。離開那地兒的一瞬間便聽見鞭子重重砸在地上地聲音,臉慘白的回過頭,只見灰塵灑進,那地兒赫然一條深深地鞭痕。

心頭一緊,忽然就覺得害怕了,他是玩真的,他不像她以前遇見地任何一個人,白凝心無雜念,謝亦竹只是玩耍,而他是認真的,他那眼神分明就在告訴她,若不好好幹,他可以一鞭子死她,狠狠打了個寒戰,連哭都忘記了,只剩下恐懼支配着顫抖不已地身體,慌慌張張的站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那壯漢冷哼一聲,收回鞭子:“你這樣細皮的紈絝子弟我見過了,再嬌氣的大爺我都調教過,給我收起少爺的脾氣,你現在就月明樓最下等的下人!想要活下去就給我好好做!再這麼腳恐怕壞的就不是木桶了。”説着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慌忙不跌的點頭,彷彿除了點頭就不知道幹什麼一樣。

壯漢眉一揚:“還不快去換隻新桶!站着等被啊!”作勢就要鞭子。

即使腿軟的快站不穩了一見這動作哪還有其他念頭,一把抓過壞掉的木桶就往廚房跑。

這時候還太早,廚房都還沒有生火,油膩的房間裏沒有一個人。

吁吁,臉卻還是蒼白的嚇人,將木桶往地上一放,木訥的站在原地,茫然的四處看看,似乎在尋找某種本不存在東西。

慘白的嘴不住的顫抖,眨眨眼,忽然就哭了起來。

那麼突然,就像小孩子被嚇壞了回過神來的那一瞬間。

委屈、恐懼盡數湧上心頭,緊緊的包圍着她,彷彿要將她噬。

事實上,更多的是憤恨,一邊哭一邊無用的擦着眼淚,牙齒緊緊咬着下,似乎想阻止自己哭出聲。

這樣壓抑的哭聲如同小獸在嘶吼。薄薄的皮膚被尖鋭的牙齒磨破,血順着嘴尖了出來,混雜着眼淚,狼狽不已。

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如此無用,真的如同月枚説的那樣,離開了水殤,她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愚蠢、天真、沒心沒肺…

一無是處…(,)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