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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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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沒騙他,人還能跟衣裳一樣縫起來?”路以卿不願聽她質疑,當即不滿的撇撇嘴:“當然是真的,我騙他做什麼?方大夫與我往無怨近無仇,我便是真與他玩笑也不會拿這種事來開。再説縫傷口跟縫衣裳有不一樣,還會長起來的,縫在一起只是觸進癒合,等長好了還要拆線的。”沈望舒早便聽她將縫合傷口的事説過一遍了,也知道此事為真有多大的意義,可這會兒聽見還是覺得頭皮發麻:“那拆線豈非還要多疼一回?”路以卿不在意的聳聳肩:“疼是疼,可至少能救命不是嗎?”沈望舒便不説話了,兩人之後也將話題從這件血腥的事上移開,閒聊起了其他。

然而待到晚間兩人睡着之後,沈望舒卻做了個噩夢。夢裏血糊糊一片,還有一針在皮傷穿針引線,最後縫成個醜陋似蜈蚣的傷疤……

半夜裏,路以卿就被身邊的動靜驚醒了,醒來時只覺身邊的人在輕輕顫抖。她睡糊的腦子懵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點燃燈火一看,果然瞧見沈望舒皺緊眉滿頭大汗的模樣——她明顯是被噩夢魘住了,渾身的冷汗幾乎將衣衫汗濕,而且就連路以卿起身都沒有察覺。

路以卿被嚇得不輕,趕忙上前輕推着沈望舒喊道:“望舒,望舒,你醒醒……”沈望舒眉頭動了動,皺得更緊了,卻還沒有醒。

路以卿急得不行,又喊了兩句依舊沒見沈望舒醒來,於是又伸手輕拍起她的臉頰。最後也不知喊了多少聲,沈望舒才終於從夢境中掙,睜眼的時候臉上驚懼未消。

這時候路以卿反倒不敢出聲了,聽説夢魘醒來的人不能輕易驚動,説容易嚇掉魂的也有,説會嚇出夢行症的也有,總歸不能輕舉妄動。於是路以卿便閉嘴保持了安靜,目光卻緊緊的盯着沈望舒,眼中盡是擔憂——此時的沈望舒面蒼白,如墨的髮絲垂散在牀榻上,唯餘幾縷被汗水打濕了黏在頰邊。乍一眼便是狼狽,再細看又透着股嬌弱美,莫名讓人心疼。

好半晌,沈望舒抬手抹了抹臉上冷汗,神也漸漸恢復過來。

路以卿見狀這才鬆了口氣,情急間主動牽起袖子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望舒,怎麼樣,你好些了嗎?方才可是被夢魘住了?”沈望舒沉沉吐出口氣,也漸漸從那夢境中恢復過來,沙啞着聲音回了句:“我沒事。”説着沒事,可沈望舒的神情依舊算不得好,因為哪怕此刻醒了,噩夢也依舊記得清楚——初時夢中的鮮血傷疤都沒什麼,真正將她嚇住的是夢境一轉,她竟看見那受傷血的人是路以卿!她似從戰場歸來,身上盡是大大小小的傷,而方大夫正在她身上穿針引線……

想到這裏,沈望舒又不由得打了個靈,夢中的恐懼如影隨形。

路以卿見狀忙將她攬進懷中拍了拍,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醒來就好了。”沈望舒沒將那夢説出來,因為她覺得不祥,緩了會兒心神才讓自己放鬆下來。路以卿又抱了她一會兒,見她滿身狼狽,這才匆匆去取了乾淨的衣裳來給她換:“雖説快入夏了,但夜裏還是涼的,這江上尤甚。你快將濕衣裳換下來,再着涼就不好了。”沈望舒點點頭沒有拒絕,雖説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可到底還有幾分神思不屬。因此她也沒在意路以卿在身旁,自顧自解了衣衫便換下了已經汗濕的衣裳。

燈光下,肌膚如雪,美好的風景一覽無餘……

路以卿忽的轉過身去,鼻間似乎有些温熱,彷彿下一刻就有什麼要湧出來了——穿越來做了兩月夫,兩人該做的其實都已經做過了,但那時都是晚間,女子姣好的一切都藏在朦朧夜裏。如今這般明晃晃將一切展現在眼前的,這似乎還是第一次,輕易便直得人熱血上頭心跳不止。

沈望舒卻沒有察覺路以卿的動作,她穿好衣裳頓了頓,忽然問道:“這是什麼聲音?”路以卿被沈望舒這突然的話語嚇了一跳,甚至下意識抬手在自己的心口上按了按,險些以為自己心跳太快被對方聽見了。可這顯然是杞人憂天,而且很快她就聽見了船艙外的動靜,頓了頓回道:“大概是,下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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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多雨水,江上的風雨似乎尤其的大,從半夜下到清晨也不止歇,滴滴答答響個沒完。

時未入夏,天氣還有些涼,下雨的清晨便尤其適合睡懶覺。晨起時路以卿睜眼看了看昏暗的船艙,又聽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想着沒事轉個身便又窩在沈望舒懷中睡着了。

回籠覺睡到了巳時初,路以卿才在敲門聲中徹底清醒了過來。醒來後她下意識先看向身旁,就見沈望舒還閉眼睡得正香——兩人都習慣了早睡早起,平裏沈望舒醒得會比她更早,不過昨晚那一場噩夢顯然消耗了她太多力,以至於今早她明顯起晚了。

路以卿有些心疼她,又聽外間敲門聲還沒停,伴隨着風雨聲一下下很是擾人清夢。於是輕手輕腳起了身,披上外袍過去一看,卻是於錢拎着個食盒站在外面。

於錢很規矩,莫説是看房中清醒了,他連披着外衫的路以卿也沒抬眼看。只微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