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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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靈為這靜美畫卷添上三分生氣……
説實話,兩岸風景不錯,頭頂豔陽高照天氣也不錯。若在甲板上擺兩張躺椅,吹着江風看着江景,也是一件頗為閒適的事。只是這種閒適不能長久,若是子一直這樣過,閒適到了後來便會變作無趣。而路以卿卻不是個能耐得住子的人,所以這無趣對她來説會來得更快些。
看着江面上掠過的飛鳥,路以卿也只慨一句:“若是將那鳥捉來烤了,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此情此景此言,就跟焚琴煮鶴差不離了。
沈望舒再怎樣也是世家出身,也讀了滿腹詩書,聞言表情簡直一言難盡。過了好一陣她才説道:“之前在小鎮上買那許多,還不夠你吃的嗎?”路以卿聞言咂咂嘴,想到了這幾兔的滋味兒,便説了句:“是有些不夠了,下次停船,還得再買些才是。”船行了三,這三她們便都沒少了食,除了單獨買的豬之外就是吃的兔。而且不僅方大夫和她們倆吃,同行的管事,乃至於一些丫鬟小廝也都跟着吃。如此消耗,那大大小小十幾只兔子就壓不夠看了,接下來要不了兩,想必她們還能吃上豬。
路以卿剛這樣想着,忽聽船艙內傳來一聲慘嚎,尖鋭淒厲不似人聲。
沈望舒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甚至下意識拽住了路以卿衣角:“這,這是什麼聲音?!”路以卿覺得,這大概就是豬的聲音吧,看樣子今天是能提前吃上了。不過這話她就不好跟沈望舒直説了,又見沈望舒被嚇得臉不好,便握住她的手剛想安撫兩句,結果又聽見船艙裏斷斷續續傳來慘嚎,而且一聲比一聲淒厲,叫到後來直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時候船艙裏又走出幾人來,正是路家的幾個管事,原本都在船艙中休息。有人慌慌張張回頭,還問身邊的同伴:“這是怎麼了,叫這麼慘,殺人不成?!”有人聽不出這聲音,自然也有人認識,當即便回了句:“沒殺人,殺豬呢。”這話一出,先前問話的那人便想嗤之以鼻,行船途中哪裏有豬殺?結果話沒出口他倒是想起來了,前幾郎君和少夫人下船,可是送了不少活兔豬仔上船的,這莫不是就要殺了?想想這幾沒斷過的食,咂咂嘴不反駁了,倒是低聲説了句:“豬的話,我聽説烤來比較好吃……”接下來的話題就偏了,幾個管事甚至都沒注意到一旁的路以卿和沈望舒,圍在一塊兒開始談論豬的若干種吃法。這些商人慣來口若懸河,形容起美食也是繪聲繪,直説得人口水氾濫。
路以卿拉着沈望舒將這些話聽了個全,也不用解釋了,她眨眨眼説道:“看樣子我是不用打那些江鳥的主意了,咱們晚上有豬吃呢。”沈望舒緩緩鬆開了拽着路以卿衣角的手,這時候船艙裏的慘嚎聲似乎也被什麼堵住了,沒再繼續。但她其實很想問一句,誰會在船艙裏殺豬?可轉念又想起路以卿當初買豬買兔子時吩咐的話,“都給方大夫送去”,所以現在在船艙裏殺豬的難道是方大夫?!
所以好好的大夫,為什麼想不開要轉行做殺豬匠呢?
沈望舒不明白,總覺路以卿和方大夫之間有什麼秘密,她終究沒忍住問了出來:“你買那些兔子豬仔給方大夫,到底是想做些什麼?”路以卿沒想做什麼,她就是想起了當路家主傷重,她提起的縫合之術。
當時方大夫以此為天方夜譚。可在她提出蛆蟲食腐,酒消毒,並且真讓路家主的傷勢好轉之後,方大夫便對這縫合的法子也起了莫大的興趣,還追着路以卿問過許多回。只是那時路以卿的心思早不放在這上面了,便只隨意的敷衍了幾句,沒説什麼。
如今卻不同,她們要去西北了,西北有戰事,外傷之事恐怕會遇見很多……
第55章噩夢路以卿晚上沒吃上烤豬,準確的説是什麼豬都沒吃上。因為殺豬的方大夫據説殺到一半忽然反悔了,於是又拿針線給那豬把傷口縫上了,還好好的包紮了一圈兒。
慣例去方大夫房裏收食材的廚子當時沒反應過來,出來後卻是越想越可怕,後來嚇得不輕,口便將這事給傳出去了——那隻叫聲淒厲的豬崽已經不是第一個受害的了,之前郎君送上船的那些兔子也都不是廚子殺的,而是被方大夫殺的,據説死得還慘。
同船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方大夫穩重的外表下,還有血腥屠夫的一面。因此到了晚間方大夫出來吃飯,眾人看着他是繞道走。
方大夫不明所以,可也沒放在心上,滿心都是將豬崽照料好別步了兔子們的後塵。
路以卿稍顯心虛,沒料到一不小心壞了方大夫的名聲,看他今毫無所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可轉念想到對方早晚也會知道自己的名聲被毀,又覺得這事左右躲不掉,説不定下次生病方大夫就得用加了三斤黃連的苦藥招呼她了!
一旁沈望舒將她神變化盡收眼底,待最後看她愁眉苦臉才開口:“如今你才想到厲害嗎?”路以卿咂咂嘴,覺現在都能嚐到那滿嘴的黃連苦味了,然而想了想還是堅持道:“這也沒辦法不是。咱們要去西北,多一些保障總是好的,而且方大夫自己也對此興趣。”沈望舒聽了她的話沉默,隨後稍有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