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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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又在屋子裏撿到了一個紙團,時間地點寫的清楚,可惜送的不是時候。
和路以卿不一樣,沈望舒對送信的主人隱約有些猜測,不過她顯然也不打算過問什麼,看過之後便將那紙條徹底毀了。倒是不動聲開始盤查家中僕從。
路以卿對此是不怎麼在乎的,無論是那送信的人,還是家宅裏給她傳信的人,她剛穿來都不悉,也並不急着摻和什麼。只她深居簡出好幾天,才等到脖子上那些痕跡淡去。誰知還沒來得及高興,隔天脖子上就又多了個印子,氣得她舉着銅鏡暗自憋氣。
沈望舒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心下不好笑,悠然欣賞了半天才開口道:“不過是一個小印子而已,你要真在意,用些脂粉也就蓋住了。”路以卿一聽,目光便落在了梳妝枱上的瓶瓶罐罐上,眼睛倏然亮了——對啊,這回只是個小印子,想要用脂粉蓋住並不難,又不是之前那般的狼狽。
眼看着路以卿的爪子蠢蠢動摸上了脂粉盒,沈望舒卻又在此時開了口:“你真就這般在意?”路以卿一聽,忙又將手收了回來,看着沈望舒委委屈屈:“這,這讓人看見多不好。”沈望舒看着她沒説話,事實上就算不論前事,這幾天路以卿頂着滿脖子紅痕的模樣也被府中的下人看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再來遮,純粹就是蓋彌彰多此一舉了。
對上沈望舒的模樣,路以卿明明沒做錯事,可她莫名就有些氣弱。期期艾艾好一陣,還是開口説了實話:“是於錢説,我從前的好友送來了請帖,邀我外出遊玩。我不記得他們了,也沒打算去赴約,可這都在府裏關了十來天了,我也想出去走走。”沈望舒聽了也不生氣,只問她:“你不與我説,是不想與我同遊?”路以卿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其實她穿來這些子,除了最開始探索自己身份的時候戰戰兢兢,後來開掛似得有人將所有事情通通告訴了她,再之後的子便顯得有些無趣了。而與她不同的是,沈望舒雖然只是家中的女主人,卻每忙碌個不停。
有時候想想,路以卿都覺自己像是個吃軟飯的。她對自己目前身份的認知還不夠充足,幫不上忙的同時,見到沈望舒忙碌,自然也不敢約她外出耽誤時間。
沈望舒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路以卿回答,抬眸一看,正對上她傻呆呆的模樣。心下不一嘆,主動走過去又摸了摸小呆子的腦袋:“你要做什麼,便與我説,難道我還會拘着你不成?不過出門的話,還是於我一起吧,你如今什麼都忘了,可別處趟門就把自己走丟了。”路以卿任她摸了頭,也沒説什麼,只嘟嘟囔囔嘀咕了句:“我只是不記得從前的事了,別説得我跟傻子似的,出門找不到路我難道不會問嗎?”其實路以卿還是犯傻了,她出門總有僕從跟着,她不記路僕從記得就行。
沈望舒聽見了嘟噥,也不與她爭辯,只問:“那你還要不要出去了?”路以卿斬釘截鐵:“當然要!”説完又眼巴巴問沈望舒:“咱們去哪兒啊?”沈望舒便勾起角笑了笑,説道:“去碼頭吧。若是路上沒有差錯,父親今也該到京城了。”她説着便拉路以卿在梳妝枱前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盒脂粉就開始往她頸間塗抹遮蓋。
路以卿微怔,想到早先於錢告訴她的話,下意識問道:“可阿爹的歸期不是還有些子嗎,怎的忽然提前了這麼多?”話説出口,路以卿意外沒有在叫爹這個環節卡主,她自然而然便説了出來,彷彿用這樣一個稱呼去稱那素未謀面的人也是理所當然。
誰都沒有注意這點細節,沈望舒長睫微垂,答道:“許是事情提前辦好,便提前回來了吧。”路以卿不瞭解情況,對這話自然也沒有懷疑反駁。直等到她脖子上那點痕跡都被遮住,她一面照着發黃的銅鏡,一面後知後覺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早知道今要出門,之前還那般逗我。”説完又指了指脖子:“還有這個,別説你不是故意的……”她氣鼓鼓指責,瞪着眼努力做出氣憤的模樣,好似虛張聲勢的小獸。
沈望舒一點也沒被這指責唬住,更沒有反駁的意思,她忽的傾身上前在那喋喋不休的紅上輕啄了一口。霎時間所有的指責消失無聲,徒留那人漲紅了一張臉。
下一刻,只見沈望舒彎起角吐出一句:“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正羞得面紅耳赤的路以卿:“……”好氣,媳婦這麼惡劣,本不是她以為的温柔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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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路以卿終於再一次踏出了路家大門。仍是與沈望舒同行,但這一回不往城內而是去往城外,沿途所見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毫無疑問,長安城作為一國之都,繁華鼎盛已是一國之最。但就以路以卿的眼光而言,前次去襄王府途中所經具是貴胄官宦所居,尚有幾分規整氣度。而這一回馬車直往城外而去,距離長安中心越遠,所見便越是破舊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