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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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我當成什麼要緊人物了。”衞景榮不解,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路以卿卻沒給出更多的解釋。
直等到衞景榮走了,路以卿才對同樣疑惑的沈望舒解釋道:“我下午在對面末席看到個青年,他身上的氣質和三年前被俘那個祭司很像,我猜他可能也是個祭司。”然而沈望舒回想一番,卻疑惑道:“今的末席……不是個中年武將嗎?!”第94章局勢路以卿原本就覺得自己今在宴席上看到的那個青年頗為古怪,等聽到沈望舒的話後便更覺如此了。甚至腦放得大些,什麼人是自己能看見而旁人看不見的?自然是鬼了!
小兩口面面相覷一陣,覺這初的風更冷了,甚至還帶上了些森森寒意。
好在早知道秦國祭司的不同尋常,兩人之後收拾收拾心情,還是斷定了那青年祭司的身份。既然是祭司,而且是看着頗為神異的祭司,想必本事也不會比當初的牧仁差——這也算是一種直覺——那麼當初連牧仁都能一眼看出她神魂有異,如今又怎麼能瞞得過這古怪祭司呢?
路以卿想得明白,秦國的祭司與她定然是出於對立面的,那麼早早被人拿捏就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了。也是因此,她打消了繼續跟着衞景榮和談的想法,直接推拒了下一次入城。免得自己面多了,對方認定自己在衞家軍中有了地位,由此來作為籌碼推進和談。
換句話説,代價路以卿和衞景榮都願意給,但卻不能因此失去主動。
衞景榮沒得到解釋,但基於雙方多年的信任,答應下來。沈望舒得到解釋後也沒説什麼,甚至想想那個看不見的青年,自問膽量並不小的她,心裏還有些的。
當晚入眠,兩人也是難得換了個位置。向來是路以卿窩在沈望舒懷中入睡的,今晚卻換成了沈望舒窩在路以卿懷中,臨睡前還緊緊的拽住了她一片衣角——有些事初聽時尚且不覺,可事後想想真是越想越覺得可怖,忐忑難安也是常理。
這一晚,沈望舒沒怎麼睡好,路以卿倒是心大抱着媳婦睡得香噴噴。
翌果然如衞景榮所言,衞家軍沒再往秦都去人,少將軍興致來了反而拉着自己手下的神機營去秦都城牆下練了一番。馬蹄奔馳,呼和喊殺,愣是把城樓上守城的秦國將士唬得心驚膽戰之後,這才得意的高昂着腦袋,施施然帶着軍隊回營了。
一連三都是如此,衞景榮的行為擺明了是要給秦國施壓,然而秦國人還真不能將他無視——兵不厭詐,誰知道此刻的練,下一刻是不是就會變成真刀真槍的廝殺?
路以卿拉着沈望舒看了兩天熱鬧,第三天都沒那興致繼續去看了,於是趁空閒拉着沈望舒在草原上跑馬馳騁。運氣好還逮到了一隻沒被大軍驚走的兔子,可惜沈望舒對這茸茸似乎並沒有什麼偏好,於是那難得的傻兔子就變成了當晚飯桌上的一道加餐。
少將軍晚膳時又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從伙房那裏聽到了消息,過來分走了她們半隻兔子。不過與此同時也帶來了最新消息,秦國終於繃不住,又遣了使者來軍營裏邀請和談。
對此,衞家軍自然是樂見其成,畢竟如今的衞家軍也就表面看着光鮮,實際長安那裏隨時都可能有人拖後腿。於是衞家父子倆商量了一番,便決定繼續和談,衞景榮此來除了混走半隻兔子,也是來問路以卿的打算,結果沒意外被拒絕了同行。
衞景榮也沒追問,更沒為難她,吃完兔子留下一堆骨頭後,拍拍股就走了。
之後一連數,衞景榮都是早出晚歸,説到和談也仍舊是扯皮。只是有了路以卿和衞大將軍在背後參謀,衞景榮每也只是咬緊牙關,然後一點一點試探對方的底線。
在此期間,路以卿相當沉得住氣的沒有面,卻不知在她惦記着秦國大祭司的時候,秦國那邊也多得是人在惦記她——大祭司説好的破局之人,怎麼去過一次就再沒蹤影了?莫不是那的灌酒把人嚇着了?可明明到最後,衞家軍這邊與宴的人中就她一個還是清醒的啊!
然而不管雙方怎麼想,路以卿都決定在塵埃落定之前再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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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這邊風風火火打了整個冬天的仗,衞家軍甚至打通了草原直接兵臨秦都城下,可長安城裏卻依舊是一副歌舞昇平的模樣——西域葡萄酒的熱度尚未褪盡,甚至因為在宮宴與襄王宴席上都了面,葡萄酒的價格更是被炒到了一個新高。
皇帝和襄王因此賺了個盆滿缽滿,扭過頭便又用這賺來的錢財投入到了無盡的爭鬥中。至於去歲入冬時西北那幾張輕飄飄的戰報,早就不知被拋到哪裏去了。
而就在這表明歌舞昇平,實則波濤暗湧的當口,秦國第六批使者終於抵達了長安。
事關秦國存亡,使者入關之後的行程顯然很快,為求速度甚至是快馬加鞭趕到長安的。期間自然早有官府傳遞消息回長安,沿途驛站也有通報行程,奈何秦國人多擅騎馬,跑起來比梁國的驛使還要快。因此直等到秦國使者抵達長安了,驛使送遞的公文才姍姍來遲。
可以想象,面對着“從天而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