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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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盞是你做的?!”路以卿點頭,將玻璃茶盞遞到她手裏,然後又追問了一遍:“你覺得這茶盞造價多少?”沈望舒這回拿着茶盞仔細看了看,她雖對琉璃這種東西瞭解不多,可世家出身自然也不會少了見識。而琉璃之所以昂貴,便是因為工序複雜,製作時長又艱難,所以這東西的造價還真不好估量。
路以卿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沈望舒回答,她索也就不賣關子了,指着那茶盞便道:“我知道古法制琉璃很難,所以這東西很貴。可用我的法子,這琉璃盞製作出來耗時不過數,原料成本更是低廉,所以這隻琉璃盞的造價不會超過百文。”一兩銀子便是千文銅錢,五百兩和一百文之間的差距,大得就連沈望舒聽了都忍不住倒一口涼氣。她捏着琉璃盞,幾乎不可置信般看向路以卿:“果真?!”路以卿自然點頭,得意洋洋:“自然是真。”沈望舒沉默了,她蹙起眉低頭看着手中的琉璃盞,過了許久才終於抬頭直視路以卿。並沒有後者以為的歡喜或者讚賞,她只目光復雜的看着她,問了一句:“你真的是我的阿卿嗎?”一瞬間,路以卿背後冷汗涔涔。
第77章荒謬的念頭“你真的是我的阿卿嗎?”沈望舒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路以卿心下駭然,面上卻不得不擠出難看的笑:“我當然是,望舒你在胡説些什麼?”沈望舒沒再答話,事實上她問出這一句也並沒有想過路以卿會給她否定的答案——她心裏清楚,路以卿失憶了很多次,醒來之後也多有變化,變得與曾經的阿卿不同了。可在最初的懷疑之後,她便再沒有生出過這樣的念頭,因為她知道眼前人無論變成什麼樣,依舊還是她的阿卿。
只是如今的路以卿太飄了,她必須給她敲個警鐘,而且最好是讓她印象深刻不敢忘懷的那種。所以她只深深地看了那莫名驚慌的人一眼,沒再説什麼。
有時候沉默比肯定更讓人懼怕,沈望舒的避而不答,反而讓路以卿更加驚疑不定。
她這時才開始懊惱,怎麼能因為當初燒酒沒讓沈望舒驚訝,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將玻璃的事也告訴她了呢?她承認她是想顯擺,可燒製玻璃和燒酒怎麼能一樣,燒製玻璃需要的技術她連試驗都沒試驗過,轉手卻讓人直接拿出來賺錢。那麼技術是從哪裏來的,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抿了抿,路以卿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散漫與自大,於是她磕磕絆絆解釋了一句:“望舒你別多想,這燒製琉璃的新法是我意外得來的,先沒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沈望舒從善如的點頭,像是信了,卻信得太輕易。
路以卿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甚至對上沈望舒的目光都有些戰戰兢兢——穿越至今三月有餘,可她卻一直等到了此時,才後知後覺有了佔據他人人生的心虛與慌張。
但沈望舒卻沒在這事上糾纏,就好像她之前那一句質疑只是輕飄飄隨口説的一句。話説過她就不放在心上了,轉而還能順着路以卿的話告誡道:“阿卿之前説的若是真的,那你這法子可要守好了,其中暴利只怕會讓人心貪婪,生出不該有的妄念。”路以卿聽着她説話,覺好像心思都是飄的,只看見那張好看的紅一張一合,彷彿要吐出什麼可怕的言語。直到她勉力定了定心神,這才將話聽全了。
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又將汗濕的掌心不動聲的在衣裳上擦了擦,路以卿這才開口道:“望舒放心,我知道的,這法子我就不是給一個人的。我讓他們分工合作,每個人只負責其中一小部分製作,只要差了其中一環,他們就做不出成品來。如此也便加大了背叛的難度。”沈望舒聽完點點頭,沒再説什麼,事實上能被派去做這種事的工匠多半都是全家生死都掌握在路家手中的。這種人想要背叛並不容易,怕只怕那些過手的管事會因利益生出異心。而如今路以卿加大了工序的難度,便是有人心生歹念,想要讓所有工匠都冒險背叛也是不容易的。
初步確定了製作安全,沈望舒又提醒道:“還有阿卿,這琉璃盞你製作了多少?”路以卿這會兒也勉強鎮定下心緒,聽了沈望舒的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物以稀為貴。這琉璃盞製作容易成本也低,可我只會挑細選,卻不會賣出太多。”沈望舒聞言放心下來,她就怕路以卿一時被財富了眼。她跟着路家主這三年也學了不少,自然知道細水長的好。而且路以卿這裏製得琉璃太多,一下子賣出去不僅會使得琉璃跌價得不償失,還會衝擊原本古法制造的那些匠人。他們製作不已,真被連累何止是血本無歸。
此時兩人已經心照不宣的揭過了之前的話題,路以卿也仔細觀察過沈望舒的神情,沒發現什麼異樣後這才主動説道:“這琉璃製作出來,我原本是想賣去秦國的。聽説秦國的貴族也好奢靡,這東西在我看來又不貴重,拿去騙他們的錢再好不過了。”沈望舒點點頭,想到拿這“不值錢”的琉璃去秦國賺了錢,又用秦國賺來的錢去養鎮守邊關的衞家軍,其中的微妙讓她忍不住微微勾,出了一絲笑意。
路以卿見她笑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於是又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