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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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手上力道不小,頓時疼得路以卿顧不上裝深沉。
“輕,輕點,好疼的……”深沉不過三秒,路以卿哭唧唧求饒。
沈望舒聞言卻是半點力道沒收,只淡淡抬眸掃她一眼:“説吧,你這手到底是怎麼傷的,之前為什麼沒跟我説?”路以卿被沈望舒目光一掃,頓時就慫了,嘴硬道:“我,我之前忘了。”沈望舒手上動作頓了頓,繼而捏起來更加用力:“哦,那你現在也可以忘了疼。”路以卿無言以對,又不忍自己的手繼續受罪,只好妥協將之前的事都説給了沈望舒聽——她之前已經説過一遍了,可都是從正事的角度,至於衞景榮那些自暴自棄的言語動作便都被她有意無意隱去了。一來她覺得沒什麼意義,二來她回想後也察覺出了對方有做戲的可能,怕説出來顯得自己太蠢。
果不其然,沈望舒聽完就氣得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傻不傻,連遭遇伏殺都能冷靜自持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那點小事就自暴自棄?再説衞家軍的少將軍怎麼也不可能是這般脆弱的人。”路以卿乖乖聽訓,白捱了一撞的她不僅手痛,還委屈。
好在沈望舒見她乖巧,終於沒再折騰她,只是上藥的過程依舊算不上舒適就對了。
當晚路以卿也沒能得償所願,她被媳婦緊緊抱着睡了一夜,第二天看人的目光似乎都帶上了幾分哀怨。最後被沈望舒教訓一通後,便又老實了下來。
一夜的時間,對於沈路二人來説就是睡了一覺而已,但對衞景榮來説卻可以發生許多事。
比如説他的心境在這一夜就經歷了幾番輪轉,從焦慮失落,到驚詫質疑,再到大喜過望。如此大起大落,使他幾乎一整夜都沒怎麼睡着。
翌一早衞景榮便頂着兩個黑眼圈,吵着鬧着要見路以卿。
路以卿聽到方大夫傳話時,還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悦:“這大清早的又找我做什麼?他要撞腦袋你就讓他去撞,撞不傻不虧,撞傻了咱們把他扔了,也不虧。”顯然,路以卿還在生氣自己昨受的無妄之災——這種事當時她沒覺得有什麼,手上受傷疼一會兒她也不愛計較,可架不住因此被壞了好事,她心中自然也就生出了幾分埋怨。
方大夫卻不知就裏,聞言愣了愣:“郎君此言何意?”好在沈望舒及時打斷了路以卿的小脾氣,一個眼神過去就讓她閉了嘴。而後沈望舒又隨口説了兩句,將路以卿的話敷衍過去,這才問方大夫道:“方大夫,昨我拜託你的事,做得如何了?”路以卿知道,沈望舒問的是試探之事,於是也豎起耳朵去聽。
方大夫聞言果然不在糾結路以卿那沒頭沒腦的話,習慣的捋了捋鬍鬚説道:“已經照少夫人吩咐做過了。昨晚我給景榮換藥時,便將我路家商行的標誌了出來,他看到了,當時臉就變了幾變。不過他沒問我什麼,我也沒説什麼,這一夜過去他心裏大概也有成算了。”沈望舒點點頭,眸中閃過深思,轉頭便對路以卿道:“阿卿,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以卿自然不會拒絕,滿臉不樂意也還是答應了下來。而後在前往方大夫房間的路上,結合方大夫的話腦子一轉,她便也將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
衞景榮被救好幾了,不僅是他對路家人有所隱瞞防備,為了避免麻煩路家人對他也是防備多多。方大夫可以替他療傷,也可以透自己一行人是初至西北的行商,但除此之外卻什麼都沒透過。包括路以卿的姓名衞景榮都不知道,方大夫在他面前也只稱“郎君”而已。
直到沈望舒猜到了什麼,又不好太過主動的表明身份,便用了這般迂迴的方法來試探。再看方大夫和沈望舒的反應,結果應是不差的,難不成衞景榮還真知道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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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景榮當然是知道路家的,事實上他此行便是為了路家而來。
路以卿站在病牀邊,居高臨下的望着躺在病牀上的衞景榮,神莫名沒有了昨的和善:“説吧,你大清早的就要找我,到底是什麼事?”衞景榮有些奇怪她的態度,明明昨路以卿還一副替他着急的模樣,今怎就如此冷淡了?可他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先開口衝一旁的方大夫道:“方大夫,能否勞煩您扶我坐起來?”方大夫聞言皺了皺眉,有些想要拒絕,畢竟傷口剛癒合的時候隨意挪動是會加劇傷勢的。可他對上衞景榮堅持的目光,到底也沒開口拒絕——比起沈望舒和路以卿,他才是與衞景榮接觸最多的人,這人的堅韌與固執都被他盡收眼底,短短時倒有些另眼相看。
衞景榮被扶着坐了起來,這個過程大概不怎麼好受,讓他眉頭幾次皺起。不過最後他還是堅持坐了起來,儘量讓自己能與路以卿平視,而不是徹徹底底的仰視。
路以卿不明白他的堅持,一旁的沈望舒倒是看明白了些許,也不言語。
片刻後,唯一的外人方大夫便被支使了出去,路以卿瞥了眼衞景榮隱隱浸出點鮮紅的中衣,皺着眉又問:“你到底有什麼事,直説便是,何必折騰自己?!”聽得出來,路以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