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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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難盡——“大郎”什麼的,從前聽聽也就罷了,現在被人拿來稱呼自己,路以卿滿心都是拒絕。還有她媳婦被叫“阿舒”,她都來不及去想這稱呼有多親近,就差點兒忍不住笑。
一瞬間,路以卿思維發散得有些厲害,她又想起了媳婦的姓氏。她姓沈,如果有人用姓氏做暱稱的話,就是“阿沈”
…
…不是“阿叔”就是“阿嬸”,她媳婦這名字取得可真佔人便宜。
路以卿莫名其妙走了神,沈望舒自然不能晾着襄王不理會,只好自己主動搭話。
襄王也沒怪罪,他掃了路以卿一眼,甚至笑了笑請兩人落坐,而後便興致與沈望舒閒談起來。兩人看上去聊得似乎頗為投機,王妃幾次話,最後都被襄王接了回去。
漸漸地,襄王看着沈望舒的目光就有些變了,那是赤||的侵略目光。
沈望舒卻是始終垂着眼,偶爾抬眸也並沒有看向襄王。她偶爾瞥襄王妃一眼,便見她藏在袖中的手似乎擰在了一起,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掛不住。
路以卿此時早回了神,只是襄王等人的話題她接不住,也並不想在外人面前暴自己的“無知”進而丟臉,於是索便不開口。但她不言不語,卻默默觀察着,將一切盡收眼底——看着襄王那眼神,她心裏頓時就是一咯噔,彷彿明白了什麼。
媳婦剛到手沒幾天,有人的鋤頭就要落在她牆角了,而且這揮鋤頭的人還是她媳婦的親姐夫!
路以卿此刻的心情何止難以置信,簡直是晴天霹靂都不足以形容。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憤怒,一時間只想上前拉起沈望舒就走,再也不與襄王府往來。
可還不等她行動,不經意間一掃眼,路以卿卻發現王妃臉難看之餘,並不敢對襄王説些什麼,相反卻頻頻瞪視起沈望舒來。
這是什麼道理?自家的王爺夫君你不敢管,卻來遷怒已經嫁人的妹妹?
路以卿是個護短的人,更何況她不覺得沈望舒被人看上就是錯,因此臉愈發不好看了。偏一旁襄王就跟看不懂人臉一樣,亦或者説他本不在乎路以卿這個人:“大郎似乎有話要説?”因着襄王詢問,殿中頓時安靜下來,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路以卿身上。路以卿心頭正有氣,張嘴差點兒就要罵人,卻看到身旁的沈望舒微蹙着眉衝她搖了搖頭。
路以卿其實明白,路家哪怕再有錢,在這古代也是民不與官鬥,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個天潢貴胄的王爺。路家惹不起襄王府,她更惹不起襄王,於是只能選擇忍氣聲:“我只是想提醒殿下與王妃,時辰已經不早了,外間賓客應當都到得差不多了,二位是否該移步前往?”襄王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旋即點點頭:“大郎説得是。都怪本王與阿舒聊天聊得太高興,一時忘了時辰,如今也只能等下回再聊了。”他説完,還看了沈望舒一眼,目光輕佻好似別有深意。
路以卿覺自己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真恨不得不管不顧拉着人就走。好在她耐心告罄之前,襄王終於還是走了,帶着他的王妃,大搖大擺的走了。
等人一走,路以卿又是憋氣,又是委屈,看向沈望舒時眼圈兒都快紅了:“夫人,禮都送了,咱們回去可好?”沈望舒嘆了口氣,又摸了摸路以卿腦袋,沒有説話。
第7章小藥瓶路以卿和沈望舒到底還是沒有走。人既然已經來了,禮物送上不等宴會開始就走,那還不如不來,光送禮物還沒這般不給主人家面子。
沈望舒捏捏路以卿的手,勸她:“你就尋個僻靜之地等着,一會兒咱們提前些走便是了。”路以卿無奈,之前被人當面挖牆腳都忍下來了,這時候自然沒有不能忍的道理。所以憋氣歸憋氣,她還是點頭應下了,只是終究忍不住意難平:“咱們來襄王府赴宴,又是送禮又是道賀,結果卻被人這般對待……夫人,咱們下回再不來可好?”沈望舒其實並不怕襄王覬覦,畢竟她早已嫁人成婚,襄王只要還在乎他經營的賢德名聲,就不敢做出奪人髮的舉動。甚至今襄王突然會這般赤||的表心思,都已經是出乎沈望舒意料了。
不過想歸想,顧慮歸顧慮,沈望舒顯然也捨不得自家小夫君委屈。當下只是略一思忖,便點頭應道:“既如此,那下次便將禮物多添三分,咱們就不來了吧。”路以卿當然知道一座王府的分量,也明白自己的一時氣話意味着什麼,所以她壓沒想過沈望舒會答應。結果沈望舒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讓路以卿簡直喜出望外,至於今後會多給王府添的三分禮,她雖不想便宜了那覬覦她媳婦的人,可現實如此,她就當保護費了。
更何況路家如此有錢,這一點“保護費”她其實也不必放在心上。
這樣想來,路以卿便覺心中一口鬱氣舒出,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最後她戀戀不捨的勾了勾媳婦小指,説道:“那好吧,一會兒你記得來尋我,咱們早些回去才好。”沈望舒點頭,分別前路以卿又道:“你別跟那襄王待在一起,看見他就遠遠躲開。”説完又想到那愛遷怒的襄王妃,便又加了句:“還有你那王妃姐姐,看上去也不是個善茬,你最好別理會。免得酸言酸語聽幾句,壞了名聲不説,更要壞了心情。”路以卿這話説得過於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