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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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官職的官員此刻都還在衙署忙碌,自然不能前來祝賀。不過讓家中女眷前來相賀,其實就已是表明了各家的態度。別看沈望舒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心中一點也不平靜——襄王府勢大並非一兩了,可這般的花團錦簇難道就真是好事?
想到這裏,沈望舒眼中又閃過一絲自嘲。她在這裏瞎擔心襄王府的花團錦簇,豈不知正是因着這般花團錦簇,才將她與路家迫得無路可走……
可惜這些路以卿此時並不知道,她聽到沈望舒説今來的都是女眷,一時還有些發愁:“這,這樣啊,那我一會兒能跟在你身邊嗎?”她怕來的都是女客,男客太少,到時候被襄王撞見了想躲都躲不開。
沈望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莫名有些失笑,接着勸解道:“阿卿也不必多慮。我説女眷,是指來賀的是各家的當家主母,但除此之外各家也定有未入朝的子侄來賀。襄王向來禮賢下士,見着那許多青年才俊,想來是沒多少時間特意尋你的。”路以卿聽了沈望舒對襄王的形容,並沒有因此覺得放心,反而眉心一跳,隱約嗅出了兩分危險來。不過當下連人都沒見着,她也不好説些什麼,便只乖乖點頭按捺下了心思。
襄王府外擁堵的厲害,但王府僕從處理得宜,前來慶賀的人很快便被接待引入府中,因此馬車行進雖緩卻是不停。不一會兒功夫,路家的馬車也到了王府門前,緩緩停下。
路以卿先下了車,接着習慣的轉身將沈望舒扶了下來。
直等到沈望舒安安穩穩站在了她身邊,路以卿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心情一時複雜。倒不是她捨不得力氣扶這一把,只是這身體的本能太可怕——除非遇見老人,她從前可沒有扶人下車的習慣,如今對着沈望舒倒是做的順手,不僅把人安安穩穩扶了下來,還想順便幫她理一理衣裳。
這樣想着,路以卿竟也真的這般做了,她俯下身替沈望舒將微皺的裙襬理了理。把媳婦收拾得妥妥帖帖,她做得理所當然,身邊的人看着似乎也覺得理所當然。
趕車的車伕沒覺得奇怪,門口接待的王府小廝似乎也是習以為常。
等二人整理好了形象,王府的小廝這才上前,衝着二人行禮道:“路郎君,路少夫人,二位可算來了,我家王爺與王妃已在府中久侯。”説到底,沈望舒與襄王妃也是姐妹,在宴會開始前先見一面也不稀奇。
路以卿在外自然還是有所顧忌的,聞言先是看了沈望舒一眼,而後便將禮單送上,乖巧的沒多説什麼。反是沈望舒開口應承一句,兩人也就隨着小廝進了襄王府。
不過在踏進襄王府之前,略顯喧鬧的環境下,周遭偶爾還是有隻言片語傳入了路以卿的耳中。不是什麼好話,閒言碎語俱是可惜沈望舒下嫁的,都道沈家女兒嫁了她這商户,着實是想不開,連累得襄王府都有了這麼門上不得枱面的親戚。
路以卿聽得很是鬱悶。她前兩簡單瞭解了一下路家的家底,發現那是小兩口躺金山上揮霍一輩子也揮霍不完的雄厚,實在不覺得這揮金如土的子是委屈。奈何古代商人的地位就是這般低,金錢與權勢無法相比,她又能説什麼呢?
心情莫名就有些低落,也不知是她真受旁人話語影響,還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恰此時,沈望舒似乎有所察覺,不動聲的牽住了她的手。淺淺的温度從兩人相牽的手上傳來,哪怕這幾牽手將成習慣,路以卿心中還是不免一甜,又一暖。
而心情好轉的路以卿彎了彎,也意識到了另一件事——她終於,終於知道了自己媳婦姓沈!天知道她這幾天什麼事都問了身邊人,為什麼就不肯問問自己媳婦到底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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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和沈望舒一直被小廝帶到了襄王府的後殿,殿中一男一女,顯是等候已久。
男子二十七八的模樣,戴金冠着玄袍,生得刀削斧鑿一般的俊朗面容。女子則稍小几歲,髮間金釵步搖,身上錦繡華服,再配上一張明豔奪目的臉,端是富貴牡丹花一般的人物。若再仔細一看,便能發現她與沈望舒眉眼間還生得三五分相似。
毫無疑問,這兩人正是襄王與襄王妃,端看外表俱是風人物。
路以卿第一眼看去都有些驚豔,目光不由得在二人臉上多停留了一瞬。好在她還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面對的又是何人,因此這驚豔的一眼之後便也收回了目光。
見着正主,還是身份尊貴的正主,小兩口先是向着二人行禮問好,又特意向王妃道賀生辰。
襄王妃神淡淡的,與沈望舒雖是姐妹,卻看不出有多親近。甚至因為如今雙方地位差距,隱隱還有些鄙薄,聞言也只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沒多看兩人一眼。
倒是襄王端坐上首,周身氣質尊貴難言。他受了二人的禮,目光只在路以卿身上掃過,卻在沈望舒身上停留了片刻:“大郎與阿舒不必多禮。今乃是王妃生辰,在外雖然設宴,但私下王妃與阿舒乃是姐妹,咱們便以家人論,實在不必拘謹。”路以卿聽完差點有一瞬間控制不住表情,且不説襄王受禮之後説這話有多虛偽,就那稱呼也是讓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