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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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哭喪着一張臉控訴:“望舒你這是做什麼,很疼得好不好。”沈望舒面無表情,一邊拿起了燒酒,一邊冷冷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路以卿當然知道疼,看着沈望舒手裏的燒酒,下意識便打了個哆嗦。然後她終於也説了實話,卻是委屈巴巴的樣子:“西北這邊這麼亂,有戰事,有野獸,還有強人,我總得學些本事才行。不然別人騎馬跑,我也騎馬跑,別人跑一天沒事,我跑半天腿就廢了,還怎麼自保?”沈望舒聽到這話手頓了頓,長睫微垂:“不會有這種時候的。”路以卿知道她這話只是安,於是長嘆口氣説道:“世事無常,你我……嗷!”話未説完就自行打斷了,因為沈望舒並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於是眼疾手快的將沾染了烈酒的帕子敷在了路以卿的傷口上。
酒清理了傷口,能夠防止染化膿。可也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路以卿哼哼唧唧直到敷上了清亮的傷藥,那種疼痛才漸漸的消散開去。可饒是如此,她也已經疼得汗濕了衣衫,再加上眼圈紅紅眼淚汪汪的模樣,讓人看了簡直要懷疑她剛被人□□過一番。
沈望舒每回換完藥,看着這樣的路以卿都不知道説些什麼才好,莫名的心動讓她內心不斷的自我譴責。等到譴責完,她的臉就更冷了兩分,看得路以卿都不敢衝她撒嬌。
路以卿委委屈屈的,換完藥後晃悠着兩條大長腿也沒包紮,傷口總捂着不好。
沈望舒看不下去,正要去給她拿毯子蓋一蓋,就聽房門被敲響。
想必是於錢打聽到消息回來稟報了,沈望舒拿毯子的手頓時一滯,轉而取了乾淨的衣裳來給路以卿替換。等路以卿乖乖換了衣裳,穿了褲子,沈望舒順便還幫她洗了把臉。如此收拾得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哭唧唧的可憐模樣了,這才又替她理了理衣襟,出去開門。
路以卿看着媳婦背影輕哼了一聲,嘀咕道:“這麼小心,還怕人看出你欺負我了?”來人果然是於錢,也果然是來稟報消息的。只是當他走到牀前見到坐在牀上的路以卿,卻是頭也不敢抬,鬢髮沒遮住的一雙耳朵更是紅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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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而來逃避兵禍的百姓帶來了西北前線最新的消息,衞家軍還在後撤,秦國的軍隊已經攻至懷城了。不過這也是五天前的消息了,如今到底打到了哪裏,誰也不清楚。
路以卿和沈望舒又拿出地圖指點了一番,算算秦軍攻城略地的速度,倒也沒超出路以卿之前的預期。如今往陽城也還去得,只是路以卿和沈望舒心中卻還是不免泛起了嘀咕——兩人都相信衞家軍能夠反敗為勝力挽狂瀾,可如今這一路後撤的架勢,也不知轉折到底在何處?
小兩口守着地圖相對無言,越發覺得此行冒險,可到底誰都沒有提出退縮。
翌她們依舊啓程,向着西北陽城而去,只是這一回路以卿沒再堅持騎馬,而是坐上了她兩次改造過的馬車。顛簸還是顛簸,甚至因為路越來越壞了,顛得也是更加厲害。
之後幾,路以卿偶爾騎馬偶爾坐車,傷口有了恢復的時間,漸漸倒也好轉起來。
如此又行了四五,一行人距離陽城越發近了,路上也遇見過幾撥東逃的百姓。路以卿又使人打探過,結果不算好也不算壞,衞家軍一退再退之後,終於停在了一處名叫雲擒的關隘。
雲擒關距離陽城已經不算遠了,中間只隔着離陽和平臨兩座城,若是秦軍通過了雲擒關,按照之前攻城略地是速度,不出十就能打到陽城。不過即便路以卿和沈望舒都不知兵事,兩人也是看過書的,知道雲擒關險要,不似之前那些城池無險可守,容易攻破。
私下裏,路以卿和沈望舒已經在討論,這雲擒關是否就是轉折。
然而明白這些的人並不多。衞家軍如此一退再退,西北之地都快有半數落入秦國手中了,西北的百姓哪怕對衞家軍再有信心,也有不願淪落他國的開始東逃。
眼看着沿途躲避兵禍的百姓越來越多,隊伍裏也漸漸有人不安起來,同行的管事最先來問:“郎君,少夫人,咱們一定要在此時去陽城嗎?這西北如今可真是不太平,若是衞家軍不能重整旗鼓,秦軍攻到陽城也是早晚的事。咱們只是求財,實不必如此冒險的。”也虧得這一行都是路家商行的人,家中老小也都有商行照料,否則別説盡心盡力保護路以卿西行了,壓就不會有人在此時來西北。或是來了看到這情形,也早就跑了。
路以卿願意冒險自有野心,可她顯然不會將自己的打算嚷嚷得人盡皆知,因而隊伍裏大多數人還以為她們是趁着戰亂來求財的。不缺錢的路以卿私心裏嗤之以鼻,眼下卻不得不認真安撫眾人:“雲擒關易守難攻,秦軍也還離得遠,咱們只到陽城不會有大礙的,見勢不好再走也來得及。”言語的安撫不算什麼,應對手下最好的方法是許之以利。因此路以卿説完上面那番話後,又許諾了不少好處下去,開始動搖的隊伍才又重新踏上了行程。
然而現實似乎都在跟路以卿作對,或者也可以説是打臉來得太快——眼看着陽城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