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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23126、趁蘇有貴和周明亮喝酒的當兒,肖明挪到我身邊笑着問我:“陳雨飛,你行啊,我們局裏刺兒最尖的警花對你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説,你使了什麼歪招?讓哥哥我也學學。”
“呵呵,敢情你這傢伙一直想打她的主意啊,那我就沒辦法了。告訴你,和她打道,得以和尚的心態,即使你對她前活蹦亂跳的兩個傢伙思夜想,當她的面也只能假裝視而不見。這種女人,嘿嘿,是隻能遠觀不能近視的,更別説一親芳澤了。”説起林小君她那兩個“活蹦亂跳”的東西便在眼前閃動了若干下,嘴裏竟也是濕濕的沾滿了口水。
“媽的,老子就不信你對她不興趣,除非你陳雨飛是個陽萎。”
“嘿嘿,這等女人,哪個男人不想伸一腿?不過你比我更知道她的脾氣,關鍵是她與她老公青梅竹馬情過深,加上她對官運財運沒有特別的追求,想引得她上鈎只怕比登天還難啊,我勸你小子別打她主意。”
“呵呵,我哪敢打她主意,隨便問問,隨便問問。”肖明自嘲地笑了笑,卻又轉頭問起了趙勇:“哎,趙總,那組報道準備怎麼個發法?”
“這個星期開始,準備連續五天正面報道。”趙勇回道。
“怎麼,公共安全專家的又要樹立什麼先進典型了?”我笑問道。
“呵呵,你這陣子不在江都,江都天下大亂呢。城東派出所所長和my女勾結設套,了不少冤枉錢,你在江都時小姐都不敢説,你一離開江都,小姐就醒悟了,跑到南方某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市裏那個女鉅貪在看守所把一個副所長勾上了牀,你一離開江都,那女人肚子就現了形,這下判不成死刑了。臨水縣公共安全專家局審犯人時把人給打死了,死者家屬到處上告。公共安全專家的形象現在不怎麼樣啊,在省裏都掛了號,肖主任急得要命呢。”蘇有貴笑着説。
“嘿嘿,光在《江都報》報道頂個用,沒聽見大家都説,你們《江都報》拿來擦股都嫌髒呢。你們那破報紙,好象除了假話就是廢話了。”這倒不是虛話,《江都報》除了go-vern-ment機關,只怕還真沒什麼人看,儘管我們江都分行也迫於壓力訂了不少。
“唉,説起來我們自己也慚愧,總是離現實生活,光報道書記市長哪天去了什麼地方放了什麼,這樣的報紙我們自己看了都覺得無聊。沒辦法呀,很多東西我們報社做不了主,就説上次東城房地產糾集b社會打傷拆遷户那件事吧,當時我們報社主編聽了很氣憤,當天就派去了兩個記者採訪,寫的報道都排版了,準備給老百姓説説公道話,可上面來了個電話,只好又撤下來。什麼無冕之王,都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呢。他們公共安全專家的那些事,我們也不敢去報道真相。”
“肖大主任,聽説開發商那次把拆遷户打得夠嗆,你們公共安全專家介入了,後來好象又不了了之?”我轉頭問肖明。
“嘿,不那樣又能怎樣?上面有人發話了,那些拆遷户影響市裏的城市建設,本就該嚴肅處理的,而且那些打手又不是東城房地產的,那次事件與東城房地產無關,讓我們別因此影響江都市創建‘國家文明衞生城市’的大局。後來開發商一方面暗地裏威脅拆遷户,一方面又給被打傷的幾户賠了點錢,拆遷户都不告了,你説我們還能怎麼樣?只能不了了之。”
“哎,肖明啊,上次劉英的事最後怎麼處理的?”蘇有貴轉過來問道。
“呵呵,還能怎麼樣?他也不可能翻上天吧?最後給點錢了事了。”肖明笑道。
“嘿嘿,肖明,你們公共安全專家的又幹了什麼好事?”我有點不明就裏。
“媽的是我們局張局長外甥的事。那小子不知怎麼認識了幾個毒的,上個月和那幾個人在一起,被派出所的逮住了,把他也當成毒的一起送到戒毒所。戒毒所是什麼地方?那是血不眨眼的地方!戒毒所通知他家裏人送錢,家裏人心想他不可能度啊,便對戒毒所説他不是毒的人,在那兒大鬧了一陣,又到派出所鬧了一通,後來還找到有關部門。可過幾天再到戒毒所,戒毒所把那小子送去檢測,卻查出是個毒者。家裏人這下沒辦法了,只好了錢戒毒,過陣子那小子出來了,家裏人將他大罵一通,那小子賭咒發誓説從沒過毒,還説要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家裏人糊塗了:檢測報告可是説他是個毒的呀。那小子也不笨,將進了戒毒所後的經歷回想了一下,説在裏面有人給他過幾支煙,看來問題就出在那幾支煙上面,他讓人給算計了。張局長聽説這事,很是氣憤,便聯絡了幾個人大代表去找戒毒所的麻煩,當然也動用了其他關係,戒毒所也不是吃素的啊,死撐着不認帳,這下兩方就一直僵着了。媽的明顯是戒毒所使了手腳,可你又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真是沒天理。”蘇有貴説起來還是憤憤不平。
“嘿嘿,現在竟還有這種事?真是沒了王法了。”儘管喝了很多啤酒,可聽得這些事心裏還是發涼。
“算啦算啦,別説這些晦氣的事。”周明亮叫了起來,“現在啊,還是趁機會多吃點多拿點才是正道,其他的,都睜隻眼閉隻眼,反正與你們無關。”又一瓶啤酒灌進去後覺有點內急,便出來上了衞生間,回頭正要推門進去,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接着傳過來一個大的嗓門:“陳雨飛,稀客啊,你也在這兒喝酒?”127、我回頭一看,卻是國際業務部的鐘經理!
“呵,鍾經理,你也在這兒呀。”
“是啊,幾個朋友聚聚。老弟,什麼時侯回來的?”
“週六到家,今天才上班,上班就處理審計上的事兒。”
“,回來了也不休息幾天,那麼賣力幹什麼?老弟呀,生命是有限滴,party國的事兒是幹不完滴,對party國的事,隨便過得去就行了。”鍾經理一臉不在乎的神態倒讓我有點疑惑:這人平常説話幹事不是這種態度啊。
“沒辦法,正好趕上了。哎,你那一攤子最近怎麼樣?”
“我那一攤子?你還不知道?”鍾經理滿臉驚訝。
“怎麼了?我剛回來,行裏這陣子的事還真不瞭解呢。你那兒又出什麼事了?”
“嘿嘿,你一上班就忙於國家大事,也難怪你不知道。告訴你,我早就了買斷工齡的報告,已經批下來了,這幾天應該會拿到那幾萬賣身錢吧。為party國辛苦了二十年,也得為自己乾乾了。”
“你買斷了?準備自己開公司了?”鍾經理買斷工齡了,倒真讓我吃驚。
“自己開個,我是個開公司的料?只怕讓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告訴你,我到鴻運集團去了,那邊副老總的位子給我留着呢,你老弟要是哪天不想在銀行混了,給哥哥我説一聲就是了,肯定有好位子等着你,鈔票也多得多。”告別鍾經理回到包房,仍和他們調笑着,心裏卻老想着鍾經理的話:他竟然説買斷就買斷了,以前別人傳言説他與鴻運集團的老闆關係很不一般,在鴻運集團貸款時給了很多幫助,還有人猜測他得了多少回扣,我聽了一直沒太在意,畢竟搞信貸的與客户關係好點也是應該的,我也與一些公司老闆關係不錯嘛,只要不違背常規就行,可我倒真沒想到他買斷後竟敢堂而皇之地去了那老闆下屬的公司。看來鍾經理早留退路了,今年的副行長沒當上,政策一來他立馬身走人,我怎麼就從沒想到這一層?上次籌劃任飛揚那項目我還戰戰兢兢的,任飛揚出事後貸款申報撤銷時我竟還心情輕鬆了一陣,我陳雨飛可真是個傻b啊。
“陳雨飛,你們行裏現在是什麼意見?”蘇有貴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呵呵,還沒形成具體意見,領導們當然是想罰得越少越好,從我個人來説,要是罰得少我也有面子啊。哎,你看看崔科長那兒該怎麼應付?”説着我又湊近他耳邊低聲説,“你這兒我已有所準備,崔科長那邊該怎麼做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