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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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想到先前與耶律儒玉對峙時,耶律儒玉對墨麒的種種退讓了,語氣酸酸地道,“反正有你在,耶律儒玉也多半不會當真出手。”陸小鳳:“……”為……為什麼有道仙在,耶律儒玉就不會出手?難道是我想的那樣嗎?陸小鳳僵硬地將視線投向楚留香,就被楚留香一臉嚴肅的表情鎮住了。
楚留香緩緩點點頭。
陸小鳳:“……”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不想惹麻煩,麻煩卻總是找上我。為什麼我會被着辦這個案子,為什麼這個案子的人物關係這般複雜,為什麼!
··與陸小鳳的談話結束後,眾人約定了第二一早一起出發,前往遼國解決此案,便各回各處歇着了。
墨麒心裏還掛記着身上的白衣,等到終於有機會回房,就第一時間將衣服了,隨手從衣櫃中取了一件深衣,才剛披上,屋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墨麒手上的動作不停,仔細地將衣繩繫好:“九公子。”他已經對於宮九夜襲的行為很習慣了。
宮九走入屋中,背過手去,將門關上,那雙總是冰冷的眼中像是融了金子似的,在暖黃的燭光照耀下,幾乎讓墨麒產生一種那眸子里正淌着甜津津、勾人一舐的
的錯覺:“不是説好了,要喚我阿玖了嗎?”墨麒:“……”何時説好的。
宮九緊緊盯着墨麒,一步一步地近他,那眼中
淌的
彷彿浸了什麼勾人心神的秘藥似的,叫墨麒一時之間移不開眼神,只能看着那眸子中的自己
出不知所措、想要退縮的神情來:“君玉?”墨麒往後退了一步,腿撞到了木牀的邊緣。
他簡直想要抬起手,像個被迫着要被非禮的姑娘一樣推開宮九了:“九公子……阿、阿玖。”他看見宮九又近了一步,慌忙改口。
一種陌生的,想要逃避又想上前的矛盾衝動,佔據了他的身體,讓他僵立在原地,進退不得。
墨麒的喉頭緊張的滾動了一下。
他覺得宮九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大對。
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像是想把他按住撕開掉似的,燙得他的指尖也開始發燙起來,侷促地慢慢收緊了十指。
墨麒僵着身子,腿抵在牀邊,退無可退,開始想,自己已經在河西府的時候拒絕過宮九一次了,是不是現下真的要認真嚴肅的再正式拒絕一次。
可這一次他醖釀了好久,都沒醖釀出一個字來,只有緊張的汗細密地掛在額頭,越是醖釀大腦就越是一片空白。
宮九又往前了一步,正要説什麼,衣襬便帶到了原本放在牀頭矮櫃上的東西。那東西啪嗒一聲摔掉在了地上,好在是軟的,並沒有碎。
宮九低頭看過去:“……詩經?”他新奇又難以按捺口拼命想要鑽出來的欣喜的挑起眉
,“是我送你的那本?”墨麒才從腦子裏擠出的一點拒絕的話,瞬間被這本詩經打了回去,站不住腳了。
他空前緊張地拼命想着解釋的話:“這、是因為以往從未有人送過我禮物。”宮九笑了起來——宮九好像真的很常在他面前笑的,而且笑的真的很勾、不對,是很好看:“我又沒問別的。”宮九退了幾步,拉開了一段距離,墨麒瞬間鬆了一大口氣,剛想要狠狠呼幾口,就瞧見宮九居然彎
去撿那本讓他失去了拒絕的立場的《詩經》:“你做什麼?”宮九拿起《詩經》,故意問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對了,這詩經送給你也很有一段
子了,你到底喜不喜歡?”這純粹就是明知故問了。若是不喜歡,誰會把這詩經從玉門關一路帶到太行來,還放在牀頭?
墨麒緊繃着下頜,雙緊緊抿在一起,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一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只有一雙眼睛正用力地盯着宮九,好像想要立即從宮九手中把那本《詩經》搶回來。
宮九惡劣地問道:“説呀?不説?那我就當你不喜歡了。”他這麼説完,便把《詩經》往自己衣襟裏一
。
墨麒實在憋不住了:“哪有送了人的東西,又中途要回去的道理。”宮九理所當然道:“有啊,我這不是就要回來了?”墨麒口劇烈起伏了幾下,終於主動上前了一步:“還給我。”宮九捂住
口:“怪了,這明明就是我的東西,你瞧,上面的字都是我親手寫的。”墨麒:“……還給我。”宮九:“你來搶啊?它不就在這裏,有本事你便來搶嘛。”墨麒的眼神瞬間
出一絲被惹惱、或許還有一絲羞窘的味道,他站在原地握着拳剋制了一會,猛地跨上前幾步,當真伸手去拿那本被宮九護在衣襟裏的《詩經》。
手剛一伸進去,就被宮九摁住了:“咦,墨道仙,太行仙尊,國師大人,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宮九不讓墨麒把手回去,愈是用力,墨麒的手掌就被迫與他的
膛貼的越緊,簡直像是要直接摁進
腔裏,摁進肋骨裏,最好能抓住那顆在
膛裏撲簌簌亂跳、絲毫不聽理智主導的心臟,叫它老實一點,不要再這般胡亂地在耳邊跳得轟轟作響。
“宮九,你……”墨麒的眼睛都要赤了。
他的手掌觸及到的分明是一片微涼的皮膚,可他偏偏覺得好像被宮九摁進了能灼傷皮膚的岩漿裏,他想要回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