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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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酒。這是祖父的教導。”他指了指在場的幾位傷病號,“且香帥你這還傷着,若是我準備了酒,只怕墨道長第一個不依。”一席宴下來,李光寒和楚留香等人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
“你説的沒錯。”楚留香嘆道。
李光寒哈哈大笑:“只怕你也就是當着墨道長的面才不敢喝酒。若是墨道長不在,只怕其他大夫再怎麼關照,香帥你也是不會聽的。”他舉起手中的茶杯,笑道,“不過現下嘛,不如我們先以茶代酒——”李光寒的聲音戛然而止。
終於從汴京飛回來的雀翎撲閃着翅膀,從李將軍府的高牆外一個高掠飛了進來。盤旋一週後,它立即瞧見了位於湖心亭中的主人,立即一振羽翼,興奮地直衝墨麒而來,一尾長長的翎羽都動地支稜開了。
它若不是一隻胖鳥,而是一條狗,恐怕這個時候能把尾巴搖得只能瞧見殘影。
只顧想衝進主人掌心裏癱開的雀翎,本沒有意識到,已經有一雙充滿殺氣的寒眸,鎖定了它。
“咔嚓。”李光寒幾乎是看到雀翎的瞬間,就失手捏碎了手裏的翠眼綠瓷茶杯。
他臉陰沉到可怕,不顧被碎瓷割傷的傷口,力貫指尖,反手便將手中的碎片,以擲暗器的方式向雀翎扔擲而去!
第46章蓬山尋仙案05曲水觴宴,乃是人們坐於溪渠兩邊,在上游放置酒杯,酒杯飄至誰面前,便由誰喝下,並賦詩一首的雅趣樂事。
李光寒的這個觴宴,雖無酒杯,但卻有佳餚,放置在特殊的托盤裏,漂浮在溪面之上。溪成帶狀,首尾相連,隨着水的移動,菜餚便一遍一遍地從眾人面前輪轉。
換而言之,眾人是圍坐在這環溪邊的,互相之間相隔甚遠。
誰也不會想到好端端的天上飛來只鳥,李光寒都會突然發怒,捏碎了瓷杯就要殺死雀翎。
雀翎打從瞧見墨麒開始,就卯足了勁拍着翅膀,直往墨麒的方向衝了,李光寒手中作暗器灑出的碎瓷片直而出之時,它本收勢不及,圓胖的身子就要撞上那幾片夾雜着內力的鋒鋭瓷片。
“啾——”雀翎短促地鳴叫了一聲,但很快,這聲帶着受驚的啼鳴,就轉了個調子,變得軟綿綿、嬌滴滴起來,“咻——咻咻~”雀翎飛快把自己窩進飛身救了它的主人手心裏,粘乎乎地拿自己的腦袋直蹭墨麒寬厚可靠的掌心,一聲鳥啼恨不得轉出九轉十八個彎兒來。
墨麒的速度極快,楚留香等人就如在玉門關礦那時一般,只來得及聽見身旁的一陣清風,一襲鴉羽般的黑影便已經將雀翎攬入懷中,穩穩地落到了地面。
雀翎已經將自己練地癱在墨麒掌心裏了,圓滾滾得跟水球一樣的小肚子壓得扁扁,只有幾長長的尾翎縮不進墨麒手裏,還在外面支稜着,興高采烈地一翹一翹。
“你做什麼?”李光寒像是覺不到痛似的,被碎瓷片劃得傷痕累累的手掌還在溢着血,他就怒極地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案桌上,原本清俊的面龐上也滿是暴怒之意。
李光寒這一聲質問的極為有力,而且理直氣壯,活像墨麒救下的不是自己養的小鳥,而是他李光寒的殺父仇人似的。墨麒都被他這滿身的怒氣衝的一愣:“……這只是一隻鳥而已。”李光寒的情緒更加不穩了,他極為暴躁地道:“我殺鳥,又關你何事?”姬冰雁本就不大看得慣李光寒這總是平地起雷的瘋狗脾氣,聞言出口譏諷道:“將軍若是想殺鳥,那你自己家養個百十來只雀,想怎麼逞威風就怎麼逞威風。這鳥可不行。這是我們老闆自己養的,便是跑遍整個大宋,也再難找一隻一模一樣的來。怎麼,李將軍,你難道平裏發火,都是殺別人家的鳥憤的嗎?”墨麒蹙眉,總覺得李光寒的神中帶着幾分混亂的狂躁,看起來有些不大正常:“將軍……”他話音還未落,李光寒的槍芒就已經鋥然直衝向他的手掌。
墨麒旋身躲過,黑的長氅隨着他的動作,在環溪中心的雪白細沙上氲散出一團濃墨。便是躲個暗器,他的一舉一動亦是風雅藴藉,皆可入畫。
胡鐵花已經和楚留香一同站起身了:“將軍這是何必!”然而已經陷入暴躁中的李光寒,早已聽不進任何言語,滿眼都是那黑衣道人手指縫間垂落下的那幾片青藍尾羽。
殺了它,撕碎它,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李光寒眼中滿是血絲,銀槍已經牢牢握入手中,以雷霆萬鈞之勢刺向墨麒護着雀翎的手掌。
槍芒劃破空氣之時,摩擦出尖鋭嘶鳴,宛如龍之聲。
“李光寒!”宮九亦是盛怒,一字一頓地叫出李光寒的名字。
墨麒是他保進府的,別説此時墨麒只是在護自己養的雀兒,就算是墨麒這時候護着的是什麼凶神惡煞的逃犯,他宮九沒有允許,誰敢對墨麒動手?!
若不是墨麒在匆忙閃避間,還特地衝他打了莫要出手,勝之不武的手勢,宮九就要對李光寒這塊硌腳的硬石頭下狠手了。
楚留香等人在一旁看着,憂心忡忡。他們要麼手殘,要麼腿殘,胡鐵花倒是好好的,可墨麒也給他遞了不要手的眼神。
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看着,前一還趴在牀上不能翻身正卧的墨麒,傷也不知好沒好透,現在就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