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8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時見牛月清和柳月進來,他便不再尋找,只默然無聲地泡了一杯茶坐在那裏獨喝。

牛月清並不理會他的冷淡,叮囑柳月去做長麪條了,自己就去各個房間收拾被褥,擦抹桌凳,噴灑了花水,又點燃了一炷檀香,屋裏頓時明淨香馨起來。

然後竟換了一身軟緞旗袍,臉上塗了胭脂,搽了口紅,坐在莊之蝶身邊了,從口袋掏出一包"三五"牌香煙遞過去,説:“好大的脾氣,我和我就是討飯的,你拿鼻子也得吭一聲吧?”莊之蝶疑惑地看着夫人,説:“你今是怎麼啦?”牛月清説:“是我怎麼啦,還是你怎麼啦?!別吊着個臉。

去跟我和我到廚房忙活吧。”夫婦到了廚房,我只是對着莊之蝶笑。

牛月清去客廳,莊之蝶悄聲問:“她今是怎麼啦?”柳月説:“井掉到水桶裏了呀,你贏了嘛,你是名人誰能抗過了你?!”莊之蝶擰了一下柳月的飽滿部,罵道:“你甭能,將來嫁個男人整扇你板子,你就知道我的好了!”柳月説:“看誰扇誰的!”莊之蝶就看見了柳月穿着一件黑超短窄裙,長筒絲襪直襯得一雙腿優美無比,説:“柳月穿了這襪子好漂亮的。”柳月説:“我可憐死了,買了這雙襪子差點沒叫大姐慪死了我!”莊之蝶説:“你哭什麼窮,前我給你那些錢呢?”柳月説:“那有多少,我攢着冬天買件鴨絨大衣的。”莊之蝶就又捅了一下她的,罵道:“你越發鬼了!”柳月哎喲一聲就叫起來。

牛月清在客廳收拾飯桌,高聲問:“哎喲什麼?”柳月便把刀在案上拍響,説:“切面又把指甲切了!”牛月清説:“你腳什麼,別把指甲煮在鍋裏去!”飯桌上,莊之蝶吃了三碗,滿頭如蒸籠一般冒氣。

牛月清説:“你吃好了,我現在給你看一件東西。

柳月,給你老師把煙拿來,讓着了煙慢慢看。”莊之蝶一邊煙一邊看材料,就坐在那裏不動了。

好久好久,卻冷笑一聲,將材料當抹布擦了桌上的湯汁漿水,説:“柳月,你大姐今妝化得不錯,眉頭下那兒如果搽少許胭脂就更不錯吧。”這使牛月清和柳月都吃驚了。

這麼大的事情,忙活了這麼半天,他看了竟平淡如水?!牛月清説:“這就好,你不發火就好。

但你也不要當了兒戲。

現在既然你沒事,我可要給你説兩件事,你愛聽不愛聽,我覺得我當老婆的一定要説。

一是,你為什麼要給景雪蔭寫這樣的信?這除了説明你對她舊情不斷,再就説明你辦了一件蠢事!但你對她就是有千宗情萬宗情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寫這樣的信,景雪蔭是這樣的軟心人嗎?你待她那麼好,她又怎樣待的你——複印了作為上法庭的證據,這倒也罷了,聽鍾唯賢講,她把此信複印了幾十份,給省市領導,給婦聯,給人大常委會,給所有文藝團體都寄了!外人會怎麼取笑你呢?據我所知,景雪蔭到處散佈是你當年對她有了意思,她卻壓兒沒有看上你,你是自作多情。

現在此信一公佈於眾,不又是證據嗎?這話我不願多説,説多了又該是我在吃醋了。

別人如何嘲笑我,我可以當耳邊風,但你得想想,你能不能對得起你的老婆?二是,你是名人,你樹大招風也可以擋風。

就不同了,他是一隻螞蟻,誰都可以把他捏死的。

雖説他是捅了婁子,但咱心裏要明白他並不是成心要捅婁子,若不是景雪蔭,若不是你平給人只圖口頭上痛快而亂聊胡説,這文章只會純粹宣傳了你,吹捧了你。

你既然為他解決了工作,若如今顧了景雪蔭而不顧了周,他會降以前的八分恩讓這一分恨抵消,外界的人又會怎樣看你,另外,對於周,他是怎樣的一種人,你心裏也要有數。

這種人原是社會閒人,雖説現在一心要改歸正,舊習氣不敢説就不又出來?他是已經對你恨了,今鍾唯賢來電話讓他把材料極快送你,他沒有送來,後來還是唐宛兒送來的,也不知他在家説了什麼。

這樣大的事為什麼不肯見你,這你得有個頭腦!”夫人的話説得有條有理,莊之蝶一一在耳聽了,卻還是坐了不動,悶了半天,説了一句:“我是要寫長篇的,不讓我寫,那就不寫了。”這天晚上,電話召來了孟雲房,並由孟雲房通知了周、洪江和趙京五來到家裏。

他們研究了對策,提出僅靠雜誌社的人是不行了,只能在市中級法院下功夫,做到讓不受理此案為好。

趙京五説他認識法院的一個法官叫白玉珠的,不知此案經不經他手,就是不經,他也會從中通融的。

莊之蝶就立即讓趙京五和周連夜去白玉珠家見人,不管早遲,必須來這裏報告情況。

牛月清便收拾了一大包禮品讓提了,周説:“這個費用由我出。”牛月清説:“這點小事計較什麼,保不定以後花錢的地方多哩,有你出的。”趙京五、周一走,莊之蝶説:“臉上都高興些,什麼大不了的事,咱門打麻將等他們吧。”莊之蝶、孟雲房、牛月清、洪江就圍桌打起來。

柳月在旁取煙供茶,拿眼睛就直看洪江。

洪江説:“柳月,我那衣服在那兒掛着,你掏上邊的口袋,給我拿些零錢來吧。”柳月去衣架掏上衣口袋,就掏出一個小小的存析,打開看了,上邊户頭寫着自己名字,下邊新填金額是三百元,便裝進了自己口袋裏,説:“洪江呀,就這些錢呀?!”洪江説:“還少呀?不少哩!”牛月清説:“有多少?”柳月説:“十二元的。”洪江對着柳月眨眨眼,就笑着説:“我善於白手奪刀的!”柳月過來一邊看他出牌一邊説:“白手奪刀?我看你必輸無疑。

人常説情場上得意,牌場上失意,你贏鬼去!”孟雲房就説:“八萬,和不和?洪江又害哪個女子了?”説得洪江脖臉紅透,把不該打出的一張三餅竟也打了出去。

柳月罵他牌出得臭,拿手拍了那一顆頭,説:“洪江當書店經理,人物整齊,行頭又好,多少姑娘心不動的,還能不得意?!”孟雲房説:“柳月,不敢把洪江的港式髮型亂了。

男人頭,女人腳,只能看不能摸的。

我還以為你拿住他什麼了?!要叫我説,洪江倒難找找下個好女子。

世事就很怪。

漂亮小夥子反倒找不下漂亮女子。

洪江那媳婦我看就不如咱我;而我將來反倒找不下個漂亮小夥,這就叫跛子騎駿馬!”氣得柳月拿了拳頭砸孟雲房,説:“五官不正的人心也不正!”牛月清就發恨聲,指責柳月話説出格了。

孟雲房説:“這都是我平寵慣得這小丫頭沒大沒小的了!”牛月清説:“雲房,你講究整算卦預測的,你算一算京五他們去的結果如何?”孟雲房説:“算卦得我那一套傢伙,這裏倒沒個萬年曆書,我換算不來那月時辰的。”柳月説:“我這裏有枚銅錢的,你搖一搖。”説着從口袋裏掏了鑰匙,鑰匙串兒上果然一枚光亮亮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