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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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老大,是誰説你們幾個人搞不定這裏的?”
“您真的謙虛了,我們來的時候,也就只剩門口那一小波雕塑鬼了——還是收拾包袱準備跑路的。”金斯缺眼皮子一掀:“還不是你們來的太慢,還以為你們死在路上了呢。”
“有沒有良心啊,聽到受害者這麼多,我們都火急火燎地打‘飛的’來了好嗎?”竹有枝這一通侃下來早忘了正事,還是姜師涯靠譜些:“老大,救護車和警車馬上就到,因為車少,他們時速一分鐘能繞秋名山三圈。”説曹曹就到。
紅藍爆閃燈大老遠就閃瞎了一眾妖的鈦合金眼睛——第二梯隊的外援也到了。
白澤把二十一個受害人完好無損地給了醫療隊,又轉身吩咐姜師涯:“裏面的屍體都糊在一起了,讓法醫進現場,我要詳細的名單。”
“明白。”竹有枝幾人正在給黑蛟注特殊鎮定劑,正式逮捕。
幾個刑警正在搜查現場受害人的痕跡。
顧雪微執意要處理他身上的傷口,又不敢耽誤忙碌的醫療隊,自己拿了醫藥箱半蹲在雪地上,給白澤快長出新的手掌消毒。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遊樂園裏死寂的空氣好像又活了起來。
那些黑暗的,骯髒的,罪惡的東西再也無處遁形。
關於驚夢遊樂園的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白澤仰頭看向漸漸泛白的天空,心中卻只閃過一個念頭——雪竟下得這般大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作戰。
儘管這些萍水相逢的夥伴,最後都會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如果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形式歸來。
那他希望,所有的萍水相逢,都會再次相逢。
作者有話要説:沒有不可治癒的傷痛,沒有不能結束的沉淪,所有失去的,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約翰·肖爾斯《許願樹》第102章驚夢遊樂園8那場雪一直沒有停,飄飄悠悠地下到了傍晚。
天黑得早,房間裏留了一盞小壁燈,暖黃的燈光打在紅棕的牆壁上,落下一個線條柔和的光斑,這光柔柔地往外溢去,讓這個温度極低的房間多了一絲暖意。
藉着這昏黃的燈光,可以看到這間房間的考究之處,牆上懸掛着一副醉墨淋漓的風景畫,穿越百年光陰的檀木傢俱上刻着緻的浮雕,窗上鑲嵌着彩豔麗又充滿詩意的彩玻璃。
典雅,靜默,暗暗透着幾分神秘。
宛如一座沉睡了百年的博物館,每一處都是珍貴至極的藝術品。
包括那個安靜地躺在牀上的青年。
素裏以冷淡慾,行走的冰箱着稱的青年,睡着的時候看起來也不那麼好招惹,渾身透着一股森冷危險的氣息。
連帶着房間的空氣裏也多了幾分雪的味道,像在不經意間闖進了某個大森林的隆冬。
微弱的燈光將俊逸的輪廓一點點勾畫出來。
線條冷硬幹脆,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再在頰之處加上幾筆恰到好處的柔和,瓷白的皮膚上泛着淺淺的光澤,看起來很有質。
眼睛是着墨最多的地方,一筆到尾,氤氲出修長漆黑的影子。
這雙眼睛睜開的時候,眸略淺,澄澈非常,會讓人想到雲海深處閃爍出的光,耀眼,又觸不可及。
明明是奇絕驚豔的長相,皮膚之下的骨頭,卻透着錚錚的硬骨氣。
“噠噠——噠噠——”門外響起一陣悉的高跟鞋聲,只是這一次,沒有從前那般輕快,鞋跟磨在地磚上的頻率很慢,發出一聲聲猶如嘆息的聲響,不輕不重地踩在人的心尖上。
青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吱呀”一聲,沉重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着,穿着警服的重案所一枝花顧雪微同志在門外立正,清了清嗓子,才用透着重重鼻音的聲音喊了一聲:“老大,該起牀上班了。”
“啪嗒——”顧雪微按下吊燈的開關,充沛的人工光透過水晶燈罩傾灑而下,房間像在剎那間由入夜時分進入了白晝。
白澤不適地眯了眯眼,掀開被子起牀,抬頭看向顧雪微,這才發現她眼角鼻頭紅紅的,眼眸裏還覆着薄薄的一層淚水,將墜未墜地壓向眼尾。
緻的小臉上顯然匆匆用水洗了一把,睫眉都濕噠噠的,下頜沾着水珠,被風一吹,凍得跟留守兒童一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顧雪微格灑,很少會出這種脆弱的表情。
白澤抬手把擋住視線的頭髮向耳後攏了攏,暗暗琢磨了一下,自以為自己猜對了,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又皺了皺眉,向着她走了幾步,用一個老父親的口吻道:“是不是姜師涯欺負你了,要是他對你始亂終棄,我幫你收拾他。”
“情問題也可以向組織尋求幫助,知道嗎。”
“啊?”顧雪微愣了愣,看着一臉認真嚴肅表情,隱隱透着幾分危險氣息的老大,片刻才哭笑不得地解釋,“不是他啦…”
“嗯。”白澤又皺了皺眉,驚訝道,“難道還有別人?你…”
“不是…不是因為情問題!”顧雪微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慌亂地擺了擺手,“是因為…”老大雖然是直男情商,完全get錯了點,顧雪微卻還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