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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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更為忐忑。他能看出什麼?他完全看不出什麼。
“大人還有什麼問題?子俊一定知無不言。”姜晨:“無。”
“那……那子俊先告退了?”
“文才送送陳夫子?”如今姜晨一句話,陳子俊要在心中過三遍以判斷是否有內在深意。他此話一出,陳子俊的表情就像被拔光了的雞,痛苦的回了一句,“不敢不敢。大人授課甚為辛苦,子俊自行回去便是。”他伏低做小不是不行,但他更喜歡趾高氣昂。再也不想見到馬文才了。
“既然如此,夫子自便。”陳子俊沒得好,灰溜溜又離開了。自此之後,眾生髮現,有姜晨出現之處,絕不會有陳子俊身影。
無人相幫,王藍田不敢再挑戰他的耐心。
禮樂基本三一次,還有便是騎。不過騎之藝不是經常,基本由授課的夫子自由安排時間。
事至如今,眾人眼中的馬文才,還未與梁祝二人見面。
當然,對姜晨而言,見與不見,並無區別。
説到底,如今身周生人歡笑宴宴,最終都免不過化為白骨消隱。重視與不重視,又能如何。
山長夫人同他解釋過,祝英台上山採藥受了重傷,一直昏,學子梁山伯與他乃是至,放心不下,在醫館照顧着,因此暫時不能上課。
她説謊的技術並不高明。
應該説,基本沒有人的謊言在姜晨眼中是高明的。
是否是上山採藥,是否受了重傷,是否能夠出席課堂。姜晨都不在意。不過他還是象徵的問了一句,“文才略懂醫術,師孃若不介意,可領我前去看看?”山長夫人知他一片好意,卻因着祝英台不能同意,辭道,“文才的心意我都明白。不過蘭兒已為英台診治,用過藥了,如今只要休養一番便可,文才不必擔憂。”姜晨並不堅持,也就是隨口一問,見她如此回答便點頭應下。
“如此便好。希望師弟身體儘快恢復。”山長夫人欣的點點頭,“一定會的。”單衝着馬佛唸的名頭,他都會好起來。如今大晉青年,誰不喜歡和崇拜他呢。能見他一面,都會開心。
山長夫人顯然從年輕人中自動除去了王藍田。
一。
姜晨閒來無事,去藏書閣山路上,聽到有人閒談。
“這與你沒有關係。真正該受到懲罰的,是那個箭的人。”
“不。你我二人義結金蘭,我曾發誓把你當親弟弟一般,我會保護你。可沒想到,在書院之中,竟發生這種事。你為了救我,受此重傷,我卻連兇手也的蹤影都找不到……”聽起來相當情深意切,令聽者動心,聞者落淚。
姜晨面無表情路過,腳步都沒頓一下。
書院之中,義結金蘭。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呢?
但,與他本人,又有何干。
他毫無聽下去的興趣,徑直去了藏書閣。
在此見到馬文才,王蘭並不意外。從父親口中可知,雖然他們同齡,但七年前,王蘭喜愛在外玩耍,馬文才卻一向沉醉藏書閣,因此並未見過幾次。直到後來項城之戰,馬文才以八歲稚齡領鎮北將軍一職,她才想起書院中曾有這樣一位學子。
近些子與他相處,獲益良多。王蘭完全可以確定,馬文才對於醫術,絕不只是他口中説的略通,她特意向他請教過多年學醫中遇到的一些疑難,對方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凡一提起,都好似親自見過病症。
問起之時,姜晨多答,經常會前去軍營,軍中傷患較多,一逢夏冬,傷口染,致使軍士患病,各種症狀皆有所聞。不少東西,還是親自試出來的。
自然是他親自試出來的。
雖不是他的身體,但那些藥,那些術法,都是他親自體會。其中原委,卻不足為外人道了。
王蘭看着他,良久,才誠懇地讚歎了一句,“馬公子心懷濟世之志,親身試藥,挽救邊關將士,令人欽佩。”姜晨抬頭看着她,發覺這句話是的的確確的稱讚,毫無嘲諷,一時想笑,又做不到平時那般笑她,低了頭去翻手中那本書,“王姑娘謬讚。”看起來裝的如此大義凜然,真是連他自己都要信了。倒不知等待桓玄與慕容衝兩方事發,到時尼山眾人眼中,他是否還如此濟世救人。
堂間淡香嫋嫋,令人心平氣和。
王蘭從書架上又翻了幾本醫書下來,皆留有當年姜晨夾在書頁的註解,正要問她一直都未懂的幾點,還未找全,一名穿着藍廣袖學子服的男子慌慌張張衝了進來,四下掃了一眼,看到王蘭,眼放光,“蘭姑娘!”王蘭拿着醫書:???
他一路從大門衝進來,邊走邊道,“蘭姑娘,快跟我走。梁山伯跟王藍田打起來了,祝英台也……”話到一半看到書架轉角還坐着姜晨,噎住了話不上不下,呆了半天,喚了一句,“夫子。”這下慘了。
學子私下鬥毆,還被方正考察官知道。
夫子會不會以小觀大以為他們這些學子都是品質有缺之人?
姜晨放了書,站起身,“人在何處?”秦京生伸手,低着頭畏畏縮縮指了指門外,“學堂來藏書樓的路上。”
“帶路。”姜晨走出門,一望天,都已近申時。即就是説,從他巳時路過到申時近三個時辰,梁山伯與祝英台一直待在這條路上談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