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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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許白焰有些茫然無措的時候,大門又被推開,鄭教授揹着手從門外走進來,微笑着坐到桌案前的轉椅上:“看完了?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
“不用了,有什麼想問的我可以去問都雲諫,不勞煩您了。”許白焰淡淡微笑,把手裏雜七雜八的資料混合着照片一股腦進文件袋裏,輕輕放在桌面上就提步準備出去。
將要跨出房門的那一刻,身後老者又突然開口:“經過我和他一年的接觸,再加上我這麼多年的研究,我有了一個非常成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在我上週遇見他以後愈加肯定……”鄭有良從座椅上起身,隨手拿起桌案上的文件袋,從裏邊掏出那張照片在手裏把玩着,右手手指不斷撫摸着這上面的人,眼底有些玩味,又夾雜了分複雜的嫉恨。
“我遇到他的時候還是個青年,就和他現在一樣,”他走到許白焰身旁,把那照片湊到男人眼前來回晃動着,“那時的他啊,不會説話不會寫字,完全不像個符合他年齡的正常的地球人……要是隻是個傻子就好了,你知道我們給他體檢以後發現了什麼嗎?”完全離正常值的數據和糊滿陰影的ct……我知道的。
許白焰冷臉在門口站定,餘光瞥見鄭教授在一旁繪聲繪地講着故事,眼裏迸出莫名狂熱的光。
“我們起初以為是儀器壞了,但後來我們發現這個人完全,完全不像個正常地球人。無論我們使用什麼方法都無法讓他的身體數據恢復正常值,後來我們就索開始用猛藥。”
“他就像一塊鐵,你知道嗎?”鄭教授身體前傾,一雙渾濁的眼睛湊近許白焰的臉,略微急促的鼻息混合着“嗤嗤”的沙啞呼,“救不了也死不了,你説,這不是一個絕佳的實驗體嗎?”
“而且,他還沒有身份,在地球上完全就是個黑户。沒有人會追責。”説着他把手中照片温柔地放在許白焰眼前,聲音和藹地像個鄰居家的爺爺在介紹自家孩子一樣:“這就是他,我説的那個人就是他。也就是你現在的男朋友。你説他叫什麼?都,雲,諫……真是個好名字。”許白焰簡直像做了一場夢,夢裏有個人告訴他,他的男朋友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模樣。
沒等他做出反應,那人又暗暗開口,“我是個很開明的人,我看得出來你和他是情侶關係,但他卻沒有告訴你……他不是真的愛你。”他像極了那種故作高深的得道高僧,聲音略低帶着魔力像在催眠,竭力説服許白焰。
“許醫生,都雲諫……啊,不,這個生物可不是一個地球人。”
“您是做夢沒有睡醒嗎?什麼地球人什麼外星人,都雲諫只是一個在江寧任職的大學教授,他有身份有工作,有公司有資產,請你不要胡亂編造一些故事來破壞我們的情。”沒有一絲遲疑,許白焰把老者伸出的手挪開後直接走了出去,任由老人炙熱的目光簡直將他的背影燒化。
鄭教授靠在門上,目送男人背影漸行漸遠到最後消失不見,彼時故作和藹的笑容垮下來,眼神閃過一絲狠戾,眼皮上翻走進了辦公室,猛地關上了門。
“小許,回來啦。”許白焰有些發懵的回到辦公室,一旁斜靠着辦公的同事禮貌地知會了一聲,隨意瞥了一眼卻見他眉間滲出密集冷汗,嘴也有些慘白,忍不住又開口詢問:“鄭教授有説了什麼嗎,你怎麼看起來不太對勁。”許白焰恍若未聞,他敷衍地應了幾聲坐到自己座位上,下意識地拿出病房記錄翻看,雙手觸碰上冰涼的紙頁卻難以抑制地顫抖,頗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同事見他這個樣子也有些擔心,湊上來問:“是不是你家出什麼事了?實在不行你就先去處理吧,反正很快就下班了。”許白焰猛鼻涕,手上慌亂地把文件整理好進屜裏,又敷衍應付幾句同事後就直接走出了醫院,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沒有辦法繼續工作的,大不了抓住被扣績效。
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雲浮人生地不的,也沒什麼人能讓他稍微口氣,他不知道教授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鄭有良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應該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小男人,但真正到了這個關頭,他突然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一直在想,一個不需要吃飯也能活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存在,人也好神也好,什麼妖魔鬼怪都好……可他從沒想過,都雲諫會是鄭教授口中的外星人。
他在街頭蕩許久,不知道繞過幾個街區,又走過了幾條斑馬線。
在大都市繁華匆忙的下班高峯期,人很多,風雖大,但終究都繞過他的靈魂。
不知道是受到什麼力量的驅使,他走進了街角一家名為“命運”的寵物店。
從前對於暖茸茸的孩子,他只是路人程度的喜歡,侷限於遠遠逗逗就好。後來在都雲諫的影響下,他突然發現了孩子的可愛萌點,他們就和普通孩子一樣,會哭會笑,也會察覺到主人心情的細微變化。
他隔着籠子手握茸茸的逗貓,貪婪地注視着們在籠子裏翻滾跳躍,企圖通過和它們的嬉鬧遊戲,忘記此時他恍若置身魔幻世界的荒誕現實。
但當他不經意地四處觀望店裏的小寵物時,許白焰的視線卻被牆上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