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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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在懷裏拼命地撞,着他的耳朵罵他小狐狸,要他明天不準再穿有棉墊的裙子,否則“乾死他”。
他被捅得出來,在陶
的懷裏不停發抖。心裏盼着自己能早點嫁了。
他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要接二連三地嫁過好幾户人家。
每個都不放過他。
實在事與願違,倒黴至極。
8.
陶家在楚延的多番暗示下開始給陶知議親,媒婆上門瞧過陶知,樂得合不攏嘴。雖説身份不高,但陶知生的白淨高挑,細
圓,在男方處吹噓一番,也不怕損害了口碑。自然猜不出那
和
都是墊的,給陶知做媒,註定是要倒黴的。
陶家一直強調,要嫁的遠些再遠些,甚至家世門楣也不要緊。可這媒婆反倒有些貪心,想要藉着陶知這樣的低賤美人,使自己“聲名遠播”,最好能夠“一炮而紅”。居然盯上臨縣的望族,周氏。
陶充聽聞夫家姓周,心裏便暗暗一驚,真正的陶家女兒還不敢去攀這樣的高枝,怎地這媒婆自己發瘟,興沖沖地拉起了這樣不登對的媒?但他又不願為了陶知的事情多費心神,聽媒婆隨口解釋道,看準的不過是周氏分支的一個後生,且是嫁去做小,便丟手不管了。
楚延只嫌還不夠遠,一門心思問還有沒有更遠的。媒婆見她不過是個登不得枱面的普通婦人,很不耐煩應承她,撂下臉來,暗示陶老爺已經答應了,一個小妾又何必多話。心裏暗暗盤算,事成之後,周家滿意,她在本地的生意,自然算作一飛沖天,再不必接奉這些“次等婦人”。以後託她講媒的,豈不都是高門貴女,嫡子獨孫?
陰差陽錯地,幾乎要就這樣把婚事商定。
如果沒有二夫人出面一槓子,陶知嫁的第一個相公,本應是潤縣鄉紳周黎的侄兒,周子寄。但這次周子寄只來得及站在遠處,對他匆匆一瞥。
隔着霖生湖,看見一道温柔的影子。
幾個同他要好的夥伴在一旁推搡他,笑他,“瞧瞧,再仔細瞧瞧,那可是你未來的媳婦兒!”陶家秋遊湖,周子寄打聽好了地點和時間,想要提前驗證一下媒婆口中天上有地下無的美人,究竟長的什麼樣子。既然是個小妾,那必然應當娶嬌不娶賢,要柔順,要美麗,要分分寸寸合乎一個男人對於幻想的所有柔情。
陶知沒叫他失望。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勾出一個婀娜的倒影。
那是楚延學着舊時的禮節,給陶知裹了腳的成果。暫時的,需要把腳踮一踮,去了他近偶然外
的男孩子的直
之氣。
“她走都走不穩呢!”周子寄的一個朋友驚歎,對於玩物身上具備的病弱的缺陷,扭曲地痴。
周子寄點頭,有些得意地展開扇子抿抿。打量陶知的眼神更加熱絡了些。
陶知步子不穩,歪在船頭的欄杆上,百無聊賴地巡視湖面,望着飛鳥偶然的俯衝和降落,有時夾起一條魚,有時有什麼都沒有。興沖沖來去,不知道自己哪一回做的是個無用功。
他見沒人盯着他,都圍在船的另一頭釣魚或吃酒,消磨秋暖融融的時光,便偷偷伸手去
/捏自己的小腿。踮腳踮了一整天,讓他想想走路都累,真沒心思再活潑起來。這裹腳束
的,閹割一個人的活力,可真是厲害!
周子寄只看到他嬌弱了又嬌弱,病歪歪的,又添幾分朦朧之美。捏着扇子浮想聯翩,腦子裏早已紅披翻,
旎重重。
他是滿意的。
吩咐了船伕掉頭而去,不叫那羣狐朋狗友繼續借機賞玩起陶知的嬌氣。炫耀嚒,已經炫耀夠了。再給媒婆加一吊賞錢。
沒想到,賞錢備好了,媒婆卻接不下去。
“周少爺,那陶家的女兒…不、不嫁了。”周子寄素來見人含笑,此時笑容卻完全沒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看得媒婆心驚。這人笑起來是個翩翩公子,不笑時卻眉間含煞,嚇人得很。
“我都看上了,怎麼就不嫁了?”媒婆支吾着,一下子忘了編好的詞,被周子寄的黑臉瞪得頭腦一片空白。嚥了口唾沫,勉強解釋起來。
9.
陶知確實是“不嫁了”,準確地説,是“不外嫁了”。
因為他就要嫁給陶遷。
一開始所有人都是不同意的。尤其是陶遷的生母,陶家的二夫人。和楚延不同,這位二夫人手段了得,很能在陶老爺面前説得上話,連大夫人,在不太要緊的事上,也要讓她三分。她聽説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不僅要娶那個身分不明的陶知,還要在成親之後搬出去,幾乎把銀牙咬碎,恨不得立刻把陶知拖出去填井。
但陶遷便是陶家最會治她的人。
陶遷不喝藥,不吃東西。一個母親怎麼熬得過自己的兒子?
二夫人妥協了。
無奈接受之後,反而漸漸看出娶陶知的好處來。
知知底好拿捏這是其一;温柔和順陶遷喜歡這是其二;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雖然姓陶,但大家對她的身份,心知肚明,嫁給陶遷,算嫁又算嫁,給陶遷藏在房裏,等兒子回心轉意了,隨時再娶一個好的進來,也不是不行。這樣既能順了陶遷的心意,又能借着成家和楚延的把柄,謀到不少盤算的先機。雖然楚延是不值一提的,但她替陶充徹底解消了一處心結,怎不算得一件大功?
要不然説這二夫人厲害,心思轉得極快,在內宅裏攪動風雲,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