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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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學拿自己當沙袋練,羅家楠踹開對方拉大彼此間的距離,摘下護齒吼道:“你他媽想幹嘛?練個手有你這麼玩命的麼?”爆發的力量輸出,使得唐喆學健壯的肌上佈滿汗水,鹽分蟄得脖頸被燙傷的地方陣陣刺痛。他往後退了退靠到護繩上,壓住剛被羅家楠踹中的肋側,朝對方擺擺手。
下拳套,羅家楠邊解纏手的綁帶邊叨叨:“怎麼了這是?出去翻案受委屈了?跟哥説,哥給你拔創。”
“沒,我能受什麼委屈,天大的委屈有組長扛着呢。”摘掉護齒,唐喆學着氣,兩道劍眉因疼痛和心擰起,重重壓在深邃的眼眶上,“他也真能忍,要我,早他媽跟那幫甩片湯話的打起來了。”
“嗨,攤上那麼大的事兒,不忍能怎麼着?橫不能去死吧。”羅家楠抻抻被撞疼的背,上前拍了把唐喆學的肩膀,岔開話題,“你這身手見長啊,哪練的?”
“在機場派出所的時候還有點個人時間,我爸見不得我閒着,給介紹了一師傅,我跟着學了兩年。”
“師傅不錯,什麼路數?”
“打自由搏擊的,拿過幾次世界級比賽的金帶。”
“……”羅家楠緩過口氣,行,正經練家子教出來的徒弟,今兒就算輸了也不丟人。
—雖然得罪了黃智偉,但唐喆學還是提前一天拿到了dna檢測報告。出於對對方敬業神的尊重,他下定決心,不再回應上官芸菲對自己的噓寒問暖,想着等結案把他倆一起約上,跟羅家楠他們去擼串順道撮合撮合。
要説談戀愛這種事啊,有的時候沒個助攻,還真難成的。
回辦公室將報告給林冬,唐喆學説:“組長,你想的沒錯,確實不是吳昌河干的,套頭衫裏的頭髮經檢測,其dna屬於死者和吳昌河以外的第三人,也跟黑車司機耿成忠的不匹配,但是——”
“但是手機上有吳昌河的指紋。”連報告都沒還打開,林冬便已作出判斷。
唐喆學一臉愕然:“……組長你偷偷看過報告了?”
“沒,我剛拿到。”林冬這才翻開報告,快速瀏覽了一遍後摸過電話,“行了,有指紋就證明他是涉案人員,我這就通知龔勇,傳喚吳昌河。”
“咱又要去住那破招待所啊?”
“連夜突審,問不出來,誰也別睡覺。”沒等唐喆學把“組長你又要搞疲勞審訊啊”念出口,林冬已經接通了龔勇的手機,將檢測結果告知對方。他這兩天都被唐喆學強行拖回家去休息,眼底的黑眼圈淡化了許多,燈光打在臉上,皮膚也比之前看上去多了層亮。
掛上電話,抬眼發現唐喆學不錯眼珠的盯着自己,林冬問:“二吉你發什麼楞啊,趕緊收拾東西去縣裏。”
“哦我——”唐喆學打了個磕,把後面“看你最近狀態比之前好多了嘿嘿這都是我的功勞”的話硬生生給嚥了回去,話鋒一轉,“你晾我那的衣服還沒收呢,我剛想起來天氣預報説有雨,呃……先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過去幫忙收下。”
“那替我謝謝嫂——咳,伯母。”林冬咳了一聲打岔,背過身頂着股幽怨的注視收拾東西。
叫嫂子就差輩分了,雖然他不介意可唐喆學卻超級不樂意。
—龔勇他們是去家裏抓的人。眼瞧着警察給兒子上銬,吳村長老命都嚎丟了半條,一個勁兒地求情,還要下跪,讓副隊長眼疾手快一把給抄住了。
比起父親的歇斯底里,吳昌河倒是顯得很平靜,彷彿早已預見了這一刻的到來。然而平靜並不一定是好事,坐進縣公安局的審訊室裏後,他沉默得如同一座雕塑,任由訊問人員好賴話説盡,就是一聲不吭。
“你以為一個字不説,我們就查不到了?”龔勇瞪起牛眼,“嗙嗙”敲打審訊台,“你小子現在是背上人命官司了,明不明白?早待早立功,要不等我們順藤摸瓜把人揪出來,你包庇兇手到法庭上那就是從重量刑,照着十年判!”吳昌河不為所動,塌着肩膀,眉眼低垂。林冬在監視屏前看着,思索片刻朝旁邊招招手。唐喆學坐在椅子上滑到他旁邊,只聽林冬小聲説了句“把褲兜裏翻出的那張紙片拿來”。
着被熱氣吹起寒慄的胳膊,唐喆學奔出去拿物證。那張紙早給泡爛了,因為夯土時要大量澆水,給得完全就是一團重新凝固起來的紙漿。又經過多年微生物降解作用,上面的字跡本無法還原,只能大致判斷出,這曾經是一張火車票。
林冬拿到證物袋後,敲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這張車票的主人就是兇手,我們只需要查詢購買記錄,按目的地排查必然可以追蹤到他——”林冬將證物袋拎到吳昌河低垂着的臉前,“火車票實名制,恰好在案發前開始實行,你知道這為警方破案省了多大的力氣麼?吳昌河,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為我們再節省一點時間……有一個好的認罪態度,才不枉你父親為你的心,灑的淚。”隔着單向玻璃,唐喆學的目光始終聚焦於林冬的一舉一動。和麪對指責自己的人時的隱忍不同,林冬對待犯罪嫌疑人的態度永遠是鋭利的,即便他語調平和毫無攻擊,卻依舊像把利刃,悍然割入嫌犯緊繃到極限的神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在唐喆學看來,林冬似乎特別善於鎖定人的軟弱之處。就好像被龔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