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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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等着小川侯找來就行。”忽然,有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在夜裏格外突出:“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傅晏寧下意識轉頭看了看梁景湛,月光映得身旁的人眼睛也生了亮光,好似眼眸有另一個月亮般。
“是殿下做的?”
“傅侍中可真聰明。”梁景湛眼裏的月光閃了閃,“但是眼下重要的是要趕在小川侯找來之前趕快離開,討論是誰做的,沒有必要。”他眼光又望向下面,藉着月光,他能清楚看到,方才聲稱自己知道了一切的人耳朵旁有一個明顯的痣。
正是他被綁去密室裏的那一個人,方才聽他的名字好像叫李夏。
沒想到這樣都能猜到。
梁景湛摸了摸下頜。
幾個年輕人和婦人紛紛看向李夏,李夏的娘也抓着他的衣袖,眼含期待:“是誰?”鬼臉男人也定睛看他,眸光落在他身上。
“是容王。”李夏的話一出口,周圍人人都沉默了,連原本微弱可聞的啜泣聲都聽不到了。
幾個婦人更是不相信:“怎麼可能是容王?”年輕人也質疑:“你又是如何知道是容王救了咱們?”
“怎麼會是他?你要説是離王我還信,可容王他……不過一個草包而已,這京城裏誰不知道?”
“住口!”鬼面男人大喝了一聲。
這突然放大的聲音讓每個人都一陣顫慄,但鬼面男人如此劇烈的反應,也讓他們也明白了一件事。
救他們的確實是容王。
“是不是有人用了我的玉佩將大家都召集在此?”李夏舉着玉佩。
“是。”
“之前我們都沒見到你,你去哪裏了?”
“我被容王……”傅晏寧還沒聽完,耳朵就被人捂住了。
“殿下做什麼?”傅晏寧不滿地抓着他的手,要把他的手扒下來。
梁景湛彎着眼,等李夏的話説完了,才笑着鬆了手。
傅晏寧要再聽的時候,那人的話早就説完了。
傅晏寧的疑問還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他只想知道,梁景湛是如何在這短短几就找到了小川侯藏人的地方。
方才梁景湛捂住自己耳朵,明顯是為了不讓自己聽到。
到底還有什麼事瞞着他?
傅晏寧想了很久也沒想到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這件事。
冷風忽然拂過,他終於回過了神。
街上的那一羣人不知道説了什麼,忽然都跪拜在地,身子正朝着皇宮的方向,嘴裏各自唸叨着:“多謝容王。”
“容王真是我們的恩人。”還有人了自己的嘴:“方才我還喚恩人是草包,是我眼拙。”過了好一會,十幾個婦人和年輕人才互相扶着起身。
“走吧,主子也為你們安排好了住處,可以保障你們的安全。”鬼面男子到了馬車前,揭開車簾,一羣人跟着上了馬車。
夜中,幾架馬車伴着月的清輝,一路搖搖晃晃,漸行漸遠。
“殿下到底做了什麼事不好讓臣知道?”傅晏寧望着遠去的馬車,對那個人的話念念不忘,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開口問他。
“反正不是什麼對不起傅侍中的事。”梁景湛翻了個身,腦袋枕在手臂上,翹着二郎腿,懶洋洋地看着他,還在朝他笑。
他早知道梁景湛不會告訴他的。
傅晏寧倒釋然了,他坐了起來,看着馬車駛過的地方,又想到了梁景湛與小川侯的賭約。
證據都放跑了,他還要怎麼贏?
而梁景湛居然還笑得出來,傅晏寧不覺氣上心頭:“殿下難道不為自己的賭約想想嗎?”他自己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在生氣。
“這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梁景湛無所謂地仰頭望着天,忽然從他話裏聽出了些別的意思。
那雙眼尾挑了挑,他拉了一下傅晏寧的衣袖,支着身子湊到他面前:“傅侍中是在生氣嗎?是怕我輸給了小川侯?”天上繁星閃爍,靜謐的夜裏月光與星光相伴。
傅晏寧眼角不經意地看見,在梁景湛笑的時候,他那雙眸子裏藏的月光和星光都彎了起來。
似乎最亮的月光都藏在了他的眼裏。
但不知怎麼回事,他還是又一次想到狐狸了。
傅晏寧眼睛從他臉上移開,他抬頭看着月亮,心虛地眨着眼:“臣沒有。”一聲輕飄飄的笑聲落到傅晏寧耳中。
梁景湛又躺了回去,聲音帶着無奈:“本想帶你去看看丁香花的,只是這個時節,丁香花還沒開,一時也找不到看頭,不如委屈你和我今晚看看月亮吧。”傅晏寧眼神渙散地望着無盡夜空:“殿下為何會這樣説?”為何要帶他來這裏,又為何想要帶他去看丁香花。
他只知道,這一切都是梁景湛準備好的。
那又是為了什麼?
還沒等到他的回答,傅晏寧的目光就被眼角一處閃着點點亮光的東西引了過去。
夜下,周遭沉寂無聲,只有一條緩緩動的小河,盪漾着月,河上忽然泛了點點亮光,隨着河灣忽上忽下地。
傅晏寧看清了,那是許許多多的小河燈。
“好看嗎?”梁景湛躺在一片瓦礫上,眼睛盛着月光,笑看着他的背影。
傅晏寧看得竟莫名有些痴,心神也隨着那河燈晃盪着。
他是想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