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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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頗具仙氣,身子坐得端端正正,紫官服理得一絲不苟,看不出一點褶皺來。
這副場景,看着温柔靜謐,美好如朦朧的白月光。
梁景湛此刻什麼心思都沒了,他兩手指夾着筆桿,索幸揚着角,支着腦袋肆無忌憚地看他。
然而這麼美妙的場景就被畫中人一句話切斷了。
“容王殿下有何事?”傅晏寧的聲音迴響在安靜的大殿裏,帶着咄咄人的氣勢。
那一刻,梁景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地,明明自己一向秉着一張厚臉皮,也從不會覺得害怕,可這次就被傅晏寧的一句話給嚇得一驚,手一抖,筆墨就落在了空白的詔紙上了。
真是地,傅晏寧連頭都沒抬,他就做賊心虛了。
不對,算不上做賊心虛,他這是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傅晏寧,不算得偷看,心虛什麼?
梁景湛掃了一眼白白的詔紙,心思終於放在了上面的墨點上了,他抬袖使勁在詔紙擦了擦,墨點雖淡了不少,可越擦越大。
“容王殿下的政令可有擬好?”對面傅晏寧抬頭問,語氣老成持重。
梁景湛擬好的詔令是要送給傅晏寧批的,能讓門下省侍中傅晏寧親自催他,這份殊榮實在不淺。但梁景湛顧不上興奮,只急着眼下的事。
看詔紙上的墨擦得差不多了,梁景湛吐了口氣,他抬袖擦了擦額上的汗,對傅晏寧眯眼笑了笑,“傅侍中再等等,我還在寫。”
“眼下一個時辰都過去了,”傅晏寧看到梁景湛的面容後,愣了一愣,眼裏亮了一下,嘴角動了動,繼續道,“殿下一張詔令都沒擬出來,後面還有一堆詔令等着殿下去處理,該如何做,殿下心裏或許有數。”
“傅侍中,你笑了……”梁景湛沒注意他後面的話,只捕捉到了他眨眼間的笑,“傅侍中笑起來……若六月芙蓉開,謫仙始下凡,我還以為是我在做夢。不過傅侍中你笑起來可比板着一張臉,説着老氣橫秋的話好多了。”傅晏寧低下頭,吭了一聲,再次出聲提醒他:“容王殿下不妨先寫好政令再説。”
“噢……”提到擬政令,梁景湛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他硬着頭皮拿起筆,不情不願地開始寫。
傅晏寧説得果然不錯,他這一張寫完,後面還有一堆東西等着他寫。
又熬了一個時辰,梁景湛終於寫完了。他整了整詔紙,從銅製方盒子裏取出官印,一張一張蓋上印。
不知道是手寫累了還是怎麼回事,他託着這官印,總覺得有些輕。
蓋好印後,梁景湛很滿意地將一堆寫好的文書抱到傅晏寧桌子上,等着他批閲。
傅晏寧正讀着書,梁景湛不好打攪。他把一沓文書放到案几邊後,朝自己這邊幾個同僚招了招手。
幾個同僚看見後朝他揮了揮手回應。
這副畫面讓梁景湛覺好像在別家做賊一樣,這些同僚就像他的同夥。
梁景湛指了指門外,步子也向殿外走去,幾個同僚隨即跟上。
他們要去喝酒逍遙了。
念在傅晏寧喜靜的份上,梁景湛倒覺得不説話沒什麼。
但殿裏的同僚就不一樣了,梁景湛看得出他們無一例外地畏懼傅晏寧,各個皆敗在他的賊之下,是不得不從。
剛出了殿,幾個同僚肚子裏的話就如衝破堤岸的洪水倒了出來,數落着傅晏寧的嚴苛老成和古怪的子。
梁景湛聽了眉頭蹙了蹙,腳步一頓,忍不住打斷他們:“傅侍中剛直不阿,獨抒己見,這一點是朝裏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三五個同僚震驚地看着他,“傅侍中參了殿下那麼多本,殿下就不生氣?”
“殿下又如何肯定傅侍中剛直不阿?”同僚異樣的眼光看着他的面容。
幾個同僚也看着他的臉,而且他們的視線還膠着在一處,好像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
梁景湛伸手慢慢摸向他們視線停着的地方,是他的額頭。
梁景湛不明所以,他臉上的青腫用了那膏藥之後早消失了,他試着問:“本王臉上有東西?”同僚不約而同地點頭。
“那你們怎麼才説?”梁景湛一聽面上有東西,急忙從懷裏掏出一面小銅鏡,銅鏡在他懷裏揣了很久,都被捂熱了。
鏡子裏的他額上有一灘黑乎乎的墨跡印,梁景湛方明白過來傅晏寧為何會笑了。
梁景湛抬袖要擦掉額上的墨跡印,瞥見了袖上一團黑印。
原來是方才在寫東西時擦汗的時候抹上去的。
梁景湛掏了塊帕子,用力擦了擦額頭上的印跡,擦着擦着就覺得好笑:“這個小東西,明明看到了就是不告訴我。”
“殿下説什麼小東西?”左邊的同僚帶着滿滿的求知慾問他,一干同僚同時看向他。
“沒什麼,走走走,喝酒去!”梁景湛收了鏡子,推着兩個同僚往前走,“八弟還在殿外等着我們呢。”到了武威門口,梁景湛遠遠就看到八弟梁玄正向他招手。
梁玄已經備好轎子在威武門等他們了。
“三哥。”梁玄身子小小的,臉上全是孩童的稚氣。
梁景湛看了眼梁玄準備的幾頂轎子,拍了拍梁玄的肩膀,朗然笑道,“你小子準備得可真周到啊!”梁玄很受用,他嬉笑着回道:“這不是避人耳目嘛,三哥這幅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模樣太惹眼了。”梁景湛扶着梁玄上去,自己隨後也和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