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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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至極,心裏頓時也明白了過來。
原來天和帝是早有打算。
他又勸道:“想老臣無甚才華,蒙聖人恩寵才被提為中書令,聖人此番因臣之過以責臣之錯,要降罪於老臣,老臣無話可説。”
“只是中書令一職需要德才兼備有聲望之人勝任,容王逍遙風慣了,老臣擔心容王殿下一時會難以繼任,聖人若找得一個才行品德突出的賢才勝任此職,臣定會欣然接受。”
“朕正要説此事,聽説前些子逍遙派的長清師父出山了,朕看三郎是至陽之體,宮中沒有能教他的師父,朕就派人去請長清師父進宮來教三郎了。”天和帝掃了一眼一片愕然的百官,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又加了一句:“長清師父聽説宮中有至陽之體,便欣然同意了。”下面譁然之聲更大了。
“長清師父?是逍遙派的長清師父?”
“是啊,聖人登基時曾請過長清師父來輔佐朝政,可長清師父那時婉言拒絕了。”有人奇道:“那長清師父怎麼又會願意來了?聽説逍遙派歷來會派弟子輔佐新君,扶持儲君,若按如今的狀況,講不通吧?”
“怕不是……”幾人對了對眼,不約而同地閉口不提了,但各個心知肚明。
百官之間埋着頭互相嘀咕着,幾個老臣昏黃的眼珠滾到眼角處,時不時看上樑景湛一眼。
林顯的臉也由白轉青再轉黑,梁景湛看在眼中,覺得他的臉甚是彩。
天和帝沒了好臉,“朕也説了,是暫行中書令職務。諸位愛卿就勿要多言了。”
“臣也贊同林太尉所言。”傅晏寧躬着身子,話音在朝堂上回蕩着。
百官齊齊震驚,幾個大臣在心裏細細琢磨傅晏寧的用意。
梁景湛早想到傅晏寧的反應,對此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將天和帝剛要站起來的心拽了回來,天和帝的手緊緊抓着椅子扶手:“那傅侍中覺得誰來擔任中書令一職較好?”傅晏寧心裏有了答案:“臣推舉周祭酒。周祭酒有不世之材,猶在諸事上多有自己的一番獨到見解。臣還有幸覽過周祭酒的詩,其文采斐然,字字珠玉,臣認為周祭酒正可勝任此職。”周祭酒問了問左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傅侍中説了什麼?”
“傅侍中説要推舉周祭酒你做中書令。”
“當真?”
“當真。”
“……”得到同僚一致回答後,周祭酒看着傅晏寧的高高的身影,和朝上許多人一樣震驚。
林顯看他有些動搖,扭過身子,在他旁邊提醒:“説不定傅侍中別有目的,周祭酒不要被騙了。”
“傅愛卿給朕説説,為何要舉薦周祭酒?”
“臣方才已經説過了,臣舉薦他是出於對他才華的信任。舉薦賢才是臣的職責,不論他是親是仇,門第如何,只要能為聖人所用,朝堂清明,臣的期願也便達到了。”傅晏寧表情冷淡,句句説得情真意切。
其他大臣一時沒了理,聲音也沉在了肚子裏。
眼裏的傅晏寧全身都泛着光芒,在整個朝堂裏,亮得出奇,彷彿外面撒進來的陽光都罩在了他一個人身上,梁景湛彎了彎角。
“只是朕要辜負傅愛卿的期望了。”天和帝在郭公公攙扶下起身,“待會林太尉將中書省的官印給三郎,即起,由三郎執掌中書省一切事務,中書省內人配合三郎行事,三郎的吩咐照做就是。”
“聖人……”林顯以及幾個大臣還想再勸他,天和帝已經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梁景湛卻欣喜不起來,怕的是父親這樣做是不是發現了他的心思,想要捧殺他。
但他也有了對策。
幾個大臣向林顯那裏圍去,幾個人將林顯從地上扶起。
林顯拍了拍膝上的塵土,在幾個老臣簇擁下走到梁景湛面前,面容憔悴了很多,語氣卻很有力,“容王稍等,老臣待會讓人將官印送到中書省去。”
“好。勞煩林太尉了。”梁景湛乖巧地笑着回他。
看着林顯走到門口,百官都離開後,他的笑意漸漸消失。
傅晏寧也轉身要走,梁景湛湊了上去,“後就要與傅侍中一起處理政務了,還望傅侍中不吝賜教。”傅晏寧目視前方,神情淡漠:“下次上朝還能不能再見到容王,還很難説。”大朝會隔幾有一次,傅晏寧是説他幹不了幾就得回去。
“只要傅侍中想見我,不論身在何處都能見到的。”梁景湛眯眼調笑。
每次看到傅晏寧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覺得好玩,梁景湛就特別想逗他。
面前的傅晏寧眨眨眼,眼神飄忽,倉促的腳步慌亂又狼狽,空氣裏僅留存着丁香的香氣。
“傅侍中別走啊,既然同在一處官署,不若一起同行?”梁景湛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三步兩步就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説:少了幾個字啊哭第27章中書省裏,梁景湛坐在案几旁看着面前自己不甚悉的詔書。
苦想了許久,他也沒想出該如何落筆。
筆蘸了一點墨,筆尖充了墨水而變得飽和。梁景湛向傅晏寧投去求救的目光。
傅晏寧就在他對面批閲詔令,他們之間中間隔着一條寬道。
傅晏寧低着頭,執筆認真細心寫着什麼,沒工夫理會他。他的兩絲鬚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