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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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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顯等他説完後,手指動了動,要拿出手裏攥了已久的聖旨來。

“我與林閣老路上受了雨,身上都濕透了,鄭太醫不準備幫我們拿把傘擋雨嗎?”傅晏寧面無表情,眼睛看着鄭太醫身後不遠處,語氣在密密的雨聲中透着股能鑽入心扉的涼意。

鄭太醫還不確定他的用意,抬頭望了一眼傅晏寧,連連應着聲,“是老臣的疏忽,閣老,小閣老,請等着老臣為二位取傘來,老臣去去就來。”鄭太醫轉過身,彎着加快腳步進了一間房。

不管這次傅晏寧是否有意要幫他,他得趁着這機會,先拖到他娘把鄭念送到地窖裏藏着再説。

鄭太醫推開與鄭夫人待的屋門,見裏面已是空無一人了,喝了半杯的茶還在桌上冒着氣,鄭夫人已經帶着鄭念走了。

鄭太醫緊繃的臉稍微放鬆下來,吐了一口氣,透過窗子往前院看。

鄭唸的確不在了,前院的棋局看不到一個活人,只剩下了一堆壘成小山的屍體和身下的血水。

之前與鄭唸對弈的侍衞倒在了桌子上,臉朝着他的方向,失了血的臉上有幾道刺眼的血跡,他的眼睛還大大睜着,眼珠一動不動地朝着下方。

“傅侍中不要忘了正事。”林顯拿着聖旨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正如他的語氣重了幾分。

“多謝林閣老提醒,臣一直未敢忘記正事。”

“傘來了。”鄭太醫踏着雨水走來,衣襬上全濺了泥水。

傅晏寧接過傘,腳步卻不動,“鄭公子呢?”鄭太醫這時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傅晏寧問他這些是想拖延時間,讓念兒有足夠時間躲起來。

他心懷,只是不能表達在臉上,也不能親自説出來。

鄭太醫低着頭望着傅晏寧被水浸得濕潤,越發顯黑的步靴,慢慢回話:“多謝小閣老掛念。犬子本在院中下棋,天遇了雨,便到房間裏去玩了。小閣老有事要找犬子嗎?”

“鄭公子端得是好心情。”傅晏寧回了一句,還在想着下一句該説什麼。

林顯不由看了傅晏寧一眼,話語裏別有深意:“傅侍中今怎麼有這麼多話要説?”看到傅晏寧不説話後,林顯又道,“鄭太醫怎麼不問我們今來鄭府,還帶了這麼多人,究竟是為何?還是説,鄭太醫已經知道了我們來此的目的?”鄭太醫假裝不知情,如夢初醒般噢了一聲,“只顧着問候兩位閣老了,本想着是要問問兩位閣老帶着這麼多兵士登臨鄙府是有何要事,這一轉頭,就給忘了,到底是老臣年事已高。”林顯打量着他,語氣似閒聊般不經意一問,“鄭太醫莫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吧?”鄭太醫無形之中到如芒在背,“當着兩位閣老的面,老臣……老臣自然不敢。”林顯沒心思管他是不是在説謊,他拿起聖旨放在鄭太醫面前,“聖人聽説鄭府受賊人威脅,便派我來帶人保護鄭府安危。”

“老臣多謝聖人關照。”鄭太醫叩首,長跪在地,熱滾滾的眼淚落在地上。

林顯從他身旁越過去,行走間衣襬上有幾滴泥水濺在了他臉上,身後帶的兵卒也一個個越過他走向院裏。

林顯旁邊有人撐着傘,他在院中停下,氣如洪鐘:“鄭太醫帶路啊。”雷響了一聲,鄭太醫抬手擦去臉上的淚和泥,倉惶地爬起來,見到身邊還站着傅侍中。

“多謝小閣老。”鄭太醫嘴動了動。

傅晏寧恍若未聞,撐着傘抬腳先走了。

鄭太醫一步一步走到小院裏,林顯的眼光一寸一寸地落到鄭太醫的步子上。

“鄭太醫,聖人懷疑這賊人藏在了鄭府裏,不知鄭太醫可願讓人進去看看?”林顯雖是在問,可已經帶着人向前走了。

屋瓦上的宋襄拔劍出鞘,抬了抬手。

其他黑衣人看到,劍紛紛出鞘,向下俯衝而去。

身後的鄭太醫再沒發出一絲聲音。

傅晏寧看鄭太醫沒跟上來,側頭朝後看了眼,不知何時鄭太醫提着燈籠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幾個黑衣人提着劍,正從他頭上方飛過去,劍上滴落着血,混着雨水落在他眼前。

“林太尉你……”傅晏寧站在他面前,指着罩着燭光,身下全是血,孤零零躺在院子裏的鄭太醫,氣得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顯轉身背對着他,指着黑衣人飛過去的地方對一眾士卒道:“看見了嗎?賊人就在裏面,很可能混在了鄭家人裏面,聖人有代,賊人早生有謀反之心,在府裏無論見到誰,格殺勿論,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聖人命臣與林太尉一起抓賊,怎的臣沒聽到聖人吩咐過這些?”傅晏寧語氣生硬地質問他,大有追問到底的意思。

林顯不屑地哼了一聲,揚起手中的聖旨:“聖旨在此,你們還懷疑什麼?還不快去!”士卒們看見聖旨,齊聲回了一聲是,各個拔劍進了院裏。

看着他們都走了後,林顯才回過頭,“難不成傅侍中想違抗聖意?”

“只怕有人自作主張!”傅晏寧看都不看聖旨一眼。

“聖人若軸心,圍着軸心轉的是輻條,終會伴在聖人左右,一如既往追隨聖人,與聖人共進退,而傅侍中你就像嵌在輻條裏的木塊,阻礙前寧行進,終有一會被聖人拋棄掉。”林顯抬頭,與傅晏寧相對而立。一字一句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