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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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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倒黴了吧。

“父親,太醫可有説是何物引起的中毒?”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怯,梁景湛理好頭緒,從容了很多。

“説是特製的毒藥,唯有藥的主人方可解毒。”天和帝道,“六郎七郎還説,是因為他們上次在武場上惹你發怒,便懷疑三郎你一直記恨在心,對他們下手。”

“不若兒子隨父親去六弟七弟那邊看看情況?許多事口説無憑,不如親自對證。”梁景湛面不改,遇事不能慌,一慌就得完,心裏沒數,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本以為這次父親來是要給他賞賜的,沒成想攤上這麼一件破事。

唉。

“好。朕信三郎,朕還沒去六郎那邊,你便隨朕一起去。”天和帝説完起身,梁景湛換好衣物後,扶着他出了殿,身後跟着江婉月,一同往六弟殿裏去。

作者有話要説:啊啊啊我親手刪去了六百多字,為什麼我的廢話會有辣麼多。

主寫主攻,專欄裏動動小手指,把我抱回家叭親親~(^w^)第17章不多時,梁景湛跟着父親便到了六弟梁承安殿外,還沒進殿,一股草藥味就撲鼻而來。

梁景湛在父親邁腳後跟着跨進了殿門口。

他後腳剛落,安靜的殿裏一聲格外響亮的瓷器破碎聲傳來。

是瓷碗摔在地上的聲音。

梁景湛站在天和帝身後,聲音響的瞬間,天和帝雙肩聳了聳,梁景湛也同時抖了一抖。

梁景湛看到方才一隻白瓷碗從裏面驟然飛來,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瓷器碎成了一片,裏面的湯汁濺了一地,落下後全撒在了木地板上。

“治不了我的病,爺喝這苦東西有何用!”裏面有人扯着嗓子大叫着。

梁景湛隨着天和帝往殿裏面走去,便見得牀榻邊跪了一個又一個的太醫,旁邊還跪了一個手拿托盤的宮女,一個個都低着頭瑟瑟發抖。

榻上薄被裏裹了一個人,梁承安背對着他們。

“近來天熱,六郎身上這麼大的火氣啊?”天和帝耷着鬆垮的眼皮子沉沉説道。

太醫們和宮女聽到聲音,頭都不敢抬,一同向天和帝行了禮。

梁承安翻身扯掉被子坐了起來,回頭的那一刻,不僅是梁景湛,就連天和帝也忍不住抿嘴笑了。

他臉面浮腫,還泛着油亮的紅光,眼睛腫成一團,本來就小的眼睛被腫脹的眼皮和麪頰的遮擋完了,能看見的只剩下那點細縫,嘴泛着不正常的深紅。

“父親。”梁承安行過禮後,眼睛看了一圈,看到江婉月也過來了,他信心滿滿,有江婉月在場,就是念在七弟的面子上也會幫他説話。

他的一雙眼睛再掃到梁景湛這裏後,臉上的笑煙消雲散了,梁景湛卻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做賊心虛的不安。

梁承安死死瞪着他,神情皆是抗拒,像是在看一個侵略了自己地盤的人。

梁景湛在天和帝身後擺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梁承安看到後更氣了。

梁景湛見他着脖子指着自己説:“我和七弟好心好意向你賠罪,辛辛苦苦準備了一桌酒席就為慶賀三哥武場得勝,沒想到三哥你在酒菜裏下毒,卻要害我們!父親夫子自幼教我們要謹遵兄友弟恭之道,三哥你身為兄長,不該以身作則嗎……”梁承安的話聽着像模像樣,梁景湛冷眼看着他沒説話。

身後的江婉月卻忍不住辯駁了:“請殿下切勿亂言,我相信容王殿下並非是這種人。”

“並非是這種人?”梁承安用奇怪的語調重複了一遍,猖狂地笑了,一面又氣不過:“江姑娘怎麼能替他説話?”梁景湛為了對得起江婉月的話,一頭髮,頂着梁承安要殺了他的視線徑直走到梁承安身邊。

“你……你要做什麼?”梁承安心存戒備,身子往後靠了靠。

“六弟別擔心,三哥不會害你的。”梁景湛伸了手,幫他理了理衣物,將他歪斜在肩頭的衣襟整好,還摸了摸他的腦袋。

動作温柔地將他扶到榻上躺下,為他蓋好被子,還細緻地為他掖好被角。

梁承安一直瞪着眼珠保持着對方要害我的表情,驚恐萬分地看着梁景湛。

“六弟身子抱恙,不能受涼,還是乖乖躺在被子裏得好。”梁景湛從一旁侍女的托盤裏取出手巾,手巾放了很久,都沒再冒熱氣了,摸起來冰涼冰涼的。

梁景湛面上笑得更親切,眼尾翹了起來。

得讓你好好

他拿着手巾在他臉上擦了一圈,輕輕搖頭,發出輕輕嘆息:“我知道六弟怪三哥在武場上讓你當眾失了面子,是三哥的錯,三哥只顧着贏,忘記考慮你的受了,六弟恨我也是自然。”梁承安被濕冷的手巾刺得特別清醒,近來天雖熱,可殿裏本就涼快,他身子也還在害着温病,被冷水一碰,熱乎乎的身子就不打了個哆嗦。

只説了一句:“你……”後,梁承安就再沒力氣説下去了,只剩下了幽暗毒辣的目光。

天和帝在身後看着梁景湛身為兄長對自家兄弟的包容寬懷,心裏對他這個三子越發滿意。

梁承安眼裏的兇狠勁一直就沒停過,梁景湛覺得沒趣,也不想再看他臉,轉頭看着幾個跪在地上的太醫:“六弟身上的毒和七弟中的可是同一種毒?”一個老太醫眼皮動了動,回道,“回容王殿下,二位殿下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