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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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你,那之後的事都記得不太清了。”白聞眼神躲閃,幾次言又止。
“容王若問起,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白聞回想着昨晚傅晏寧把主子給他時對他説的話。
傅侍中這樣説不無道理,若是主子知道了,便會親自前去傅府謝,傅侍中也會像趕其他人一樣把主子趕出來。
按主子的子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非要死皮賴臉地糾纏傅侍中一陣才行,這一來二去難免不與傅侍中有過多接觸。
傅侍中在朝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重臣,而且也得罪過不少人,若是無緣無故地為此而讓主子擔上有意拉攏權臣的污名,那便不好了。
主子失了顏面還不要緊,若是被扣上罪名,後被有心之人藉此做了文章,那可是有嘴也説不清了。
白聞在心裏斟酌着字句:“殿下昨晚中了子母蛇蠱毒,因過度用氣,子蛇在體內衝撞,傷了心脈。之後我就帶着殿下和江姑娘回了宮,今一早,朝中上下都知道了殿下和江姑娘昨晚遇刺的事。”聽他説得似乎沒錯,可梁景湛總覺得白聞有所隱瞞。
白聞自小跟着他,他還是信得過的,就算有什麼心思不説,也是有難言之隱,梁景湛沒有強求他,等他何時想説了自己就會説出來的。
只是想起昨晚白聞給黑衣人下軟骨散的事,他還是不免有些奇怪:“你説你給他們下了軟骨散,軟骨散不會立即發作,而且只有靠近他們方有可能得逞,那也就是説,你早就混在他們裏面了,那……”梁景湛頓了頓,正道,“你已知主謀是誰了?”白聞確實看到了宋襄,還從其他黑衣人口裏探得了一點消息,明白了整個來龍去脈。
昨晚上,莊園外。
傅晏寧對他耳語道,“若是與他們正面衝突,我們二人雖打得過,人未必救得了。如今我有一計,你想辦法混進黑衣人當中,趁機拖住黑衣人,我去救容王和江姑娘。”他們二人目的一樣,白聞雖不喜聽別人指點,可一時沒有別的可行的法子,便依了他的言。
他拉起面紗躍入了莊園裏,因為遮着面目,雖路上碰見了幾個黑衣人,也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看我方才出恭時挖到了什麼?”他剛走到園裏,就有一個房子傳來了聲音。
白聞趴在窗子外面看了看,屋子裏聚集了許多黑衣人,有一個黑衣人手裏提着酒,興沖沖地朝着裏面的黑衣人揚了揚手裏的酒。
白聞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衣,全身上下與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當即也進了屋子。
“是酒啊!”他走進來自然地拿過那人手中的酒放到黑衣人圍了一圈的桌子上。
桌子上落了很多灰,但沒有黑衣人在意。五六個黑衣人坐在桌子上低聲説着什麼。
白聞看了看,這些人笑談自若,暫時沒有人懷疑他。
酒放到桌子上,白聞拔開酒,就着酒壺喝了一口,嘆道,“好喝!”喝完,他從指甲裏撥出一點軟骨散放了進去。
酒一打開,酒香四溢,十幾個黑衣人看白聞喝了一口,都深着氣圍了過來,“好香啊!”
“夜裏來點酒暖暖身子多好。”
“喝喝喝,主子和那姑娘在一起,咱們也沒別的事做,還不如喝酒盡興呢。”
“兄弟,給我留點!”白聞看着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把酒喝完了。
趁着他們酒醉,白聞問清了許多事,便也明白了在殿下被梁承安派的人追殺後都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是宋……”白聞身子彎得更甚,貼到他耳邊回道。
“既然知道了,那就忘了吧。”梁景湛擺手打斷他。
白聞不敢問原因,主子讓他不要説,白聞也不敢多問,只能乖乖照做:“是。”
“辛苦了,先下去吧。”梁景湛道。
話剛説完,白聞一翻身就不見了。
昨晚經歷了那麼多事,還沒睡好,就説了幾句話,梁景湛身子早都疲乏了。
他剛要到榻上休息一會,耳邊就傳來尖鋭細長的聲音:“聖人到了。”梁景湛不慌不忙地了白聞披在他身上的外衣,胡亂扯了扯中衣的領口,出脖頸上一道道的傷痕來。
沉重的腳步聲間雜着許多密密的腳步聲傳來,到了殿門口那密密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三郎。”天和帝跨着大步走進殿裏,莊重威嚴的臉上仍不見什麼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身旁還跟了一個瘦小的姑娘,正是江婉月。
“父親。”梁景湛咳嗽着朝父親行禮。
他一身白中衣隱隱約約顯出中原男兒矯健的身形來,可蒼白的皮膚加上這幾聲咳嗽,好似駿馬受了寒,無打采地,竟是活生生一副蕭瑟病態樣。
天和帝一雙温暖有力的大手握着他的胳膊扶他起來,低頭間就看到了他頸上的一道道細長的傷口,有些傷口結了疤,泛着淡淡的紅,有些傷口是新生的,紅得刺眼。
天和帝在梁景湛胳膊旁的手顫了顫,眼瞧了這副滿身傷口的虛弱模樣,隱隱有些心疼。
事實上他早在進來時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傷了,只是天和帝他並不願多看,他注意的是梁景湛的臉上漸消下去很多的青腫。
“傷好些了麼?”天和帝的手上滑,移到梁景湛的肩頭,用力握了握。
手下的身軀如滾燙的火爐,他能受到手下男兒健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