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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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

那時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兄殿外的軍，那時有口難言的痛苦，怕是沒有人能體會得到的。

梁景湛心中情緒翻滾，他眼裏深藏着劇烈的情緒，努力剋制着讓他的語氣聽起來更平靜:“還有誰參與了？”

“據我所知，還有指揮衞統領帶兵立於東宮殿外的……蕭家。”

“蕭家嗎？”梁景湛如聞驚雷，耳邊喧囂不斷，與他一塊長大，一同嬉笑過，一同痛苦過的好友，卻連他也被牽扯在內。

他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一步步走出公主府，又是如何到季府的。

他只記得腿特別沉重，每走過一步，身子就僵硬一分。

街上的喧囂也比不過耳中和心裏的聒噪，一點點的無助像水般將他淹沒得無法呼。

兩個他最信任的人，為何都會與皇兄的事有牽扯？

這該讓他如何抉擇。

他到底該怎麼做。

梁景湛從沒有這麼深刻地覺到絕望與無奈，皇兄的事牽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將那麼多人都牽扯進來，也讓他看清了許多人的心，他很難想象，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皇兄都受了多少委屈。

皇兄本就沒做錯什麼，本不該承受這麼多的。

身為太子，大概就是皇兄此生最大的不幸了。

到了季府，梁景湛費的口舌比在公主府還要多。

兩人問他的話也一模一樣，只是季左僕比公主還要難纏，始終處於模稜兩可的狀態。

頭還沒落下他就到了季府，如今外面月亮都出來了，他仍然在季府裏，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只覺得神越來越旺盛。

第71章梁景湛正坐在季左僕的客房裏，手裏還捧着茶，茶霧氤氲着眼睫，他只覺得恍若待了一年之久。

“殿下如何讓老臣相信殿下？”同樣的問題，季左僕已經問了第四遍了。

梁景湛也已經説了第四個答案了:“我猜季左僕也不想讓五弟以此威脅季家吧，多憋屈啊，是不是？”他已經沒抱多少信心了，從永玉公主府出來時還信心滿滿，到了季府後便一路鋭減。

“那殿下想讓老臣怎麼做？老臣需要殿下給老臣足夠的理由。”季左僕吊着眼皮，打眼一看，和睡着了似的。

又來了。

再來一個迴環，又會轉回剛才的問題上。

梁景湛想着這次要換個方法，季左僕也是個老巨猾的，不如永玉公主那般好勸。

梁景湛繼續和他磨着嘴皮:“季左僕真的願意事事聽從林太尉的安排，受人擺佈嗎？”提到林太尉，季左僕的眼皮一動，終於出了眼睛:“不願意又能怎麼樣？殿下難道有法子？”梁景湛打起神，抿了抿邊的茶漬，讓自己看起來更有信心:“是有一個好辦法，只看季左僕願不願做了？”他的聲音也在一瞬更加平穩，少年面上的寵辱不驚和如此的耐心，也讓季左僕覺得不可小覷，他也才肯慢慢正視起梁景湛。

梁景湛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動權，自然要好好抓住機會，但他沒有直接回答季左僕的話，心裏更是不再着急勸他了。

他變得更有耐心了。

梁景湛心知此事急不得，便換了話頭問:“季公子是從兩年前就出了京城做了太守，季左僕已經有很久沒見他了吧？我記得他也在國子監念過書，有次因為我們兩人沒完成功課，還受過夫子的罰，一起對着牆抄着書。”説起來，他自己都不記得有沒有這麼一回事，但要編就得編得更仔細，才不會被看出破綻。

季左僕回想着他的兒子的面容，摸着半把鬍鬚:“是啊，幼時他還是喜歡惹事的，不好管教，長大了也是躁躁的子，如今兩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又變成什麼樣了。”梁景湛聽他終於放棄了一個勁地向他拋問題的想法，暗暗鬆了口氣，心裏也更有把握了。

梁景湛在腦海裏回憶着憑他上輩子對季公子的瞭解，一點一點地想着:“季公子經歷的事少，心智尚且純真，也是個藏不住脾氣的人，難免會惹出事端。”

“惹出事端？”季左僕半躺在涼椅中的身子坐了起來，注意力全被他的話引了過去，“什麼事端？”梁景湛面不改地又開始了胡編亂造:“他走之前，我們一起喝過酒，醉後他告訴我，他與永玉公主有染，若非聽他親口説出來，我只會當是什麼玩笑話。”永玉公主和季家公子有染，卻是實話。

但季公子與他都沒説過話，梁景湛説是季公子主動告訴了他，這事純屬瞎扯。

看到季左僕認真的表情，梁景湛煞有介事地接着嘆氣:“我也盼季公子能早回到京城，可又不希望他回來。”季左僕滿臉疑惑:“這又是為何？”梁景湛再嘆，這次嘆得比上次還要重一些，像是訴着自己的心酸事和慨對季公子的不爭氣:“這幾，我聽説有人發覺了永玉公主的事，在暗中調查。我怕查到貴公子身上，一擔心，就給他寫了封信，讓他在外面躲躲，若是遇到困難就寫信告訴我，可沒想到信被人截走了。”

“季僕您説，他若是回京城了，是不是很危險？”季左僕順着他的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作為貴公子的好友，我也不想看到他出事，可是如今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