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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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件事。
無非是他的隱疾。
“我離開後,你在他身上動刑,嫁禍於我,是你自己想的嗎?”梁景湛俯視着他,腦子裏正將一件件事都串聯起來。
柳駙馬望着小川侯的屍身,木訥道:“也是他吩咐我的。”
“……”幾個人沉默了。
整件事不言自明,是有人故意嫁禍於他。對方藉着小川侯的事,想把他也拉下水。
究竟為什麼要害他?
除非他碰到了對方的要害,而他最近做的事……
只是在調查太子謀反案的線索。
那麼……
有人已經發現了他的動機。
蕭魏升也喃喃自語:“那麼下毒的人到底是誰?”
“我知道是誰。”門口忽然走進一個男子,耳朵一點痣頗引人注目,以至於幾個人看過去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耳朵上的痣。
“李夏?”梁景湛看到來人,詫異了一陣。
接着他看見李夏手中拽了條麻繩,走了幾步後順着那條繩子拉出來一個人。
那人縮着脖子,低頭不敢看人。
李夏又接着説:“昨我離開京兆府後,在街後面的店裏吃了點東西,剛一出來,就見到此人鬼鬼祟祟,身子藏在身後的樹上,正透過小窗往裏面的刑房裏望,手裏還拿着一把小機關,那把小機關裏裝着銀針。”
“在我納悶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我看到他發動了機關,出了一枚銀針,我看他不懷好意,但也不確定,就先抓了他。”
“今早一聽到小川侯的消息,我覺得與他不開關係,就把他帶來了。”柳駙馬看見他立刻從牆下站了起來:“是他!就是他我這樣做的!”玄衣男子依舊縮着脖子,畏頭畏尾地抬起一隻眼,看着他的衣襬,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我沒有,我本就不認識你。”柳駙馬急眼了,説話吐字都不大清楚,急聲道:“明明是你讓我配合你,你還説過,若我不配合,你就要將我的秘密公之於眾,所以本侯才聽了你的話的。”被綁的男子翻着白眼:“什麼秘密?我哪裏知道你有什麼秘密?”
“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柳駙馬差點自己説出口,訕訕閉了口後又走近他,高聲大喝,彷彿自己受了欺騙,“你……你怎麼翻臉就不認人?”
“我都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説的秘密是什麼?不然你説出來,讓我想想我有沒有聽過?”玄衣男子湊着臉看他,歪着頭笑。
“你……”柳駙馬跺着腳,急得手指來指去,他又看向蕭魏升,手卻一直指向被綁的男子,“反正凶手已經在這裏了,你們快給本侯把他抓到牢裏啊,還愣着看什麼?”牢房裏的幾個人沒有動靜,柳駙馬催促:“快抓啊?你們看着我做什麼?”梁景湛忽然出聲:“不是他。”柳駙馬如遭雷劈:“你説什麼?起初我還真以為容王是個聰明的,竟沒想到也這麼愚昧。”柳駙馬呸了一口,唾落在了腳面上,他一臉鄙夷地看着在他看來不爭氣的梁景湛:“罪證已經這麼明顯了,本侯的弟弟就是他殺的,方才你們也説是他,此刻卻説變就變?”李夏也存有疑惑:“我親眼所見,發毒針的確實是他,容王為何會説不是?”蕭魏升就更懵了,站起來又踱着步:“你方才好像是説小川侯的死是因為毒針,而毒針是他放的,為何又這樣説?”梁景湛在小川侯身邊蹲下,手指捻着被放在帕子裏的銀針,細細瞧着:“針上沒有淬毒,是不是他得另當別論。”柳駙馬惱他愚笨:“真兇都在這裏了,你還想幹什麼?那道要把罪責落到本侯頭上?”柳駙馬走近玄衣男子,抓住那個人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你以我的秘密做把柄,我與你配合傷害本侯的弟弟,現在怎麼就不承認了?啊?”玄衣男子眼裏一閃而過兇狠,柳駙馬看到後鬆開了衣領,退了好幾步:“你看他……他還想殺本侯!”梁景湛眼神掠過玄衣男子的面容,手又不自覺地到了下頜。
看到柳駙馬忽然劇烈的反應,梁景湛滿不在意地笑着:“柳駙馬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什麼草木皆兵?他方才瞪本侯的眼神,明明是要殺了本侯,你沒看見嗎?”但一句話讓柳駙馬跳不起來了。
傅晏寧平靜的聲音道:“小川侯的死因確實不是因為毒。”小小的牢房裏,所有的抱怨喧譁聲都靜了下來。
眾人皆驚愕地看着傅晏寧,各個不敢相信他説的話,但這話若由傅晏寧説出來,便讓他們不得不信了。
梁景湛更多的是驚喜之,觸及到傅晏寧轉過來的目光後,梁景湛立刻回之一笑。
傅晏寧要收回的目光也忽然定了下來。
梁景湛看着他本來還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些許其他神情,但還來不及捕捉那微妙的變化,就轉瞬即逝了。
直到傅晏寧低頭,梁景湛看到他那如小山峯稜的形向上淺淺揚了揚,他才確定方才自己看到的神情是什麼。
好像是……是笑。
傅晏寧知道他在想什麼。
梁景湛想了想,他方才的每句話裏都沒有透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從傅晏寧的舉止言談來看,他肯配合自己,當是知道了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