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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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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驕、祿不期侈的話着實訓誡一番,賈蘭一一領愛。隨後李紈叩辭,王夫人又再三囑咐她,替蘭兒隨事留心,那外官不是好做的。當下賈蘭便奉着李紈,帶着梅氏,從容赴任去了。暫且按下不表。

卻説柳湘蓮同着寶玉到了太虛幻境,本是為尤三姐之事而來。起初見寶、黛婚事如此波折,自己更不便提起,住在那小院裏,每仍用他靜坐的功夫,有時替寶玉排愁解悶,鬧中想起此事,卻也情牽意惹,放她不下。那天寶、黛吉期,尤氏姐妹在此幫忙款客。湘蓮無意間在前院花叢中遇着,那尤三姐見了他,神光離合,婉轉含情,卻不象惱恨的樣子,只礙着人多,未便通語。後來屢次想自己找了她去,揣度那人的脾氣,又怕近於唐突。幸虧素來心冷,想過了便自擱下。

,寶玉到前院來談話。寶玉説起寶釵新近也從家裏來過,釵、黛二人彼此十分見好,也是想不到的。湘蓮道:“寶兄弟,你如今總算事事稱心了,可還想起荒山寂坐的意境嗎?”寶玉道:“在荒山古的時候是個我,在花團錦簇的境界中也還是個我,有什麼兩樣的呢?”湘蓮笑道:“既是一樣,為什麼你心心意意只想到這裏來?”寶玉只是笑,無詞可答。湘蓮道:“你自己心願既了,那推己及人的話只怕丟在脖子後頭了?”寶玉忙道:“柳二哥,你這話可冤枉了我。你的事就如同我自己的事,哪一天不想着。況且你們這段姻緣由我一言打破,還得由我撥上,不然怎對得住三姐兒呢?”湘蓮道:“依你説,該怎麼辦才好?”寶玉道:“我早已託了鴛鴦,叫她探探三姐兒的意思,不知她説了沒有?等一會兒就問她去,萬一不行,還有別的辦法。你就放心吧。”湘蓮道:“那位鴛鴦,就是殉老太太的義婢嗎?”寶玉道:“正是她。她現在做痴情司的領袖,這事正歸她掌管哪。”又談了一會兒話,方回至內室,見黛玉和晴雯手裏都套着金線,好似在那裏解九連環。寶玉笑道:“我正惦記着,怕你悶的慌,這麼玩倒好。只是怎麼想起把小時候的玩意都搬出來了?”黛玉瞅他一眼,道:“你管我們呢!”晴雯道:“這一股子金線,叫幫着理出來,哪裏是玩意呢?”寶玉問道:“金釧兒在哪裏?”晴雯道:“她和紫鵑、麝月都在西屋裏,半天也沒有聲音,只怕都睡着了。”寶玉到了西屋,見紫鵑正在低頭做針線,麝月、金釧兒坐在燈下,手裏都描着花樣。寶玉看過這個,又瞧那個,問是做什麼用的。麝月道:“橫豎不是我們用的,你過幾天就看見了。”寶玉道:“金釧兒姐姐,我替你描花樣兒,你去替我請了鴛鴦姐姐來,説我有事和她商量。”金釧兒將花樣兒擱下,瞅着寶玉道:“你可別替我描,描壞了誰賠我喲。”説着便去了。

寶玉看那花樣,一方是梧台綵鳳,一方是蓮渚文鴛。又細緻,又鮮明,十分可愛。便向麝月道:“什麼花樣,這麼矜貴?”麝月道:“你信她呢?這就是枕頭心子,嫌原來那個俗氣,叫我們繡了預備換上的。”寶玉拿起筆來,隨意描了幾筆,也還不差什麼。

正描着,黛玉和晴雯從那屋過來。晴雯笑道:“二爺真能幹,連花樣都會描了。”黛玉道:“有這個的工夫,不如把娘娘叫作的央德宮頌早點做出來卷。剛才那邊宮女們送東西來,還問起呢。”寶玉道:“我這兩天哪有心思做文章。好妹妹,你替我作了吧。”黛玉道:“什麼事這麼煩心?你若想她,我再把她找了來,這有什麼為難的?”寶玉道:“你又胡猜了,我想她做什麼?只為那柳二哥的事,至今還沒有辦,是一樁對不起人的。”紫鵑道:“前兒我們出去走走,還遇見三姨兒呢,只不肯往這裏來。”説話間,金釧兒引着鴛鴦來了。寶玉、黛玉連忙出相見。寶玉道:“又要煩姐姐多走一趟。我本要到姐姐那裏面求的,只因那裏人多,恐怕説話不大方便。”鴛鴦笑道:“到底是怎麼一件事喲?我最怕藏頭尾的,二爺直説了吧。”黛玉道:“鴛鴦姐姐裏屋坐吧,這也不是一兩句話説得完的。”三人同到東屋坐定。寶玉道:“沒有別的事,就為那柳二哥和尤三姑一段因果。上回我跟姐姐説過的,這件事總是由我答應的含糊,以致他起了疑心,害得三姐兒枉送了命。那湘蓮又和我同道至,我想要把他們的姻緣重新接上,將功折罪。不知三姐兒意思如何?姐姐給探問了沒有?”鴛鴦道:“那天在絳珠宮,見着他們姐妹,我把你這番好意已經説到了,她可沒有答碴。她那人的脾氣是説一不二的,我生怕把這件事給説僵了,再則就是説成了,咱們這裏夫婦同居的很少,哪能都象你們玉旨賜婚呢?”寶玉道:“若説三姐兒她平生子是烈的,只可軟磨,不可硬勸。只要她答應了,我這裏有的是房子,借給他們同住,那算得什麼?這裏頭可全仗着姐姐善為説辭了。”説到此,便深深的作了一揖。鴛鴦道:“我管的是痴情司,這也是分內的事,二爺你還和我客氣嗎。等一會兒,我先去和二姐兒商量,成不成再來回話。”説着便要告辭。黛王道:“這件事也不忙在一時半刻,姐姐且再坐坐,咱們説説話。”又叫紫鵑沏了新茶換上。鴛鴦説起:“那回在姑爺衙門裏聽説同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