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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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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謝表,我説這謝表可怎麼寄去呢?娘娘聽着倒笑了。”香菱正和紫鵑、金釧靠着欄平坐着説閒話,她自從那回大觀園聽寶玉説那薛蟠娶寧的話,誤以為有心調笑,總遠着寶玉,此時也知寶玉不是那種人,若是見着他臉上還有些羞的。便攔着紫鵑,同往廊外看花,恰和鴛鴦在花下遇着。紫鵑見花片落得鴛鴦一身,忙上前替她拂了下去,鴛鴦道:“林姑娘向來愛花的,這些花片怎麼不收拾?”紫鵑道:“二爺每天一清早親自掃了,都收在錦袋裏,這是剛落的呢。”香菱只顧看花,説道:“那幾枝新開的,紅得多麼可愛。我念過古人詩‘塗抹新紅上海棠’,今兒才知道那塗抹兩字,真虧他想的。”紫鵑道:“咱們站在這兒,就聞見一陣陣花香。人説海棠無香真冤枉。”香菱嘆道:“世間冤枉事多着呢!菱角分明有香的還受我的連累,被我們冤家瞎批評了一陣。”鴛鴦道:“看花吧,説那些做什麼!”那邊和寶、黛繞廊閒步,道:“這裏海棠芭蕉都是成片,才配稱怡紅快綠呢。若在京城時,芭蕉葉子一大,海棠早就謝了,哪趕得到一塊兒。”寶玉道:“上回元妃姐姐看了,也是這麼説的。她還要提另寫個匾,至今也沒寫來。”黛玉道:“古人詩詞上芭蕉海棠的字眼多得很,何必單抄那個,倒顯着貧氣。”一時侍女們回道:“席擺齊了。”黛玉忙即讓座。香菱、鴛鴦坐了一席,黛玉陪着,寶玉另坐一席,晴、鵑、麝、釧也在兩席上打橫分坐。黛玉素不喜歡,只舉杯相陪。寶玉隔席對鴛鴦道:“鴛鴦姐姐,你是向來做令官的,今兒咱們也行個令吧。”鴛鴦道:“行什麼令兒呢?咱們擊鼓傳花吧。傳到了誰鼓住了,就喝一杯,念一句成詩,要帶花字。那花字數到誰,誰再喝,説不再來的罰三大杯。”晴雯忙道:“那可不行,我連字都不認識,哪裏找詩去?那不是安心坑我們嗎?”鴛鴦笑道:“不會説的,唱個小曲,或是説個笑話。”金釧兒道:“不會唱的怎麼辦?哪裏現找笑話去呢?別算上我吧。”寶玉笑道:“酒令大如軍令,哪上不遵的先罰三大杯。”金釧兒瞅了一眼寶玉道:“二爺,你倒是鐵面無私,我喝不了可找你。”鴛鴦已令侍女折了一枝海棠,送到席上。另一侍女在簾外擊鼓,一聲起令,便聽得咚咚鼓聲。那花剛傳到黛玉手中,鼓便住了。鴛鴦道:“這是林姑娘喜氣招的。”黛玉笑道:“你們做我呢。”舉杯喝了一口,把酒都倒在手巾裏了,念道:“去鬢花顏金步搖”時剛好數到鴛鴦。鴛鴦笑道:“我也不知誰做誰。”大家催着,只得喝了。

聽那鼓聲又起,那花輪了兩輪,卻到手中歇住,喝過令杯,念道:“馬踏泥半是花。”大家數是香菱,鴛鴦看着香菱喝了酒,説道:“二姑娘為什麼單説這種句子?”正説着,又咚咚聲起,少時歇住,花兒正到寶玉手裏,寶玉將令杯喝了,念道:“落花猶似墜樓人。”數來恰是麝月,麝月嗔道:“小爺你怎麼了?”舉杯正要沾,寶玉卻就他手中喝了。

晴雯説道:“可別輪着我。”恰巧到手中,鼓剛住。笑道:“真是怕什麼有什麼。”鴛鴦勸她説笑話,也不肯説。還是寶玉説:“從前在怡紅院聽她唱過小曲。”晴雯沒法子,喝了令杯,喝了一支“賣花球”方算過令。底下鼓聲歇住,又輪到金釧兒,大家也要她唱小曲。金釧兒笑道:“你們別小看我,我肚裏還有詩呢。”唸了一句:“桃花水渺然去。”眾人都詫異道:“你這句哪裏來的?”金釧兒笑道:“我聽二念過的,下句還是‘別有天地非人間’呢。”鴛鴦笑道:“真虧她現販來現用。”數到花字,恰是寶玉。

寶玉正喝着,鼓聲又歇住。輪到鴛鴦,鴛鴦喝了酒,説道:“我説一句收令吧,‘名花傾國兩相歡’。”數到花字,正是紫鵑,紫鵑也喝了。大家都道:“這句收得真好。”一時席罷,大家散坐。黛玉道:“我有點小事出去一趟,你們都別走,等一會兒還有人來呢。”寶玉忙道:“剛吃完了就走,看撲了風,你急什麼?”黛玉瞅着他道:“我也是為你喲。”説着便帶着紫鵑去了。、鴛鴦納悶,都問寶玉來的是誰,寶玉微笑道:“橫豎一會兒就明白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方見黛玉、紫鵑同着一個人從前院進來,原來卻是寶釵。香菱先瞧見,忙上前拉手道:“姑娘你怎麼也來了?”寶釵未及答言,、鴛鴦又接着見禮、説話。黛玉道:“寶姐姐裏院坐吧。”又約眾人一同進去。寶玉也隨至內室。

寶釵見了寶玉,佯作不理,只和黛玉及等殷勤款敍。寶玉無從言,只呆呆地瞧着寶釵,鴛鴦揣度他們夫必有一番密語,只坐了一會兒,便拉、香菱一起出來。黛玉留她們不住,忙叫晴雯、金釧兒去替她們安置牀榻。紫鵑領着麝月過來見寶釵,寶釵問了一番,方才退去。

這裏只有她們夫、姐妹三人,黛玉笑對寶玉道:“你想想怎麼對得起寶姐姐?還不該演一出負荊請罪嗎!”寶玉趁此向寶釵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姐姐,你是向來體諒我的!”寶釵道:“你這話就不通,我有什麼體諒不體諒的?你想老爺、太太那麼期望着你,太太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