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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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他們混鬧,説也不益,還是想辦法的要緊。”眾人相顧無言,只有錢後、趙又華二人站起來説道:“若説是三二百銀子,奴才還可勉強巴結,這麼大的數目,奴才們就有萬分的心,也沒有一分的力,請二爺明察。”又一個新提拔做管事的叫餘仁説道:“依奴才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二爺不怪冒昧,奴才才敢回呢。”賈璉“你且説來。”餘仁道:“二爺明見,這新帳且不必説,只那多年陳帳忽然翻騰起來,其中必有緣故。古語説的好,兵來將擋,眼下只有把賴大爺請出來,老爺和二爺給點面子重重的應付他,一切都他辦去,包管就沒事了。”賈璉笑道:“我們了不了,他就了得了麼?”吳新登道:“賴大本是財主,又幾輩子受府裏的恩典,想必大譜不會錯的。”林子孝道:“奴才不敢瞞二爺,若説這些行號有好幾個還是賴家開的呢,不過另有人出面就是了。”賈璉道:“那回老爺回南短錢用,寫信到賴尚榮任上去通融,他叫窮訴若只借了五十兩銀子,老爺沒有收他的。從前賴大在府裏哪一件不是假公濟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花園子,就是應酬老太太上面湊個份子送些重禮,那也是用公中的錢買他的好,他只有幾分怕老太太。如今老太太過去了,他還怕誰?這會子就是肯出來擔這個擔子,還不定打着什麼主意呢?我們且回了老爺再説呢。”眾人見賈璉無話,也就退下各散。賈璉問知賈政尚在外書房,忙即往見,將出外張羅並管事們的話都説了,賈政本是沒主意的,只説道:“賴大也是多年舊人,從前他兒子雖然混帳,我也並不怪他,只要他能夠把這些帳目擔下來,隨你們辦去罷了。”賈璉下來,即令餘仁、趙又華去和賴大商量,此時賴大在家中納福,也養得圓頭胖臉,聽餘仁等説了番話,便説道:“要我擔這些帳目,我幾輩子受過恩典,也不敢辭,可是我見得到的也不敢不説,一則這些行號都是有面子的,只可和平商量,不要倚勢壓迫僵了。二則要我辦裏的事得給我全權,老爺只管下大棋睡大覺去,什麼事都有我呢。三則府裏雖然艱窘,太太們都有體己的,到這時候也説不得啦,與其守着銀子發愁,不如給公中去營運,也可有些生髮。再不然,太太們的首飾妝奩哪一房搜刮搜刮都夠吃幾輩子的,為什麼不拿出不呢?”餘仁、趙又華聽了也覺得他手段太狠,卻因素來都得過他的好處,不敢駁回,只敷衍答應。那賴大也瞧出來,笑對餘仁道:“餘大哥,你就做了總管也不了是個奴才,依我大開大闔的做去,唯信都有分的,不要錯了主意。”二人不便攙言,只答應:“是。”走到路上,餘仁對趙又華道:“賴老大我們是朋友,想不到他變成這副鬼臉。”趙又華笑道:“餘大爺你哪裏知道,這全是榮哥兒的主意。他自從得罪了老爺,做不成知縣,心裏又氣又恨,便勾串那些行號,迫着府裏要錢,想把他老子抬出去,只要傢俬騙到手,他老子一伸腿不就是他的麼。餘仁笑道:“到底你管雜物出身,比我知道的多。我只知道他想出來,哪想到還有這許多道兒呢。”一時回到榮府,餘趙二人同上去回覆賈璉,又替賴大描補了許多話。賈璉道:“這話他説得出,我怎麼去回老呢?若叫太太們知道更要生氣。”趙又華見賈璉為難,便説道:“奴才還有個愚見,太太們的首飾都在大丫頭們手裏,二爺背地裏和他們商量,暫時借出來典押,等過了年週轉開了,再想法子贖回來,也不至於落褒貶。只要許給他們點好處,想來沒有做不到的。”賈璉雖然也曾向鴛鴦借押過賈母的銅器,聽了些話卻礙着面子,不便答應。只搖頭道:“這個主意不妥,且再商量吧。”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回話封狼凝顰紅粉賜真人濁玉換黃冠話説前幾回都説的是榮國府的事,那太虛幻境大荒山兩處一時不能顧到,卻久違了,未免累看官們懸念。如今且説黛玉自從到了絳珠宮,警幻仙姑贈她風月真鏡照見了過去未來之事,深知寶玉成親並非本意,因此埋怨恨寶玉的心事漸漸融解,倒添了無限傷,又揣度將來自己和寶玉、寶釵是割不斷的,只不知悲歡離合,如何演化。就是過世的父母照鏡中幻影看來也尚有重聚之望,這更是意想不到的。卻因懸望之切,未免懷疑。幾次想問警幻只礙寶玉在內,話到嘴邊又強自忍住。
一警幻來訪,見着黛玉,攜手入室。又對黛玉打量了一番,笑道:“賢妹來至此間,且喜塵慮漸蠲,神采更秀,可見近來修養工夫。”黛玉笑道:“我懂得什麼修養,白天也有時候閒想想,眼淚卻比先少了,到了枕上不容得想什麼,一會子便睡着了。這就是近來的功效。”警幻道:“道家講究嗇神,這嗇字很有道理,用心就如用錢一樣,越用得多越要用,用慣了就要節省也節省不來。能夠少用,漸至於不用,也就不想用了。”説着,瞧見幾上九芝寶鼎,焚着百和名香,便説道:“此香馨烈有餘,卻不很清。我那裏另有一種香,叫做羣芳髓,是從各種異卉中採出來,用珠樹油煉成的,那香味在各品之上,回去就叫人送來。賢妹善於撫琴,若對那名香撫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