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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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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動作,容胥的額頭就已經再次滲出了幾絲細汗,可他卻像是覺不到絲毫痛苦,眼眸淡漠而冷靜,方才在白笙面前才稍稍鬆懈下來,出的一點兒脆弱,此刻已經被他斂的一絲不

因為他是白笙背後的倚靠,只有他始終堅不可摧的站在這裏,這些人才會更盡心竭力的保護好白笙。

他還不能倒下。

白笙表情很茫,像是可憐的小傻狗,他睜着漂亮的大眼睛左看右看,貼在容胥身邊,十手指頭還緊緊纏在容胥的胳膊上。

他等的都快急了,終於見兩人説完了話,踮起腳湊到容胥耳邊,自以為很小聲的跟他抱怨,“你們在説什麼呀,是跟我有關嗎?可我都聽不懂,我們是要去做什麼嗎?”容胥摸了摸他的腦袋,俯下身,眼眸深深的盯着白笙看,輕輕在白笙身邊耳語,“嗯,是要帶笙笙出宮去玩,開心嗎?”

“去哪兒?”白笙表情很驚喜,他現在一點也不喜歡待在這個宮裏,他想要出去,去到一個不再有那麼多事能纏着容胥的地方……

就像在獵場一樣,那裏沒有書房,也沒有朝堂,無論他的陛下去到哪兒,白笙都能跟在他身旁。

“去南明,那裏是大周的最南邊的地方,靠着水邊,有許多漂亮的山水,無盡的花海,還好多好吃的魚……讓龐厲帶着你去,今晚就走……”容胥一邊説着,一邊牽起了白笙的細白的手,想用手心裏滾燙的温度,將白笙被風吹的有些冰涼的手捂熱,手心疊,貼近手腕的大拇指指腹透過柔軟細膩的皮膚,還能受到白笙跳動的脈搏。

一下一下的,很輕又很沉,每一刻都牽動着容胥心臟的跳動的頻率。

容胥扣緊了那隻皓白的手腕,摩挲着,抗拒着放開那隻小手,每一瞬的心跳都在無聲的訴説着那句,容胥不能説出口的,捨不得。

白笙第一下聽到是很開心的,但他受到容胥手心的熱度,立刻想起了容胥的病,秀至的眉蹙起,搖了搖頭。

他從容胥手心裏回自己的手,往回縮了好幾次,才被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不捨的放開。

白笙用兩隻手同時掀起長斗篷的兩邊,踮起腳按住了容胥的肩,容胥配合着他躬下身,白笙就順利把只穿了裏衣的容胥也一起裹進了斗篷裏。

然後在斗篷裏摸索着,把手又重新遞了過去。

幾乎立刻就被那隻滾燙的大手包裹住了,他的手貼在容胥的手心裏,手指頭在他的手心蹭啊蹭,一點一點的鑽過容胥的指縫,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緊緊挨在一起。

手心和手指的皮膚都緊密的貼在一起,藏在斗篷下,一隻修長,一隻柔軟,纏的手指之間烘着發燙的温度,每一點的觸都傳達到兩個人心裏。

白笙覺到了無比的安心,不知不覺的鬆懈下來,輕輕道:“可是你生病了,你説的,生了病不能吹風,也不能亂跑,要好好在屋裏養病。”容胥搖頭,輕輕道:“我沒事,別擔心。”白笙把腦袋從容胥懷裏抬起來,不贊同的晃了晃,小聲哄道:“陛下以前要我聽話,現在自己生病了,也要聽話一點才行啊。”白笙把腦袋貼在容胥的肩窩裏,蹭了一下他,語氣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指尖晃動着纏着容胥的手指,“等陛下把病養好了我們再去吧,我沒有有那麼貪玩,我可以不出去玩的,你的病才最重要,只要陛下身體康健,能一直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夠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容胥愣怔了一下,原本就滾熱的心臟突然跳動的飛快,難以控制節拍,像是被泡進了一個名叫“白笙”的小蜂罐子裏,甜的發膩,讓人心裏酸脹。

容胥半闔上眼,低垂着眼眸,深深的看了白笙一眼。

他總是這樣,看起來是隻傻乎乎的小狐狸,做出的事,説出來的話,卻全是容胥招架不了的悸動。

他怎麼能説出這樣的話呢?

分明都已經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他攥着,心甘情願的給自己栓上鐵鏈子,又親手把鏈子的另一段遞到他手上,他又還要再説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想讓他怎麼樣呢?

容胥從前萬事隨心而行,恣意放縱,從來沒有過猶豫的時候。

可説出這句話時,他猶豫了許久,甚至微微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看着白笙,才平靜下來息,説出了一開始便在心裏想好了要説的話。

他的嗓音沙啞的像摻了沙粒,聲音已經放的很輕了,都還是沒有能夠保持足夠的平穩,“笙笙,不是我們,是你,我會留在這裏養病,但你必須跟着龐厲先走,明白了嗎?”白笙愣了,上牙不知道輕重的在下嘴上咬了一口,一下就咬出了一道重重的白印。

他怔怔的望着容胥,不住的搖頭,“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走,為什麼要我走……”

“噓……”容胥伸手,把快都被白笙咬破的可憐下從牙裏解救出來,啞聲道,“聽我説,不需要很久,最多隻需三,三之後,我一定去南明接你,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白笙的脊背微微顫抖,聲音哽咽,“不要……我不要……”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就像是有人拿了大瓢子往下一瓢瓢的潑水,還伴着劃破天空的電閃雷鳴,滴滴答答的重重砸落在青石板上。

隨着雷鳴聲,容胥周身在很快的某一瞬間,像是攏上了一層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