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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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風往殿裏走進去。
容胥眼前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步履中有着不易察覺的虛浮,卻依舊把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儘量給白笙撐起他想要的安全。
他知道剛剛拒絕的動作定是讓白笙誤會了,俯下身子,抬起手腕,拿裏衣柔軟的袖口給白笙擦臉,將到了嗓子邊上的咳嗽死死壓下去,輕聲哄道,“出去的時候忘了拿傘,衣裳被雨淋濕了,太涼,若是不下來就抱着你,會把你的衣裳也沾濕的,不是不願意抱你,別哭啊寶貝兒……”他哪裏是忘了,那麼多宮人在,容胥何需自己撐傘,宮人們在後面跑着跟着替他撐傘,他當時心急如焚的要找白笙,怕撐着傘會擋着視線,便把撐傘的人都趕開了。
江有全見狀趕緊取了披風送過來,把披風都捧到容胥面前了,要幫他繫上,容胥卻連披披風的這半刻時間也不願意耽擱,看也沒看就又接着找白笙去了……
白笙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搖了搖頭,聽到這個解釋以後馬上就又傻乎乎的笑了,軟聲辯解道:“沒有哭,是雨水飄進來,淋濕了,眼睛了。”容胥也舒展了眉眼,抿着很輕的笑了一下。
他帶着白笙走到裏面的軟榻上坐下,給白笙倒了一杯茶,又吩咐江有全去拿來了一展新的貂絨披風,仔仔細細的給白笙披上,手指微微顫抖着替他系披風上的繫帶。
容胥扶着桌角坐下來,息聲有些沉,臉泛着不正常的紅,額頭上還有不知是雨水還是汗的水珠,紅的眼眸裏密佈着血絲。
他此時抬起手都已經有些費力了,握着繫帶繫了好一會兒才繫上,白笙就是再傻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
白笙抓住容胥正準備離開繫帶的手,原本以為會觸到一隻很冰涼的手,卻毫無準備的被手指頭間傳過來的滾燙温度燙的一驚,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他急忙站起來,揚起另一隻手臂,拿袖子給容胥擦乾額頭上的水珠,接着又拿手去探容胥臉上的温度,驚恐的發現額頭燙的像是火燒一樣,比手指的温度還要高上許多。
白笙眼睛睜的大大的,淚水爭先恐後的落下來,全是不知所措的焦急擔心,“陛下,你生病了,你生病了!”
“該怎麼辦,怎麼辦……”白笙急的跳腳,話都説不清,把怎麼辦這幾個字唸了半天,才終於從一片空白的腦子裏翻找回來一點記憶,他眼睛一亮,急忙道:“太醫,太醫,我去找太醫過來!”説完就轉身要往外面衝。
容胥早有預料,手臂緊緊環着白笙的,拉着他攬回自己腿上,雙臂扣着攏進懷裏。
因為已經被白笙發現了,便也不再隱瞞,用滾燙的手指安撫的摸了摸白笙的腦袋。
容胥的嗓子沙啞的厲害,“別怕寶貝,別害怕,我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需要叫太醫,只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白笙急的話都説不穩,焦急的抱着容胥攬着他的手臂,急急忙忙的點頭,“我答應,答應的,只要能治好你,我什麼都願意。”
“我的笙笙好乖……咳咳……”容胥笑了聲,半道卻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他抿着嚥了一口,卻還是不慎讓血從角滑了下了。
白笙瞳孔驚恐的放大,雙手捧着容胥的臉,一邊掉眼淚,一邊和小孩子一樣的哭出了聲,“嗚嗚,怎麼辦…容胥,你血了……嗚……”容胥反手用手背擦掉了角的血,顫抖着手端起茶杯,嚥下一口茶水,才若無其事着笑着道,“不是什麼大事,別怕,不礙事的。”頓了頓,嗓音微揚,道:“進來。”話音落地,屏風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白笙回頭看過去,萬分意外的看到了幾天前才剛見過面的龐厲。
第50章妖物隨着在龐厲後面進來的的,還有許多穿着黑衣服的暗衞,他們屈膝跪在了榻前,動作整齊劃一,沒有一個人説話,只能聽見細碎的衣料摩擦聲響。
龐厲是站在最前邊的,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跪下,只是對容胥躬身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就沉默的站在了兩人面前。
容胥牽着尚在茫中的白笙站起來,帶着他走到龐厲身邊,替白笙將脖子邊上的斗篷嚴嚴實實的攏好,微垂的眼睛裏全是温柔的光亮。
他側過身,反手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着的匕首,手心朝下,將手中的匕首到龐厲抬起的雙手之上,動作很穩,許是因為握的太緊,覆着一層薄薄皮的手背上暴起了青筋,“護好他。”龐厲抬首看了白笙一眼,闔手握住刀鞘,看着容胥點了一下頭。
容胥沒有因為他的點頭鬆開手,修長的指骨仍舊還握在匕首的刀柄上,手指稍稍收緊,匕首被他捏的劃出了一寸鋒利的刀刃,出鞘的那寸刀鋒很淺,只有他們兩人能看得到,在黑暗中劃出的那一道森寒的光。
一雙狹長的鳳眸鋭利冷靜,即使嗓音有些沙啞,眼眸中強烈的壓迫卻猶如實質,他一字一句説道:“記着,我要的是,毫髮無損,否則……”話語未盡,但龐厲顯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眸微沉,從閃着寒光的刀刃上抬起眼,面無表情道:“不會有其他可能。”容胥似有似無的笑了笑,低聲道:“很好。”抬手將匕首“唰”的一下推進去,不緊不慢的鬆開了手。
僅做了這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