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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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踏上磕了一下。
他以為他還有絨絨的髮和軟乎乎的墊,就是不小心摔一跤也不會有多疼,可沒想到會這麼疼,疼的淚水一下子就盈滿了眼眶。
容胥聽着背後“咚”的一聲沉悶響聲,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背影瞧起來無情又冷漠。
“你別走……”白笙憋着淚水,用手死死按着自己撞到的膝蓋,他狼狽的趴在地上,想佯裝鎮定,可腿磕的太疼了,疼的聲音都在不住的發抖,本藏不住。
眼睛裏浸着淚,像是被水霧蒙了一層紗,只能模模糊糊看見前面的一團影子,本看不清男人到底走了沒有,又怕自己笨手笨腳的追不上,只能哽咽的一聲聲喊別走。
白笙一手捂着膝蓋,一手撐着地面想趕快爬起來,但實在還不會用雙腿站立,又沒有法力可以做支撐,於是看起來便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晃晃悠悠的站不穩。
吭哧吭哧的在地上掙扎着,好不容易爬起來了,可還沒走出一步,身子一晃重心一偏,眼看着又要摔跟頭……
白笙自暴自棄的閉上,眼睛知道自己又要摔了,腿還疼着,這次也不知道又要摔疼哪兒,這樣想着,忍了好久的委屈終於還是藏不住,一股腦全湧了上來。
他本來就是養在温室裏的花朵,長到現在也沒受過挫折,走到哪兒都是被人寵着的,笨拙又脆弱,這輩子的委屈全加起來,恐怕都比不上被送到這裏來這幾天受的委屈,他知道容胥不僅是他的靠山,也是唯一能救自己族人的人,他不能任,可他就是忍不住了,因為心裏實在太委屈了。
白笙哭的像個孩子,滾燙的淚水盈滿了臉頰,又被寒氣帶走了温度,變的冰涼,晶瑩的淚珠落不盡一樣,還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是要把心裏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全倒出來,直到一隻冰冷的手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臉頰。
他驚嚇的睜開眼,發現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雖然又跌了一跤,但一點兒也不疼,因為他沒摔到地上,而是跌到了容胥懷裏。
容胥手攬着那支纖細的,低頭看着懷裏的白笙,他的眸很深,像是掩在一片朦朧的黑霧之中,臉極為冷淡,看起來很危險,但白笙此刻淚眼朦朧的,本看不清他的神,還傻乎乎的抓住他的衣袖,擔心他再跑了。
容胥原本沒打算扶他。
他不是好脾氣的人,何況白笙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唱反調,容胥原本想着,不聽話的小寵物,就該給個教訓,才能讓他牢牢記着......
容胥眼眸微眯,神顯而易見的不耐,手上卻依舊抱着白笙,也沒有拂開拽着他衣袖的那幾青葱似的手指頭,“既然害怕的不敢過來,又追過來做什麼?”白笙眨了眨眼,眼眶裏的眼淚又往下掉,只不過沒有剛剛那麼兇了,他使勁的呼了兩下,想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平穩一點兒,聲音裏卻還是抖的厲害,還不可避免的帶了哭腔,“我錯了......你對我那麼好,我不該,不該不相信,你......”大口了幾口氣,白笙抬起手背了眼睛,囫圇的把眼睛裏討厭的淚水抹走,他竭力想把話説的清楚一點,可説出來的話依舊是顛三倒四,“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很害怕,你看起來好嚇人,所有我有點害怕......我也在想你説的話了,我很認真的在想,只是,只是我腦子笨,想的要比常人慢一點,可等我想明白了,你就已經走了......我知道我惹你生氣了,你別生我的氣......”殿內地龍燒的旺,即使衣着單薄也不至於着涼,但昨夜下了雪,窗正半開着通風,從窗户縫裏進來的風夾着冰雪的涼意,吹久了還是會覺得冷。
容胥神不變,一把將凍的小臉冰涼,已經開始不住的打冷顫的白笙抱起來帶回榻上,扯了被子裹起來,高聲叫人拿跌打的藥膏來,不過叫個人的功夫,容胥回過頭,發現白笙半邊身子又探出被子外面,皓月似的胳膊白的晃眼,哭的氣都還沒勻,呼一一的,卻還要固執的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容胥抬眸看他,手伸到他後背輕輕拍了拍,一邊幫的順氣一邊問道,“想明白了?”白笙腦子裏一團漿糊,被問的愣了愣。
容胥角微挑,跟摸小狐狸一樣捏了捏他的後頸,低聲問:“方才不是還説想明白了,你想明白什麼了?”白笙萬萬沒想到他還會細問,嘴微張,手指頭不自覺的把衣袖拽的更緊了,緩慢的眨了眨眼睛,企圖矇混過關,“我,我以後都不吃兔子了。”
“魚呢?”白笙睜大眼睛,張了張嘴,想説也不吃魚了,可是昨晚那條魚的滋味還在腦子裏,怎麼也説不出來以後不吃魚這句話。
容胥:“這就是你的想明白了?”白笙心虛不已,正在這時,外面隔着屏風通傳送藥過來了。
江有全端着托盤進來,本以為是給小狐狸拿的藥,沒想到殿內多了個人,一時愣了愣,動作頓了一下才躬身舉着托盤過去,白笙一聽見容胥叫人進來,就趕緊抱緊身上的被子,挨着男人的後背,偷偷的往裏面挪動身子。
容胥餘光瞧着白笙,看他小老鼠一樣悉悉索索的搬着被子往自己身後躲,對他這幅依賴的樣子很是受用,伸手接過托盤,讓江有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