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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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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一個絨絨的東西。

鼻子被撓的癢癢的,它睜開眼,發現是一方毯,像是動物的皮,絨很厚,光潤亮白,柔軟細膩,觸手生温。

白笙盯着它看了半天,突然渾身的一炸,嚇的騰空跳起來。

白笙跑的腳底打滑,連滾帶爬一骨碌滾回容胥枕邊,離那塊毯最遠的地方。

容胥長眉微皺,緩慢的睜開眼,帶着審視的目光落到白笙身上。

白笙蜷縮成一團蹲在容胥身邊,渾身的都在抖,尤其是抱着容胥的胳膊那兩隻白爪子,顫抖的最為厲害,時不時驚懼的往回縮一點兒。

像是害怕男人,卻又下意識的還要依賴他。

容胥面容冷淡,忽然伸手,抓住了那隻都已經快要完全縮回去了的小爪子,爪子突然被男人冰涼的手抓住了,白笙嚇的又是一顫。

手裏的小爪子温熱柔軟,尤其是墊附近的絨,又輕又細,容胥捏的很緊,不許它往回縮。

容胥輕聲問:“膽子這麼小,卻敢跑到這裏來,你是想要什麼呢?”容胥手上的動作温柔,並沒有抓疼它,語氣也很輕,一字一句,説的不急不緩,他的嗓音尤其好聽,沉而不悶,揚而不浮,像是最上乘的美玉發出的佩鳴之聲。

投珠落玉,玉石之聲。

白笙沒有聽懂,但不知怎麼的,無端的覺更害怕了。

白笙抖的像篩子,不出手,只能拼命的又縮了縮腦袋,耷拉着耳朵,幾乎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球,小心翼翼的嗚咽了一聲。

它來這裏是為了討吃的,但它來“這裏”是為了救自己的族人。

白笙不知道他説的是哪個“這裏”,但白笙清楚的記得,他不能跟任何透哪怕一絲,有關於他來歷的這件事。

青衣服老爺爺説了好幾遍,暴身份會很危險,不僅會讓他身處險境,而且會導致更為可怕的後果,他就再也救不了他的族人。

白笙雖然不知這危險是什麼,又會從何而來,但他牢牢記在心裏了。

容胥這樣問,瞬間引起了白笙的警惕。

白笙喏喏不敢出聲,腦袋埋在被褥裏,閉着眼睛裝死,恨不得在塌上刨個坑,掩耳盜鈴一樣的把自己藏起來。

第11章同榻容胥撐着玉枕坐起來,手裏抓着小狐狸爪子不放,又扯過邊上那張白狐毯。

這塊毯用的是今年獵網的一窩小狐狸,前兩天尚坊剛送過來,一整張又大又厚的毯,全是剝了白狐狸背上最軟的那塊皮料做成的,冬拿來禦寒最好不過了。

只不過容胥的冬裏手心冰冷,即使捏着絨絨的毯,也一時暖不起來。

可在他的左手手心裏,此刻卻盡是温熱柔軟的觸,是小狐狸的體温,倒比那張毯子還要暖。

容胥手腕一提,右手轉過去一兜,就將滿臉寫着抗拒,一心想逃走的小狐狸拖了回來。

白笙驚慌的睜開眼睛,正和容胥腿上那張狐狸皮來了個面碰面,白笙嚇的直打顫,也不管自己的爪子了,扭頭驚慌失措的直往容胥懷裏鑽。

小狐狸臉埋在容胥的側,四條腿擠在一團縮着,連尾巴都緊緊纏着容胥的手臂,慫的只能看見一個絨絨的後腦勺。

容胥居高臨下,神平和,手撫在小狐狸背上,慢條斯理的摸了摸,清悦的聲線突兀的在耳邊響起,“怕什麼?擔心孤剝了你的皮做毯子?”白笙悚然一驚,他看不見男人的表情,那幾冰冷的像是蛇信子一樣的手指,就已經讓他骨悚然……

容胥輕聲道:“現在呢,還認為孤是好人麼?”白笙一時怔住了。

白笙跟在容胥身邊這麼多天,見到這放毯才忽然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男人身上披的也是一件紅狐裘……

很多年前,三姐從外面歷練回來,就跟當時偷跑着下了山,又被爹孃逮回來的白笙仔仔細細的説道過,人界的獵户兇殘至極,尤其喜獵它這樣的小狐狸,不僅要殺了吃,還要將剝下來的皮用來做成大衣。

白笙當時被嚇的夠嗆,消停了好多年都沒再吵過要下山,直到身邊一起長大的玩伴們也都相繼下山歷練,白笙最近才又慢慢被勾起了想下山的心思……

它從前只聽過,可親眼所見遠比聽人説來震懾更大,白笙這才相信,原來真的會有這麼壞的人,會剝了它們的皮做大衣。

白笙傻傻的愣在那兒,一時連掙扎都不會了。

這個男人對他一直都是很好的,給他洗澡給他吃的,有時還會幫他順,可這讓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一個會剝狐狸皮的壞人嗎?

白笙突然很茫。

可如果連這個男人也是壞人,自己該怎麼辦?

白笙呆呆的愣在牀榻邊上,覺男人的手在撫摸它背上的,似乎像是在掂量這塊皮料適合拿來做成什麼……

白笙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又聽到頭頂傳來了男人説話的聲音。

“你身上這點兒皮,剝下來連給孤做領子都不夠。”容胥捏了捏小狐狸的後頸,小傢伙後頸的很軟,手指輕輕一捏就能捏起來一點兒軟乎乎的皮,“不過倒也無妨,多養一段時,每多喂點兒,再養胖着點兒……”容胥一邊不緊不慢的説,手一邊往下滑,最後捏住那條耷拉着的大尾巴,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跟白笙討論明要吃什麼。

“再加上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