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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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陸伯言。
從前朝起就傳着一本書,由朝廷編撰名曰:《三元錄》,裏面記載着歷次科舉,鄉試,會試、殿試、皆摘得榜首的才子生平。
陸伯言鄉試,殿試皆得了第一,唯獨在會試中被齊顏力壓一頭,屈居第二。失了千古芳的機會……
聽到聲音,不少人向齊顏這邊投來了目光。
劉逸美見陸伯言默許便愈發的放肆起來:“聽説探花郎今遊街儀態盡失?真是丟光了寒門學子的臉。”齊顏的目愈發沉寂,她掃過陸伯言,對方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當年就是這人的父親掛帥侵略草原!
齊顏硬生生的將這份恨意壓了下來,拱了拱手對劉逸美説:“在下家貧未嘗騎過馬,還望兄台多多包涵。”劉逸美見齊顏軟聲細語的“服軟”正要得意,卻聽對方不疾不徐的繼續説道:“不過閣下於宮之中,大殿之內、高聲喧嚷似乎也雅緻不到哪兒去。也不知有沒有觸犯宮規?”劉逸美呼一滯,繼而口劇烈起伏。抬手指着齊顏指尖點了好幾次卻一個字也説不出來。
陸伯言看到從齊顏背後走來的公羊槐適時開口:“劉兄,我們到那邊去吧。”劉逸美諂媚的答應道:“是,陸兄請。”陸伯言邁着“風雅之姿”的步伐離開了,路過齊顏的時候微微揚了揚下巴,彰顯出一派士族的高傲。
劉逸美則故意撞了齊顏一下,咬牙切齒的低吼道:“異目子,咱們走着瞧。”聽到“異目子”三個字公羊槐大怒:“你説什麼?”劉逸美微微一怔,他打聽過榜眼的身份,便支吾了兩聲隨着陸伯言去了。
齊顏拉住公羊槐的胳膊:“白石,算了。”
“這人是誰?怎能公然揭人痛處?真是枉讀聖賢書!”
“察州解元,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算了吧。”
“哼,察州解元又如何?入了三甲麼?”齊顏笑道:“白石才説過莫要揭人短處,難道要砸自己的招牌嗎?”公羊槐朗一笑:“鐵柱教訓的是,我們去那邊有好消息和你説。”二人來到角落,公羊槐環顧一週壓低了聲音説道:“鐵柱這次可是‘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此話怎講?”
“哎,今你遊街時出了差錯,我擔心你會因此被派到地方去。於是我便自作主張回去求了父親,看看他能不能為你美言幾句,或者想辦法將你要到宗正寺當差。結果父親聽完你今表現竟説:你因禍得福了。”見齊顏仍舊不解,公羊槐歡喜的解釋道:“你知道麼?京城高官喜歡招探花郎為婿,甚至有入贅的。”齊顏心頭一跳,搖了搖頭。
“家父説:按以往舊制三甲都會留在京城,但因你遊街失儀或許可以避開被招贅,那些大官都好面子。你説是不是因禍得福?”齊顏笑了起來,心卻沉了。
自己的這一手連公羊槐的父親都看出了端倪,那麼多疑的南宮讓會不會認為這是在蓋彌彰?
第22章雙喜臨二女下嫁見齊顏沉默不語,公羊槐還以為她初出茅廬被京城複雜的官場驚到,便拍了拍她的胳膊輕言寬道:“朝中許多規矩都是長年累月的積攢起來的,就連我也還參透不到其中關節。鐵柱莫要憂心,過了這一關今後我們大可慢慢悉。”齊顏點了點頭: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且行且觀之了。
復仇大業近在眼前,才剛剛邁入這座盼了十年之久的大門,絕不會半途而廢。
今天這件事也提醒了她:所謀劃的事情不啻登天。不過她不僅要登天,更是要將這個天捅個窟窿,攪的天塌地陷!
隨着內侍的一聲吆喝,偏殿內低聲談的進士們紛紛停了下來。
“傳陛下口喻,宣諸位進士入殿!”南宮讓身穿朝服坐在高位,一眾進士入了場齊刷刷的跪匐在地,三呼萬歲。
本次瓊林宴與會的還有三品以上的京官,官員們坐在大殿的右側,學子們則居左。
南宮讓大袖一揮:“開宴!”宮樂響起,兩隊宮婢託着食盒嫋嫋而入。
雖是宮宴菜卻極為簡單,只有:三兩樣蔬果,小斗的米飯乾糧和一碟切的四四方方的白,上面淋了棕褐的醬汁。
名內侍合力抬進一方大斛,裏面裝着黃碧的美酒。
宮婢取了賓勺將酒從大斛內舀進方觥裏,置於托盤上分奉給一眾官員和學子。
宮婢跪在齊顏面前,將方觥並酒樽一同放在桌案上。
這件盛酒的器皿齊顏也是第一次見,為青銅所造,半尺高,雙耳、觥身圓壁上烙了雙面獸首、三足、有蓋,其中一耳上掛着一把竹質的酒勺。
菜齊酒至,南宮讓率先動了筷,官員們亦動筷,坐在左側的進士們才紛紛效仿着動起手來。
席間南宮讓不時與羣臣論政,間或轉過頭來詢問狀元陸伯言和榜眼公羊槐的想法。
二人均為世家出身,各自的父親就坐在大殿內。應答時:無不是字字斟酌句句小心,好在南宮讓聽後微笑點頭。即便如此幾次下來二人的後心還是滲出細密的汗絲。
南宮讓掃了齊顏一眼,始終沒有對這位探花郎提問。
觥籌錯間,酒過數巡;齊顏因“不能飲酒”雖斟了一杯,可每次舉杯只是衣袖掩面,並未飲下。
南宮讓捋了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