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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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用力的夾着馬肚。饒是訓練有素的御馬也被齊顏得躁動不安,打了一個響鼻。
齊顏聽到後無比驚恐,低呼一聲抱住了馬兒的脖頸。
人羣中發出一陣鬨笑,齊顏被嚇的煞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苦笑着扶了扶歪掉的冠帽。卻像被嚇破了膽一樣,伏在馬背上再不肯起來。
這一幕被南宮靜女看了去,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就是姐姐一直掛念的人?本想看看這人的相貌如何,卻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二姐,只見南宮姝女面頰白中透粉,目光痴痴的追隨着那個人。
南宮靜女頓時覺得自己的二姐定與這位牧羊居士關係匪淺,若非如此怎會眉頭都曾不皺一下?
隊伍很快經過茶樓向城南走去,一路上齊顏可謂是“醜態百出”,要麼乾脆摟着馬兒的脖子伏在馬背上,好不容易坐起來了身子卻晃個不停。
公羊槐頻頻回頭,擔憂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御馬人為幾屆登科進士牽過馬,還從未見過如此儀態盡失之人。害得他無比緊張:生怕這位探花郎墜下馬背牽連了自己。
好在登科樓已近在咫尺,這位探花郎也萬幸沒有墜落馬背。
圍觀的百姓卻開了眼,他們一路跟隨着齊顏不時發出鬨笑,侍衞呵斥了幾次也無用。
齊顏冷眼瞧着周圍的一切,不時做出誇張的動作,內心卻一片冰涼。
草原王子又怎麼可能不會騎馬?只是探花郎這個名次讓她不得不這麼做!
面具人曾對齊顏説過:南宮讓好使鬼謀,民心、此次殿試三甲中必定會有一位寒門學子。
但是狀元一定會點給世家子弟,她囑咐齊顏:得了榜眼則無事,若是不幸中了探花務必要想辦法出盡醜態。
從前朝起就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殿試的前三名論才學其實很難分出伯仲,但探花郎一定會點給一位殿試裏容貌最出眾的人。
而朝中大臣家中若有適齡待嫁的姑娘,一定會招探花郎為婿。
説白了,就是皇帝給大臣們的一種變相的賞賜。挑選一位美男子,給大臣家的女兒做夫婿。
齊顏是女兒身,一但被招婿不僅復仇無望,還會面臨滅頂之災!
馬兒與齊顏心意相通,它不明白齊顏為何如此,卻能體會到藏在齊顏心底那片一望無際的荒涼,便配合齊顏做出暴躁不安的樣子。
隊伍停在登科樓前,公羊槐第一個跳下馬背快步來到齊顏身側,伸出手:“鐵柱,你不要緊吧?我扶你……”齊顏的臉很難看,踉蹌着從馬背上翻下,心有餘悸的説道:“讓白石見笑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騎馬。”公羊槐拍了拍齊顏的肩膀以示安,二人並肩進入登科樓。
狀元陸伯言風得意從內侍的手中接過筆,選了一處顯眼的位置龍飛鳳舞的題了詩。
公羊槐也接過筆寫下一首詩。輪到齊顏,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驚嚇,她的手竟簌簌顫抖起來,歪歪扭扭的寫了一首小令。
公羊槐伏在齊顏耳畔低聲説道:“鐵柱,這種場合作小令不妥,不如你抹去重新寫吧。”在渭國詩為正統,詞次之;小令雖雅卻只做消遣之用,甚至會被風月場所拿去配上譜子改成歌謠。
齊顏恍然大悟,侷促不安的看着內侍,後者雖沒表現出來卻也在心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用濕布將齊顏的小令抹了去。
從登科樓出來便可各自回府沐浴更衣,傍晚再入宮參加瓊林宴。三甲遊街時的表現及所提的詩,則由隨行的言官整理後遞天聽,用作瓊林宴後派官的輔助考量。
公羊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為齊顏到惋惜:鐵柱如此表現怕是很難留在京城了,或許會被派到地方去做個小官……以他的心和才學,可惜了。
南宮讓拿着內侍呈上的錄冊,看到言官詳細記錄三甲的一言一行,先是皺了皺眉,隨後竟笑了起來。
本次殿試共點了八十位進士及第,這些人都要參加當夜的瓊林宴。
午後,齊顏入宮至偏殿等候,卻聽到一旁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喲,這不是‘出盡風頭’的探花郎麼?”齊顏轉過頭去,看到了一位人——察州解元:劉逸美。
他們曾在謝安的宴會上見過,並且因為行酒令的事情生過齟齬。在劉逸美身邊站着此次殿試的狀元,太尉府的嫡長公子:陸伯言。
劉逸美殿試點了六十八名,這是比較墊底的名次。因官職空缺有限,並非每一位進士都能立刻被派官。
一般來説:狀元,榜眼和探花會留京。二甲學子則視情況而定,但絕大多數都會有官做。
如劉逸美這種名次比較靠後的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這批人會以進士的身份留在京城做個“釋褐”,所謂釋褐:瓊林宴上沒被點中,留在京城等待被派官的人。
且釋褐的“壽命”通常只有三年,截止到下次大考如果還沒被派官便只能回家去,若期間不幸開了恩科釋褐的壽命更短。
這些釋褐必須要爭分奪秒的到京城各府去走動,將自己的見識與才幹展示給有資格舉薦的大官們,爭取在下次恩科之前得到一官半職。
歷朝歷代都有許多才華滿腹的進士因囊中羞澀,不善際等諸多原因,最後只能回鄉去做教書先生。
劉逸美也明白自己面臨的窘境,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搭上了太尉府的嫡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