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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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的合衾酒。
男子驍勇,傳回家的都是升職的喜訊,戰事也一直順利,只等最後一戰結束,就能回家與她團聚。奈何世事難料,生死於沙場不過瞬息,男子最終還是死在了那殷殷期盼了很久的最後一戰上。
女子聽聞噩耗,閉門大哭了三,三後擦乾眼淚,從院裏將酒起出,抱在懷裏去她的郎君。她一個婦道人家,一連走了三月,找到的時候愛人墓上都已生出了新草,她撫碑足足哭了七,哭幹了淚水,到最後只能出血淚。
夜黃昏過去,待到第七男子的好友前來掃墓的時候,墓前僅剩一罈酒和一叢虞美人。
原來這女子來的路上便已香消玉殞,全靠着執念拖着行屍走來到這墓前,最後執念散去化為了虞美人。
“所以説啊這酒別名情人淚,初飲時甜,中間會泛起些苦,再後來便是無盡的回味了,就像情之一字,故有人傳要是有了心愛之人,定要與之共飲此酒,從此以後心心相印再不分離。”餘浮聽他越説越離譜,心道店家編出來的噱頭,綺麗悽婉的故事總是能勾得人多加垂憐嘛,不過酒的確是極好,他還要再倒,卻發現酒壺已空了,不知不覺中竟已喝了一整壺。
餘浮腦子裏有些發暈,面前小二不斷開合的嘴漸漸模糊起來,“小、小二,再來……”
“哎呀,我怎麼給忘了!”小二懊惱地一拍腦袋,“這酒後勁極大,小店向來都是按杯賣的,都怪我只顧着講故事,竟沒注意客官的酒壺,且這酒……”催那個情…
餘浮現在已經聽不到他在説什麼,不等他説完便不耐地擺手:“少廢話,再來一壺!”小二看人已經醉了,還難纏得緊,心裏直泛苦水,臊眉耷眼:“客官,可不能再喝了,小的送您去最近的客棧吧。”
“啪!”餘浮醉極了,他的出生比較特殊,身體裏的魔氣較其他魔族暴,且他剛來沒多久,還不能完全壓制住,此刻醉了酒更是暴非常,使勁拍了桌子,召出魔劍,窮兇極惡地威脅道:“給本座拿酒來,不然把你們統統殺光!”小二一看那魔氣森森的劍,得,看來是來砸場子的,但他也不虛,多年來魔族早已不再鬧事,剛想叫人來把醉鬼拉出去,凜冽的劍氣便擦着他的臉頰而過,利落地劈開了他後面的桌子……
他一個靈躲到了櫃枱後,看着揮劍亂砍的魔人,抖着膀子抬手喊人:“快,魔族殺人了!臧琺仙尊、仙尊正好在附近,快去請…啊呀!”一個酒罈子飛過來,嚇得他把脖子都縮了起來。
餘浮此刻魔氣四溢,眸子紫到發黑,隱隱有暴走之勢,他一隻腳踏在凳子上,渾身充滿王八之氣,睥睨四方,早已不知自己在説些什麼:“哼,什麼仙尊,不過是個小白臉,來一個本座殺一個。爾等且看着,遲早有一,本座定會蕩平六界!”後來的事情他已忘記了,只記得當時強行控制了自己,沒有傷害到人,他頭昏腦漲地走着,在離開小鎮前,有一人擋住了他的道。
此時他的酒勁就快過了,人也稍稍清醒了一些,便優雅而又不失禮貌地問是哪位兄台阻他去路。
前方白衣飄飄的人轉過身,叫他倒了一口涼氣,那人以劍指地,冷冷道:“方才鬧事的是你?”餘浮:“…………”
“你還要踏平六界?”
“…………”餘浮從驚豔中回神,可腦子裏又醉了,藉着酒勁撒潑,竟嘿嘿一笑,涎臉餳眼:“不踏不踏,有你這樣的美人在,便是要禍害,也該先禍害了你。”白衣仙尊被這厚顏無恥的言語得眉梢一皺,一言不發舉劍刺來,似是要替天行道。
餘浮雖醉,但反應還在,利落的躲了招,還不忘伸手揩油,“仙尊這樣貌,美若天仙,這身材,蜂猿背,嘖嘖。”嘖完還意猶未盡。
從未有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禮的荊行秋只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手上再不留情,恨不得使劍在這不知羞恥的蕩子身上戳上百八十個窟窿。
餘浮見勢不妙清醒過來,虛空一抓祭出魔劍,兩人你來我往過起了招。
餘浮此前醉酒,腦中悶痛,此刻動起手,更覺得酒力攪得內裏燥熱,只待找到出口發出來。
荊行秋一代名士,修為之高出乎了餘浮的意料,兩人戰到酣處,一人絞着一人的胳膊,誰也不先放手,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捱得太近,餘浮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估摸着大概是蓮香,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仙尊,他心裏想着小九九,卻發覺白蓮花的身體突然一僵。
荊行秋的臉黑極了,難以置信地低下了頭。
餘浮莫名,隨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身體居然起了反應,堪堪抵在荊行秋身上,周圍黑的衣料上似有一圈水漬。
“那是剛才灑上的酒。”他急急解釋,可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解釋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是那酒有問題?
荊行秋只覺這魔頭壞到了骨子裏,鎮定的表情終於裂開,難堪至極,非常言簡意賅不合身份地吼道:“滾!”接下來便是某魔君大人慘烈的痛呼,和魔神殿一躺三月三餐要人喂的不堪回首的經歷。
看看,多麼.蛋而又糟心的初遇。
再後來,兩人見面總要大打出手,誰看誰都不順眼。
餘浮吃了大虧,好了傷疤忘了疼,三天兩頭上門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