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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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休息好不好。”清酒又往後梢走,撞到門框上,此刻她這人就像是發燒燒的腦袋暈暈乎乎了一般,舉止奇怪。
魚兒上去攙住她,也被帶的跌跌撞撞,往後邊去了。
清酒捂着嘴,口齒不清,模模糊糊盡是:“我要下船!”可這是江中央,滾滾江水,如何下得了船。
魚兒攔不住清酒,反倒是她被拖到後梢船緣邊。魚兒急忙叫道:“莫問!莫問!”船頂一道人影飛身過來,魚兒還來不及開口,被力道一帶,身子翻倒,栽進了江水之中。
雖説快穀雨了,江水卻依舊是冰冷的。
魚兒睜眼時,眼中發澀,眼前昏黃一片,耳朵像被蒙着,轟隆隆的聲音聽得不真切。
正茫然,昏暗中一隻白淨的手臂從後邊環住她的,將她帶出了水面。
魚兒嗆了幾口水,破水而出後,咳嗽不止。她望着身旁摟着她的人,擔心的叫道:“清酒。”魚兒憂清酒病未恢復,又浸了這冰寒的江水,病情會更重。
哪知清酒面雖蒼白,卻不似先前那般昏昏沉沉,臉也不再痛苦萎靡。
最先趕過來的是花蓮:“哎喲,你倆怎麼都掉下去啦!”魚兒道:“花蓮,快拉我們上去。”花蓮拿着繩子踏在船緣上,不急着丟下繩子來撈她們上去,而是笑道:“小魚兒,拉你上來可以,先叫聲蓮哥哥聽聽。”魚兒紅了臉,張了嘴叫,又有些羞赧。
這猶豫之時,清酒明亮的眸子半壓,盯着花蓮,半威脅的叫了聲:“蓮哥哥,江水寒氣重,你想讓她染上風寒不成。”花蓮打了個寒噤,連忙扔了繩子下來,討好的笑着:“這快立夏了,泡泡江水,去去暑氣,不打緊的。”然則離立夏還有十多天呢。
魚兒本要將清酒先扶上去,然而清酒手掌抵在她上,只覺得腹臍下升起一股暖,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躍出了水面。花蓮在上手一伸,就把她撈上了船。
厭離幾人也趕了過來,齊天柱手上拿着兩張毯,一張將凍的瑟瑟發抖的魚兒裹住。
清酒泡在水中,漠然凝視船隻:“讓我在水裏先待會兒。”厭離握住繩子一端,手上一甩,繩子成了螺旋狀,捲住清酒,再一使力直接將人拉了上來。
“你現在身體比魚兒還弱,便不要在這江水裏可勁折騰了。”清酒輕功卓絕,穩穩落在船上,只是這腳一挨着船板,立刻萎頓跪倒在地,佝僂着身子,捂着嘴一陣嗚咽,就好似被奪了魂魄去,整個人又變成那極痛苦極消沉的狀態。
魚兒見清酒在水中都是好了許多的,怎麼這病是一上了船便復發的麼,魚兒憂急的問莫問道:“她是怎麼了?”莫問道:“她暈船。”第13章可見人皮包獸骨(二)清酒暈船呈十足的病態,腳下乏力,眼前發黑,整個人氣虛萎靡,除卻厭離幾人習以為常,齊天柱是駭異不止,想這樣輕功絕然,內力難測的人,竟會暈船至此,他實在難以理解。
乘船這幾,魚兒一直近身照顧着清酒,本覺着這人完美的近似天上月,飄逸如仙不像凡塵中的人,站在她身側,心雖敬慕,卻也惶惶然不敢親近。
如今瞧她暈船,躺倒在牀上,三魂去了七魄般,還要和莫問爭執着一碗藥喝多喝少,便覺着這人添了幾絲煙火氣,不再那般難以靠近。
自己心底竟有着荒唐又莫名的歡喜。
魚兒端着一瓷碗,碗中澄黃的湯汁,站立在清酒所住艙外,躊躇着不敢痛快進去。
清酒這幾食難下嚥,便是勉強吃了,過不多久也要倚着船緣全數吐出來。
魚兒偷偷去廚裏做了一碗糖水,這是她以前發熱犯惡心時,她孃親常做的,喝的幾碗肚裏就舒暢許多,她記得做法,而那些藥材莫問也有,曬在了甲板上,魚兒便去做了一碗來。
魚兒也不是想要討好誰,只是想清酒能好些,她見清酒自病了那來清減許多,心中莫名的發慌。
走到房外的時候,莫問已經在了,手上端着一碗藥,在勸清酒喝藥,清酒與她討價還價,只喝了半碗。
莫問道:“喝完。”魚兒站在外邊,抿了抿,握緊碗沿,不敢再進去。莫問醫術湛,有她在清酒身邊,自是什麼都能好的,與莫問相比,她這東西便不算得什麼了,説不準還與莫問的藥相沖。
本是如此,再尋常不過的道理,可不只如何的,魚兒魔怔了一般,為着自己的微弱無力,心中針扎似的難受。
清酒忽而朝這邊叫道:“魚兒?你站在外邊做什麼?進來。”魚兒猶疑着不前,奈何清酒和莫問兩人都朝她看着,自己也不好轉身就走,於是磨蹭着踏了進去。
莫問瞧見她手裏的碗,問道:“要吃飯了嗎?”魚兒搖頭,抿着嘴角,輕輕了口氣,羞澀的紅了耳尖:“我,這是我按孃親的土房子熬的糖水,清心開胃的……”説着,聲音就低了下去,也不敢正眼看兩人。
清酒和莫問看她半晌,見她沒有動靜,也沒了下文。兩人相視一眼。莫問走來,伸出手將魚兒手中的碗接過,放在鼻前嗅了嗅:“陳皮,烏梅,山楂,嗯,還有一點茯苓,確實止嘔吐,去惡氣,生津開胃。”莫問將碗遞到清酒面前:“這裏邊放有少許紅糖,不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