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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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維斯底線挑球,使幸村退回底線,緊接着安格找準漏,從中路擊得分。
[30:40]挽回了一個破發點。
“漂亮。”不同膚的兩手相擊,維斯點點頭:“嗯。”[安格,無論怎樣,我都會和你並肩作戰!]哐!
網球拍砸在地上,旋轉着彈到高。黝黑的男孩在接踵的口哨聲中撿起拍子,又發狠地砸了一遍。
“噫——”
“噓!——”
“捲鋪蓋回家吧,黑鬼!”維斯彎拿起拍框斷了半截的報廢品,甩到場邊,坐下展開巾捂臉。
這不是他第一次遭受如此的待遇。
無論在哪裏比賽,似乎都是他的對手的主場。觀眾們叫囂着、吹着口哨。在對手得分的時候喊得賊歡,對手失誤的時候又滿場遺憾。
而他呢,佔據上風,有人喊out故意干擾;得分了也是噓聲一片,無人支持。只有在他失誤的時候,才有起伏的叫好聲音。
以前他還會委屈,會抗爭,朝那些聲音不甘示弱地喊着:“閉嘴!”沒用,每個觀眾都藏在那嗚嗚嚷嚷的人羣裏,反而叫得更歡。
滿目的紅裏,人羣還在繼續他們自以為是的蔑視,維斯拿出第二隻拍,彎哐哐兩下把拍砸得散架。
第三支、第四支。
無視主裁的警告,他背起包直接離開。
河蜿蜒着朝遠處動,輕輕擦拭眼角,視野不再模糊,維斯能看見被風吹起的波紋。
羅馬是個好地方,紅土是他最喜歡的球場。因為在這裏更需要耐力和力量,對天賦球的要求比較少。
“喂,你叫維斯吧?”黑捲髮男孩,他對手。嗷,沒比完,主裁直接判他輸了。
“我叫安格·拉文。”安格轉身眺望河,勢在必得地説,“我們組雙打去比賽怎麼樣?”
“什麼。”
“事先説好,我可不是同情你或者安一個輸掉比賽的人。”安格倚着糙的石欄,因為不夠高,只好踮起腳尖才能靠得舒服,“你的跑動相當出,發球也不錯,底線穩定……綜合起來,很適合當我的搭檔。”
“教練説我適合雙打,可是雙打搭檔我找了好久。”語氣鬱悶起來,“我的技術跟他們不對盤……總之沒一個滿意的。”
“幹嘛找我?”維斯冷冷地自嘲,“輸的比贏的還多的人。”安格側着身錘了下維斯的肩:“我説的還不夠明顯嗎?我只看你的能力、技術、格。只有和網球有關的東西,我才會在意。”
“你是哪國的人、什麼膚、愛吃什麼,都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你最適合當我搭檔。”
“所以,”安格自然地伸出右手,“組搭檔吧,去打雙打。”
“……”維斯默默伸出手。
從那以後,四周的惡意再不是鋪天蓋地洶湧而至了。因為一站站出的表現,甚至漸漸出現支持他們的球。
這對維斯而言,無異於地獄與天堂的差別。但他唯一記得的是那天伸出的白膚右手。
球的支持、記者的誇獎,這些經不起時間消磨。唯有伸出的那隻手,能無視一切被普通人斤斤計較的東西,指向熱愛着網球的人最純粹的珍寶。
“對面很明顯,詳細研究過幸村君和神木君的風格。”正田教練和藤野討論着。
“不錯,不然挑高球戰術不會這麼練。”要知道挑高只在面臨網前威脅的時候才會作為策略抉擇之一,而且技術差了還會被對手抓住機會打出高壓。
把球路打深,擴大幸村和徐佑的防守範圍,才能找到制勝的機會。不然實在太難了。
“一盤終,幸村、神木6-2。”
“t點那塊失分比較多。”徐佑補兩口水,用脖子上掛着的巾擦擦嘴,“他們如果走了雙底線位置,記得卸力放小球。”
“嗯。”
“time.”四人入場。
雙打除了單體技術、配合之外,還有一項非常關鍵,那就是信任。
你相信你的搭檔會接住來球嗎?你相信自己不動,搭檔會去接球嗎?
這是一個大難題,也是中路為什麼棘手的原因:中路球落點基本上和兩人站位的距離相近。這時候兩人會同時產生疑問——我要去接嗎?還是讓給搭檔?
以單打球員的慣用思維,那當然是:肯定要把球打回去啊!
單打通的選手為什麼雙打配合往往説不上好,就是這個原因。
但這一點框不住意識頂尖的人。
如果習慣雙打的選手眼中,球場被分割成兩個人的防區。那麼單打球員眼中的雙打球場,仍然是自己的領域,只不過跟別人的領域疊了而已。
球落在哪裏,適合誰去處理,接下來用什麼戰術,相互知知底的兩個人都明白。他們都獨自在這廣闊的半區裏追逐過、克服過艱難的處境,太瞭解網球了,也習慣了每一個“要命”的關鍵分。
雙打搭檔的默契源於持續的磨合。
單打選手之間的默契源,是自信。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認為搭檔能處理好來球”是正確的。
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看羅·拉組合、諾·拉組合?
因為越是難分難解、“相愛相殺”的高手,組成的雙打越強大而默契!
作者有話要説:最近在家追排球少年,發現寶藏!
糾結下本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