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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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河南的。女兒也十多歲了,名叫小雙子。到了河南,郝氏又生一子。賈端甫的上房是不大有人能到的,只有這郝氏母女,因為曾經服侍過,不時進去請請安。到了光州,自然派的是前稿門政,家眷住在衙門旁邊租的一個書班的房子。這柏義同他是揚州同鄉,所以最為親,還稱呼他世妹。這世卻也不曉得是哪裏來的?做書的也無從替他敍起,常常幫着他料理料理公事,張全很覺省心。近來,張全事繁時也就吃上兩口煙,有時公事忙,不得不在衙門裏住着。
這柏義就替他燒燒煙,陪他在榻上躺着談談。到了夜深人靜,這柏義竟赧然遂自薦,這張全也就欣然拜領消受了兩回,覺得竟是一個出的龍陽,那一種宛轉送的風情,比那戰功卓著的窯姐兒還要得趣。張全從此就格外謹慎從公,常在衙門住宿。賈端甫也覺得到底是多年舊人,知道慎重公事,也就格外倚重。這賈端甫做了兩年多,據那上司講起,都説他官聲很好,撫台又在河工案內替他保了個免補本班的知府,仍留在原省補用。卻好,新任的實缺也要到任,他就請卸回省,請諮過班引見。不多時,接任官到了,卸之後,帶了家眷回到省城,依他的意思,所有新用的家人一齊開銷。張全説,做過現任的究與那初到省候補的不同,公館裏總得多用兩個人才忙得過來,就留了這寫字的柏義,還有個管雜務的俞安。賈端甫上各大縣的衙門謝了保舉,面陳了些地方利弊,及他在那裏整頓的法子,撫台、藩台皆極欽佩説:“當叫後任實心照辦,不許擅自更易。”他又同那最知己的魏琢人太史聚了幾次,等清代,請了諮文,在省裏也就耽擱了好幾月,才得料理進京。張全的意思,主人把這柏義帶着路上好消遣消遣。若這位主人依了他的話,做書的倒也好省了些筆墨,只要説他事雕、夜遊兔窟就完了。爭奈這端甫是位道學先生,他説:“我從前在京是馬少僕簡慣了的,這次進京,若是多帶僕從,人家必説我染了外官的習氣,那是於我的聲望大有關係,我可斷斷不為。”張全也就沒法,又切託了柏義替他照料照料家事。張全的女,這柏義本是見慣的,一口一聲的嬸嬸妹妹,向來就甚親熱。張全此番既囑託了他,他哪有不盡心的呢!等着張全跟老爺動身之後,就三天兩天去請請嬸嬸的安,問問妹妹的好,彼此更加。有一天,柏義跑去,那嬸嬸卻被鄰居家請去看牌,只有小雙子一個人在那裏做針線,柏義進去叫聲“妹妹”,就坐在旁邊,同他兜兜搭搭,説那帷燈匣劍的風話。這小雙子本來生得動風騷,心裏也早幾分中意這位哥哥,就笑着問他道:“聽説你在衙門裏天天陪我爹爹睡覺,到底做些什麼?”柏義道:“哪個説的?”小雙子道:“小三子説的,我娘還罵你不要臉呢!”柏義道:“做些什麼我説是説不出的,要麼演把你看,我同你到房裏去。”小雙子道:“我不去,我又不是個男人家,佔不到你的便宜。”柏義道:“你不是男人家也好演的,總讓你佔點便宜的好。”説着就拉他,小雙子道:“你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喊起來你不得了。”柏義就獨自一人跑進小雙子房裏,在他牀上找到一雙換下來沒有洗的襪套子,拿在手裏站在房門口,望着小雙子道:“這個可送我了?”小雙子看見丟了針線,追上來奪,柏義就朝牀上一躲,小雙子也只得追到牀上,他把身子一翻,這小雙子在他懷裏,要喊也喊不出來,只好將機就計,任着柏義把他老子同他那番形景細細的演了一回,不過顧後瞻前稍有不同,這小雙子得到甜頭以後,倒也時常同他試演試演。這天柏義跑來,小雙子正在那裏做鞋花,柏義拉他,小雙子説:“你不要鬧,這鞋子是預備送太太的壽禮,今兒要做成功,明天祝壽帶去的。”柏義拿他做好的一隻在手裏看了看説:“這位太太的腳倒很小,不曉得長的如何?我到這裏三年還沒有見過呢。”小雙子道:“你這個人真不是好人,太太的腳,你也要揣量揣量相貌,你又要打聽打聽,我同你説,這位太太雖然四十出頭的人,卻是生得年輕,看上去還不到三十,也還嬌豔動人呢。”柏義又問:“這位太太不知哪裏人家,姓什麼?也不大見老爺通信呢。”小雙子道:“姓周,是老爺的同鄉,聽説家裏也是個做生意開鋪子的,老爺做了這麼大的官,怎肯同那做生意的親戚常常通信?”柏義聽着吃了一驚,説道:“是不是開周恆泰順花布莊的?”小雙子道:“那就不曉得了。”柏義道:“好妹妹,你明兒進去千萬替我問一問,如果是的,你説我是太太孃家的親戚,要求見一見呢。”小雙子道:“你又是他什麼親戚?叫人家去碰釘子。”柏義道:“你只管替我問一問,不是的也沒有什麼要緊。”柏義還怕他不肯,又奪了他做的鞋子,好好的奉承了他一陣,在枕上千央萬懇,小雙子滿足了才算數。
第二天,小雙子母女兩個前去拜壽,郝氏因為家裏沒人先回去,小雙子留在裏頭吃飯,起空的時候,小雙子就同太太説起,太太道:“我家裏卻是開的周恆順花布莊,但是,有什麼姓柏的親戚呢?我可記不清楚,好在他在公館裏,老爺又不在家,回來叫他進來見見再説罷。”小雙子到了下午,也就回去。
走到門房門口同柏義説過:“我同太太説道,太太説不大記得清,回來叫你見見呢,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