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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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往後接連幾次的早會無人再敢喧譁。
雖説當今社會宣揚別平等,但潛移默化的別之間的等級制度始終淌在血中,alpha始終是眾人敬畏和高看一等的對象,更別説是頂級的alpha,在這個社會無疑於眾星捧月的存在。
與實力無關,裴鶴之以這樣的方式得以站穩腳跟,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件值得諷刺的事情。
裴鶴之覺得沒意思,只覺得好笑。他沒有多看一眼面前那張諂媚討好的臉,喝了一口咖啡,問:“顧助理到了嗎?”他喝咖啡向來不喜加任何糖或者,喝的就是黑咖啡最原始的滋味。
經理笑道:“到了到了,我剛剛上樓時看見他的車了!”裴鶴之恩了一聲,自他身旁擦肩而過。
他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顧念寒正在旁邊的指紋器上進行簽到,看見裴鶴之後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對他問好。
他渾身上下一絲不苟,就連皮鞋上每一粒灰塵都被擦淨。
裴鶴之不動聲地打量了他一番:“昨晚睡的怎樣?”顧念寒道:“很好。”因為昨天強迫煙的緣故,一直咳嗽,今天他的嗓子並不舒服,聲音聽起來也微微泛啞。
裴鶴之點了點頭,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邊,也伸手將指紋錄入——隨着機器滴的響聲,顧念寒注意到,這大概是這一個月來頭一次裴鶴之錄指紋簽到。
“今早的新聞有看嗎?”濃郁的苦咖啡味湧入鼻腔,顧念寒並不喜歡苦味,微不可查得皺皺眉頭,道:“還沒有看,出什麼事了嗎?”裴鶴之垂眸看他:“玫瑰莊園的王玉死了。”畢竟是自己動的手,顧念寒一時不知該以什麼樣的神情去對待此事,他沉默幾秒,漠然地“哦”了一聲。
裴鶴之摩挲着下巴,漂亮的眼睛中茫一瞬:“真是奇怪,是有人買了殺手?”顧念寒道:“我不知道。”裴鶴之收起眼底惑之情,他目光平靜,抬手撫過顧念寒面頰處那道細微的傷口:“那麼,乾淨又利落。但如果是我,我不會選擇將兇器留下。”説完這句話,裴鶴之的手自然地落在顧念寒的鬢角處,捏了捏他的發,隨意地一笑:“頭髮長了,該剪一剪。”明明他什麼都沒説,好像只是無意間一句沒有理由的話,顧念寒卻有一種對方將一切都看穿的錯覺。
他跟在裴鶴之的身後,再一次受到了面前人深藏不漏的恐怖——他似乎再剎那間意識到,為什麼這麼多年茹恩夫人都那樣防着他,因為裴鶴之自己就是危險本身。
裴鶴之似乎料到了顧念寒再想什麼,微不可聞地笑了笑。
顧念寒的刀法一,整個b市恐怕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的人,也找不住第二個像裴鶴之這樣瞭解他的人。有些東西他不願戳破,也沒必要戳破——無論顧念寒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只要自己還是他的主人,哪怕是哪天真的暴了,都能想辦法替他頂下去。
他只是很好奇,顧念寒着一個月收入不菲,應該不會缺錢,做這件事的初衷是什麼。
好在裴鶴之並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他走在前面:“今天中午要跟光輝企業吃一頓飯,可能要麻煩你送我一趟。”顧念寒下意識開口:“小劉呢?”小劉是司機的名字。
裴鶴之微微側頭,出半張線條優美的側臉:“他父親出車禍死了,昨晚連夜回老家處理後事。”顧念寒一怔,隨即哦了一聲。
他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在公司門口看見司機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一具丟了靈魂的行屍走,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來,開始崩潰的大哭。
聽説小劉的媽死的早,這麼多年下來都是父親一手將他拉扯大,到現在都未婚,如今父親沒了,像是硬生生倒了一片天,失去了最後的支撐,也怪不得要崩潰到如此地步。
那時顧念寒情緒不好,沒有多加在意,現在想想,原來是這樣。
他不想起幾個月前的自己,在裴尚澤的葬禮上,人們向他投擲來的憐憫的注視。
難道在眾人眼裏,那時的自己也是這個模樣嗎?
他簡直無法想象,那種世界都為之毀滅的痛苦,到底是怎麼熬出頭來的。
裴鶴之走入辦公室,徘徊在辦公桌前,指尖捻起什麼東西,突然皺眉説了一句:“她怎麼什麼都忘?”他手上有一枚藍的鑽戒,正在陽光下折着五彩斑斕的光。
想來是昨天夢子鳶嫌做那事時不方便,摘下來放到一邊的。
顧念寒那種不清不楚的覺再度泛上來,這一次卻十分吃驚,見此一怔:“夢子鳶結婚了?”裴鶴之搖頭道:“這是她今天拍戲的道具,導演親自設計定做的。”既然是特意定做的,那就意味着一定是很重要的道具。
顧念寒沉思片刻,試探道:“那…需要送回去嗎?”他並不想關注這些事情,明明與自己毫無關係,可是話就不住從嘴邊説了出去。
裴鶴之眉眼淡淡地望向他,又將目光收回,全然都看不出來什麼情。
“是這樣。”他輕聲説,“我沒有時間,可能要麻煩你送一趟了。”顧念寒坐在車裏,再一次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麼要講那句話。
夢子鳶本身他並不喜歡,這種牴觸來的莫名其妙,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