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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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有講完。
刀間沒入腦門,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他就徹底變成了一具死人,睜着雙目向後倒去,翻過欄杆直接掉入樓下的花壇裏。
所有變化都在剎那間,王玉連一聲簡短的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嚥了氣。
顧念寒用手套擦淨手中那把未經出手的刀,眼神惋惜,又慢慢的將它別入後。
他對刀的稔已經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以己成力氣,什麼角度投出,固體上能扎出什麼深度,這些他都一目瞭然。
與別的人不同,他不喜歡用槍械,在顧念寒的認知裏,閃爍着光芒的刀鋒已經是這血黑暗中為數不多的藝術。
夜風順着敞開的窗户吹進來,將室內最後一絲血腥味都吹散了。
顧念寒抹了一把臉的血,擦在潔白乾淨的手套上——這是他今天唯一的見紅,除此之外身上乾乾淨淨,毫無一點打鬥的痕跡。
他走進陽台,順手拿過王玉放在牀頭櫃的打火機,一個翻身,輕輕鬆鬆地坐在陽台扶手上面,周身佈滿月華,襯着玫瑰園的芳香撲鼻,真是一幅絕美的風景。
顧念寒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寫有王玉個人信息的名單,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紙張一角,看着它慢慢燃淨,最後一絲灰也從指尖,順着夜風消逝掉,一丁點兒痕跡都不剩。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終於在剎那間得到了撫。
顧念寒靜靜地坐着,他一個人在窗前坐了許久。
玫瑰園的風景很美,再往前看是層巒的山峯,隱藏在月裏,只出一個剪影。
不知怎的,他便想起他與裴鶴之站在安全通道里,對方對自己説的話。
“你心跳很快,為什麼呢?”他茫然地思考,受着自己的心跳,即便是做剛才所有事情的時候,好像它也沒有加快許多。正因為悉,正因為順手,所以在手中拿着刀柄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任何覺。
顧念寒吹了一會風,覺臉上的血似乎已經止住了。
他翻身下去,拿過王玉丟下的煙,又再度坐了回去。
是一包昂貴的好煙,只是它的主人再也無福消受。
顧念寒就像是一個毫無技術的初學者一樣,動作僵硬地將煙點燃,然後放在口中,學着裴鶴之的模樣,用力地了一口。
“咳…咳咳……”煙草味衝入鼻腔,刺得顧念寒忍不住躬身咳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碰煙,尚不悉,然而下一刻,他卻再一次拿起煙,強迫自己用力深。
這並不是一件太舒服的事,無異如同折磨。
顧念寒就像是一個重複動作的麻木機器,在灰白的煙霧下,不斷地嘗試,不斷地失敗,眼睛已經在煙草強烈的刺下分泌淚水,順着臉龐落下,他卻依舊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好像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得知裴鶴之為什麼會喜歡享受這樣的東西,就像是兩個人的世界始終遙遠,遠到自己遙不可及的地步。
越是這般,心臟就越是疼,像是一切氣壓都聚集在了一處,膨脹到爆裂的地步,依舊無處發。
這樣的覺他從未在裴尚澤身上到過。
曾經有人對他講過,身為獵犬,寵物是不允許動情的,只有忠誠就夠了。正因為如此,寵物才永遠都是寵物,不會妒忌,不會爭搶,永遠都不會有所妄想,永遠都會選擇效忠。
裴尚澤是他最為忠心的人,為了對方他可以奉獻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他對他的情單一且熱烈,正如一條追隨主人誓死效忠的狗。
裴尚澤可以將一切都給予他,可以為他解明一切困惑,卻唯獨沒能教會他如何處理這樣複雜的情。
顧念寒從窗台上跳下,穩穩地落在地上,腳下的土地帶着夜間水汽濕潤的柔軟。
他再也沒看一眼旁邊冷掉王玉,路過那片玫瑰園,順手摺下一隻潔白無暇的玫瑰,別到了自己的衣領間。
玫瑰遠離自己的故土,放肆地在夜空中擺頭,散發芬芳,純淨可愛。
正如當年從異國他鄉的殺手組織中逃離的少年一樣。
第28章漂亮的刀法裴鶴之聽着早間新聞,慢條斯理地將桌子上的三明治吃乾淨,順便喝光了一旁温熱的牛。
他平裏沒有在公司吃早餐的習慣,八點前到達公司與他而言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放在平裏十點能見到裴鶴之的人影都是奇蹟,這導致今早食堂的管事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自己昨晚酒喝太多看錯了人。
新聞上播放着昨晚王玉被刺殺的消息,整個莊園中一片死寂,即便是打了碼,也能看出現場的撲面而來的血腥味。王玉的屍體被發現在玫瑰園的角落內,渾身上下就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袍。
再不用槍的情況下,能用冷兵器處理到這種地步的人,屬實不多見。
怎麼看都不是什麼下飯的場景,甚至食堂裏有人已經掩着匆匆逃離,然而這樣的畫面顯然沒有影響到裴鶴之的食慾,他甚至有情緒在門口的咖啡機接了一杯咖啡。
非要説有什麼惋惜的話,就是王玉出品的玫瑰油確實不錯。
裴鶴之走到門口,恰好遇到了某高層的經理,二人對視片刻,經理就像是被人在上重重打了一槌,迅速九十度彎:“早上好裴董!”自從上一次裴鶴之在會議室暴別以後,原本那些跳來跳去的高層們頓時死寂